波罗的海的雾气,像是给即将上演的好戏拉上了一层幕布。赫德拉姆的舰队——一艘老式战列舰和两艘轻型巡航舰,如同三道灰色的魅影,静静地潜伏在群岛之间。
他们的目标,“北海巨妖”海盗舰队,正毫无察觉地朝着他们的埋伏圈驶来。三艘船,数量相当,但对方的海盗船明显经过改装,船首像狰狞,侧舷的炮口数量也更多,透着一股亡命之徒的彪悍气息。
赫德拉姆站在老旗舰“海狮号”的船楼上,举着望远镜,表情如同脚下的海水般平静。他身边的副官,雀斑小伙子,紧张地咽着唾沫,手心里全是汗。
“提……提督,他们看起来……不太好惹啊。”副官的声音有点发颤。
赫德拉姆放下望远镜,瞥了他一眼:“把你的担心,留给炮弹。”
(内心吐槽:不好惹?一群乌合之众。船改装得乱七八糟,毫无美感,只会增加航行阻力。炮口多?分散了火力密度,徒有其表。)
他转向传令兵,声音清晰而冷静,像是在布置一场演习:“通告各舰,按计划行事。‘海狮号’正面迎敌,吸引火力。巡航舰左右迂回,攻击其侧翼和船帆。首要目标,瘫痪其机动性。”
命令被迅速传达。当海盗船进入射程,看到严阵以待的瑞典舰队时,明显慌乱了一下,但随即,海盗的凶性被激发,他们嗷嗷叫着,调整队形,准备硬冲过来。
海盗旗舰,一艘看起来格外坚固、船首雕刻着巨大章鱼头的战列舰上,一个独眼、满脸横肉的壮汉——正是“北海巨妖”本人,挥舞着一把弯刀,咆哮着:“是瑞典海军!冲过去!撞沉他们!让他们见识见识大海的恐怖!”
(内心吐槽:大海的恐怖?抱歉,我比较擅长制造恐怖。)
战斗瞬间爆发!
海盗船仗着船坚炮利,试图用一轮齐射打垮“海狮号”。炮弹呼啸着飞来,在“海狮号”周围激起巨大的水柱,船身也被几发炮弹击中,木屑飞溅。
赫德拉姆纹丝不动,甚至还有空整理了一下被冲击波震歪的领口。
(内心吐槽:准头太差。三分之一打空,三分之一命中无关紧要的位置。浪费火药。)
“海狮号”承受着攻击,并未全力还击,只是用精准的点射干扰对方。与此同时,两艘瑞典巡航舰如同灵活的猎犬,凭借速度和灵活性,已经绕到了海盗舰队的侧后方。
“开火!”赫德拉姆的命令简洁有力。
瞬间,形势逆转!
巡航舰上的火炮发出了怒吼,链弹和霰弹如同死神的镰刀,横扫海盗船的桅杆和甲板!帆布被撕裂,绳索崩断,惨叫声此起彼伏。一艘海盗船的副桅直接被链弹绞断,轰然倒塌,速度骤减。
“北海巨妖”这才意识到中计,气急败坏地想要调整方向,但为时已晚。失去了机动性的海盗船,就像被拔了牙的老虎。
“全舰,集中火力,攻击敌旗舰。”赫德拉姆的声音依旧没有波澜。
“海狮号”终于露出了獠牙。侧舷炮窗全部打开,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那艘章鱼头旗舰。
“放!”
震耳欲聋的齐鸣!密集的炮弹如同冰雹般砸向海盗旗舰。船体被开出数个破洞,甲板上血肉横飞,一门火炮甚至被直接击中,引发了小范围的爆炸。
“北海巨妖”被打懵了。他从未见过如此冷静、如此高效、如此……冷酷的战术。这根本不是海盗之间的混战,这简直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他想跑,但巡航舰死死地咬住他的退路。他想拼命,但瑞典舰队的火力压制得他抬不起头。
战斗几乎没有任何悬念。不到一个小时,另外两艘海盗船一艘被击沉,一艘升起白旗。只剩下那艘伤痕累累的章鱼头旗舰,还在做困兽之斗。
赫德拉姆下令停止炮击。
“准备接舷。”他淡淡地说,然后亲自拿起了他的佩剑。
(内心吐槽:是时候进行一下‘友好’的面对面交流了,顺便验收一下战利品。)
当瑞典水兵如同潮水般涌上海盗旗舰的甲板时,抵抗已经微乎其微。“北海巨妖”本人,被赫德拉姆亲自逼到了船尾。他挥舞着弯刀,做着最后的挣扎。
赫德拉姆甚至没有用剑格挡,只是侧身避开对方毫无章法的劈砍,然后用剑柄精准地敲在对方的手腕上。
“当啷!”弯刀落地。
赫德拉姆的剑尖,已经抵住了“北海巨妖”的喉咙。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北海巨妖”独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甘。
赫德拉姆看着他,碧蓝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就像在看一件物品。
“赫德拉姆·柏格斯统。”他报上名字,然后对身后的士兵挥了挥手,“绑起来。这艘船,仔细检查。”
(内心吐槽:名字不错,可惜了这艘好船,跟了个蠢主人。)
清点战利品时,赫德拉姆对海盗船上的金银财宝兴趣缺缺,只是命令登记入库。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艘虽然受损但骨架极其坚固的章鱼头战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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