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星峪的秋收季总带着股忙碌的暖,灵田边的稻穗压弯了秸秆,金黄一片,离氏的族人分散在田埂上,镰刀起落间,装满新米的麻袋渐渐堆成了小山。
离渊穿着素色短打,袖子挽到小臂,额角沾着汗,手里的镰刀却没停——离默一早去了邻族“柳氏”借人手,说是秋收忙不过来,让他先守着灵田,等傍晚就回来。 “渊少爷,歇会儿吧!喝口水!”族里的离小树提着水囊跑过来,脸上沾着稻糠,眼里满是活力,“今天的新米闻着就香,晚上肯定能吃顿饱的!” 离渊接过水囊,仰头喝了一口,清凉的水流缓解了燥热,他笑着拍了拍离小树的肩膀:“再割两垄就歇,把这边的米袋先运去宗祠,别让露水打湿了。” 离小树点点头,招呼几个年轻族人去运米袋。灵田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风吹过稻穗的“沙沙”声。
离渊靠在田埂边的老槐树下,指尖无意识地摸着腰间的青铜剑——这剑是离默送他的成人礼,剑身泛着冷光,他总觉得握着这剑,心里就格外踏实。 可他没注意到,不远处的树林里,几道黑影正盯着他,手里的弩箭对准了灵田的方向。
一、迷烟暗弩藏杀机,星阵初破血光现
夕阳刚要沉到山边,灵田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不是天黑,是树林里飘来的一团灰黑色迷烟,顺着风,快速笼罩了灵田。 “什么东西?”离渊立刻站起来,捂住口鼻,心里警铃大作。这迷烟带着股刺鼻的腥气,闻着就让人头晕,他赶紧运转灵力,试图驱散身边的烟雾,可烟雾却像黏在身上一样,怎么都散不开。 “不好!是迷魂烟!”离小树的声音从烟雾里传来,带着慌乱,“渊少爷,有埋伏!” 话音刚落,“咻咻”几声,几道黑影从烟雾里冲出来,手里握着淬了毒的弩箭,直直射向离渊!离渊反应极快,抽出腰间的青铜剑,剑身横扫,“铛铛”两声,挡开了两支弩箭,可第三支箭却从侧面射来,他躲闪不及,箭尖擦过他的胳膊,留下一道血痕。
“有毒!”离渊立刻感觉到胳膊上传来一阵麻痹,毒素顺着血液快速扩散,他赶紧用灵力压制,同时从怀里掏出三枚星石——这是他从观星台带的,能布“护族阵”,之前抵挡赵氏时用过,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他将星石按在地上,指尖凝聚灵力,嘴里念着《星象录》里的口诀:“星辰为引,护我族田!”星石瞬间亮起白光,一道透明的光罩从星石中扩散开来,将他和周围几个族人护在里面。
冲过来的黑影被光罩挡住,气得嘶吼起来——他们是赵氏和林家的人,上次被离默打退,一直怀恨在心,知道离默今天去了柳氏,特意选这个时候偷袭,想趁机抢了离氏的新米,再杀了离渊,断离氏的根基。 “破了他的破阵!”为首的赵虎侄子赵烈挥着大刀,朝着光罩砍去,“他灵力没多少,撑不了多久!” 十几个黑影一起动手,刀斧砍在光罩上,激起阵阵涟漪。
离渊咬着牙,不断往星石里注入灵力,可胳膊上的毒素越来越重,灵力运转得越来越慢,光罩的白光也渐渐暗淡下来。 “渊少爷,我来帮你!”离小树举起镰刀,想冲出光罩反击,却被离渊拦住:“别出去!他们有弩箭,出去会吃亏!再等等,我爹应该快回来了!” 可离默还没回来,光罩却先撑不住了。赵烈看出离渊灵力不支,从怀里掏出一把黑色的粉末,撒在光罩上——那是“破阵粉”,专门克制灵力阵法,粉末碰到光罩,瞬间冒出黑烟,光罩“咔嚓”一声,裂开了一道缝。 “完了!”离渊心里一沉,刚想再注入灵力,却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一支弩箭穿透了光罩的裂缝,射中了他的小腹!毒素瞬间扩散到全身,他眼前一黑,手里的青铜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灵力彻底紊乱了。 “渊少爷!”离小树惊呼一声,冲过去想护着离渊,却被赵烈一刀砍中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服。其他几个族人也冲上来,却都不是黑影的对手,很快就被打倒在地,灵田的稻穗被血染红,一片狼藉。
赵烈走到离渊身边,用刀指着他的脖子,脸上满是得意:“离渊,你爹杀了我叔(赵虎上次重伤未愈),今天我就替我叔报仇!离氏的灵田,以后就是我们的了!” 离渊躺在地上,意识模糊,却还想挣扎着站起来——他不能让灵田被抢,不能让族人白死,更不能让离默失望。可毒素已经蔓延到四肢,他连动一根手指都费劲,只能眼睁睁看着赵烈的刀,慢慢往下落。
二、母现锋芒破危局,玉簪化剑惊子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素色身影突然从空中落下,像一阵风,瞬间挡在离渊身前! “谁?”赵烈的刀顿在半空,看清来人时,愣了一下——是离渊的母亲,苏清辞。她平时看起来温和柔弱,连剑都很少碰,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苏清辞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了看离渊身上的伤,眼里的温和瞬间被冰冷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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