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强冲进家门!
院子里一片狼藉!板凳砸烂!竹筐踩扁!晾衣杆折断!泥脚印满地!
毛春香倒在墙角石墩边,额头淤青,昏迷不醒。
陈茂国半跪在地,手臂擦伤渗血,正焦急地掐妻子人中。
“妈!”陈强心脏骤停!扑过去!
“强子…你妈撞到石墩了…”陈茂国声音发颤。
“爸!你怎么样?”陈强飞快检查。
“我没事!皮外伤!你妈她…”
陈强目光扫过父亲渗血的手臂,心一横!
“爸!等我!”
他冲进厨房!抓起两个搪瓷杯!反锁房门!
心念急转!进入灵溪空间!
泉眼清澈依旧。
他用杯子各舀了小半杯空间泉水。退出空间。
提起暖水瓶,将的热开水兑入杯中!稀释!降温!走出厨房。
“爸!快!喂妈喝下去!”陈强将一杯温水塞给父亲。
“这…”
“没事,温水!病人多喝点水有好处!”陈强语气略显急躁。
陈茂国看着儿子血红的眼睛,不再犹豫,小心扶起妻子,一点点将水喂进她嘴里。
陈强将另一杯塞到父亲手里:“爸!你也喝!”
陈茂国仰头灌下。
温水入喉。
毛春香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红晕。
陈茂国手臂伤口的刺痛感也奇异地减轻。
“新哥!平哥!”陈强朝院外急吼!
陈立新和彭建平闻声冲进来!看到惨状,脸色大变!
“新哥!平哥!帮我!”陈强语速飞快,“板车在柴房!推我妈去爷爷医馆!我爸跟着!”
“强子!你呢?”陈立新急问。
“我留下!”陈强目光扫向墙角,“看有没有办法救阿黄!”
墙角草堆里。阿黄蜷缩成一团。浑身是血!
黄毛被血污黏成一绺绺,嘴角撕裂,前腿不自然地扭曲。
腹部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汩汩冒着血!
呼吸微弱得几乎消失!
“阿黄…”陈强声音发哽。
“强子!阿黄怕是…”彭建平不忍看。
“你们快去!”陈强低吼,“救我妈要紧!”
陈立新一咬牙:“建平!抬人!”
两人冲进柴房,拖出板车,铺上棉被。
小心翼翼将毛春香抬上车。
陈茂国紧紧握着妻子的手,跟着板车冲出院子。
“强子!小心!”陈立新回头喊了一声。
板车吱呀作响,消失在村道尽头。
院子里死寂。
只剩下陈强和奄奄一息的阿黄。
他轻轻抱起血泊中的阿黄。
入手冰凉!轻飘飘的像片枯叶!
“阿黄…撑住…”陈强声音急促。
他抱着阿黄冲进自己房间。反锁!
心念急转!进入灵溪空间!
柔和的光线洒落。
阿黄被轻轻放在泉眼旁最湿润的黑土地上。
它一动不动。伤口翻卷,鲜血染红了身下的黑土。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陈强的心揪成一团!
他跪在泉边。双手并拢,掬起满满一捧冰凉的灵泉水。
泉水清澈,倒映着他焦急的脸。
他小心翼翼地将泉水凑到阿黄紧闭的嘴边。
阿黄的鼻子微微抽动了一下。
陈强屏住呼吸。极其缓慢地将泉水滴入它干裂的嘴角。
一滴、两滴、三滴…
泉水顺着喉咙滑下。
阿黄毫无反应,身体依旧冰冷,伤口还在渗血。
“不够…不够!”陈强眼中血丝密布!
他再次掬水!更多的泉水滴落。
五滴…十滴…
阿黄的喉咙里突然发出一声极其微弱的“咕噜”声!
像堵塞的管道被冲开!
紧接着!
它身体猛地一颤!
“呜…”一声虚弱的呜咽从喉咙深处挤出!
伤口渗血的速度似乎慢了一丝。
陈强狂喜!“有救!阿黄!有救!”
他顾不上稀释!直接掬起纯的灵泉水!更加小心地、持续地滴入阿黄口中。
十五滴…二十滴…
阿黄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嗬嗬”声!
伤口处的肌肉在抽搐!鲜血混合着脓液涌出!
“阿黄!”陈强心如刀绞,却不敢停!
他知道,这是灵泉在冲刷创伤!在激发生机!是生是死,在此一搏!
他咬着牙,继续滴灌泉水。
二十五滴…三十滴…
阿黄的颤抖渐渐平息。喉咙里的“嗬嗬”声变成了微弱却平稳的呼吸。
最惊人的变化发生了!
它腹部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翻卷的皮肉边缘,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
新鲜的肉芽如同活物般生长!
鲜血不再渗出!伤口在愈合!
虽然缓慢,但清晰可见!
阿黄的眼皮微微颤动。似乎想睁开。
陈强屏住呼吸,轻轻抚摸着它沾血的毛发。
“阿黄…好样的…撑住…”
他继续滴灌泉水。专注!虔诚!如同进行一场生命的仪式。
空间里寂静无声。只有泉水滴落的轻响,和阿黄渐渐平稳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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