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乘风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冷笑。
笑道:“您老还知道我是您的孙子啊。
我以为您老人家,就只有楚天麒和楚天麟两个孙子呢。
前天,你和大伯逼着我过继给大爷爷,想吃我绝户的时候。
您老咋没想起我是您孙子。
昨天,你领着两个堂哥上门逼我借钱,要打我的时候。
咋没想起我是您的孙子。
最后借钱不成,烧我家房子的时候。
没想起我是您的孙子啊!
我楚乘风是您的孙子不假,但您老也要有个当爷爷的样子吧。
行了,我也不想和你多说了。
等您老什么时候,真的把我当做您的亲孙子了,您再来我面前指责我吧。”
说罢,懒得再去看楚二拴。
推起自行车继续往前走。
爷孙俩对话的过程中,楚家族人没有一个人敢插口劝说。
直到楚乘风推车走远了。
依旧没人开口说话,只是用眼角余光偷看楚二拴。
有人眼中充满了同情。
有人眼中充满鄙夷不屑。
有人眼中充满了幸灾乐祸。
无数道复杂的目光,齐齐落在楚二拴那张红的发紫的老脸上。
还是楚大拴一瘸一拐的走到近前。
语重心长道:“老二你真是糊涂啊!
小风这孩子说的没错,你对他实在是太偏心了。
现在建邦也没了。
你就剩下这么三个孙子了。
难道你还要在逼走一个孙子吗?
唉,我年纪大了,身体又有残疾,实在是没有能力抚养小风。
否则你以为我不想,让你把小风过继给我吗?
我做梦都想有这么一个孙子啊!”
说罢,唉声叹气的走回了自己家。
楚乘风不知道在自己走后,楚大拴对楚二拴说的这些话。
当然就算是听见了,也只会呵呵一声。
楚大拴也就是嘴上说的好听点。
上一世,楚乘风可是亲身体会了,跟着楚大拴吃了多少苦。
结果,楚大拴背着自己,将家里的两万块钱借了楚建邦盖房子。
直到楚大拴去世。
楚建邦都没把钱还给楚乘风。
楚乘风回到了林振山家。
张秀娟还没有回家,屋里只有林蕊一个人正在写作业。
林蕊见楚乘风回来。
随即说道:“小风,你回来了啊。”
这时,野鸡和野兔突然一动。
林蕊立即起身,疾步冲到了堂屋里。
惊叫道:“野兔!
啊……还有一只野鸡!
小风你快说,你是在哪里逮的这野鸡和野兔子啊!
等等,你哪里来的这捕兔网子啊。”
林蕊隔着网子就伸手捏住了野兔耳朵,兴奋的说个没完。
楚乘风连忙说道:“蕊姐,你帮我找两根细点的绳子。
咱们把这网子解开,把这野兔和野鸡腿绑起来,可不能让它们跑了。
一会儿我把它们宰了放血。
趁着天没黑处理好,等干娘回家了就能上锅炖了,咱们晚上就能吃肉了。”
林蕊连连点头道:“好好,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找绳子。”
说罢起身就往林振山的屋里跑。
很快就拿了两根一尺长的绳子,就是纳鞋底用的细棉绳。
林蕊一边帮着解开网子。
一边说道:“小风,你还没有告诉我,这野兔和野鸡是哪里的来的呢?”
楚乘风抬头看了林蕊一眼。
扭头看了看门外,旋即小声说道:“蕊姐,这野鸡和野兔是我捡的。”
“捡的,在哪里捡的!”林蕊惊诧道。
楚乘风立即将食指竖在嘴前。
“嘘,蕊姐你小声点。”
林蕊也起身抬头看了看门外,左右张望了一下,随即继续蹲下。
将嘴靠近楚乘风耳边,小声说道:“在哪里捡的啊?”
楚乘风脸上露出一抹坏笑。
嘿嘿笑道:“蕊姐你千万别和外人说。
我去村北的水渠了,这野兔和野鸡,都是在水渠里的芦苇从里面捡到的。
也不知是谁布置的夹子和网子。
捕捉到兔子和野鸡了,也不知道拿走,于是我就捡回家了。”
说着,用一根绳子将兔子两条后腿紧紧捆住,随即将兔头用力往地上一摔。
瞬间,就将兔子给摔晕了过去。
然后拿起另一根绳子,去捆野鸡腿。
林蕊顿时瞪大了一双眼睛。
吃惊道:“小风,你是说这夹子和网子,都是别人布置在水渠里的。
你这不是偷人家的东西吗?”
楚乘风立即正色道:“蕊姐你说话注意用词啊,我这是捡,可不是偷。
你再污蔑我,晚上你就别吃肉了。”
“呃呃……对对对,就是捡的!”林蕊立即连连点头称是。
喉头涌动,不禁吞咽了一下口水。
接下来。
林蕊也不写作业了,开始给楚乘风打下手,给野兔和野鸡放血、剥皮、烫毛。
二人忙活了半个多小时。
就把野兔和野鸡处理好了,鸡毛、兔皮装袋子放进了柴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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