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面的人,迷龙是最舒服的,还有吊床可以睡。
眯着眼,他没有睡,实际上在看着院子里面的一切,兽医带着医疗包回来,还要到了四碗食物。
特别是那医药包,他也想要,不过他有自己的规矩,你可以卖给我,我压你价格,那这是生意。
你让迷龙做出抢的事情,他是做不到的。
孟烦了一瘸一拐的,跟在小四后面。
绝大部分的士兵都已经领到了猪肉炖粉条,没领到的,也规规矩矩地在后面排队。
蒋安国也已经吃完了手里的食物,吃饱还是挺舒服的,“你来了。”
“长官你手里有磺胺。”孟烦了手中紧握刚才兽医给他的磺胺,可见这对他有多重要。
孟烦了是知识分子,知识分子最受不了的就是身体残缺,要是有人喊他瘸子,孟烦了一定上去和对方拼命。
“有,多得很。”蒋安国扔掉了手中的树枝。
这,一下子让孟烦了不知道怎么说了。
蒋安国问道:“这里有军医吗?”
孟烦了摇了摇头,“没有,除了兽医,哦,也就是郝西川,刚才那个老头,不过他从来没有治好过人。军医都在大军开拔的时候,跟着部队走了。”
“也是,可惜了,要是没有军医,你这腿还不一定能保住,你这腿伤需要动手术。”蒋安国也明白孟烦了说的,在收容站,吃饭都是问题,要是跟着部队去,那起码不会饿死,当然,兴许会战死。
人不缺,士兵也不缺,收容站里面强壮的士兵都被挑走了,也包括军医。
军医对于一支军队来说非常重要。
远征军有自己的医疗队,还有女护士。
收容站里面,倒是没有女兵。
“你的腿怎么受伤的。”蒋安国好奇地问道,笑了笑。
“长官,这是和日本鬼子打的时候,我跳上了坦克,用燃烧瓶打鬼子的坦克,小鬼子拿刺刀捅了我一下。”孟烦了说话一点都不谦虚的,就好像是真的一样。
“行了,是不是装死,被鬼子捅了两下。”蒋安国戳穿了孟烦了的谎言,这是孟烦了,最后的底线。
孟烦了已经没有刚才的淡定,眼神开始躲闪,他万万没想到,部队的人都死光了,所有人都相信他说的,可眼前的长官怎么一下子就说中了自己的痛点。
就在孟烦了,大脑飞速思考的时候
蒋安国拍了拍屁股,站起身,“走吧,你去前面带路,该还的还是要还的。”
“长官,您是什么意思。”孟烦了问道。
蒋安国拿出五块大洋,然后又拿出了两块大洋,“人家也不容易,走吧,前面带路。”
这是孟烦了不敢面对的事情,他被在一次戳痛了内心。
“小四,你在这里看着,谁要是敢捣乱,就用子弹招呼。”
“是,营长。”小四立马学着刚才的那些士兵,向着少爷敬礼。
实际上小四都忘记了,他的枪里面根本没有子弹。
走在去往那女孩,她叫小醉,陈小醉,孟烦了作为北方的汉子,他感觉脸红,脸上红得火炉一样。
“可惜啊,没有军医,要不然你这伤也不厉害,把腐烂的肉去掉,缝合一下就好了,到时候帮你去腾冲和保山问问。”蒋安国把话题给引开了。
孟烦了一瘸一拐地走在前面,突然回头,“长官,你说要治好我的腿。”
“当然,我还要带你们打日本鬼子,就你现在这样,能打鬼子。”蒋安国说道。
孟烦了,北平人,中尉副连长,高级知识分子。
站在门口,孟烦了不敢敲门。
“怎么,不敢进去啊!”两人都站在了门口,蒋安国在孟烦了的身后。
孟烦了一手握着磺胺,一手拿着七个大洋。
“怂货,去敲门。”
孟烦了,这才上前一步,可是看到门上的牌子他傻了,他努力回忆刚才来的时候,到底有没有这块牌子,可他真的想不起来,想不起来,
这块木牌他认识,他还特意问过,这是做那行当的。
一面代表闲暇无客,一面意味着有客在室。
孟烦了刚刚下去的红脸,这个时候都快黑了。
“怎么,干了什么自己不清楚,还要我上去帮你敲门,还不去敲门。”蒋安国大声说道。
院子里面传来声音。
“你这价格那么高,不如直接抢钱呢!”
“禅达这么个小地方,你竟然敢要老子两块大洋。”
男人话刚说完,院子就传来女孩哭的声音。
蒋安国推开孟烦了,“像个娘们一样。”
一把就把门踢开了,实际上这门也没关。
男的正在拉扯女孩子,显然女孩子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情况,眼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
“我以前没干过这种事情。”喏喏的声音从女孩子那里传来。
听到背后的声音,那男的立刻大骂道:“他娘的,哪个王八蛋打搅老子的好事,不知道先来后到。”
撸起袖子,就朝着蒋安国走来,准备开干。
猛地一个冰冷的东西,顶在自己脑门前面,“怎么,还想不想打架了。”
刚才还凶神恶煞的,立马就变脸,“长官,您先请,您先请。”
“以后,她就是我妹子,你没来过,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懂吗?”蒋安国大声说道。
“明白,明白。”那男的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生怕慢一点,小命就没了,心里暗道晦气。
小醉确定不认识眼前的军官,“长官,我不认识你吧。”
蒋安国让出一个身子,把身后的孟烦了露了出来,“怎么,敢作不敢当,过来,道歉。”
支支吾吾半天,孟烦了,说不出一个不字。
小醉认识孟烦了。
看孟烦了,这没骨气的样子,蒋安国只能是自己来,从孟烦了手里拿过大洋,“妹子,不好意思,我这下属不懂事,刚才借了您的钱和粉条,这是借你的五块大洋,粉条被我们吃了,这两块大洋就当是粉条和利息了。”
小醉有些局促,什么时候见过当官的这样了,她就是一个小人物,她唯一一次见过当官的可能是昨天,只是没有那么近的距离,他远远地看着远征军出征,希望在队伍里面能找到哥哥。
可惜,并没有。
上一次见到哥哥是什么时候,她都快记不清楚了,1937年,川军团出川的时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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