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回了屋,门销“咔嗒”一声插死。
下一秒,他原地消失。
无限种植空间里,黑土地延伸到视线尽头。
聋老太太就那么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何雨柱走过去鞋尖不轻不重地踢了踢她的胳膊。
“醒醒,老东西,地里凉,别装死。”
聋老太太眼皮抖了抖,哼唧着,费力地睁开眼。
这是什么地方?
黑得发亮的土地,远处有一片望不到边的金色庄稼,在没有风的情况下自己摇晃。
地府?
可身上还有疼的感觉。
当那双浑浊的眼睛,对上何雨柱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时,一股邪火“噌”地就蹿上了脑门。
“傻柱!你个挨千刀的白眼狼!”
她手脚并用,想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吐出的字眼一个比一个恶毒。
“你把我弄到什么地方了?你想干什么!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何雨柱嫌她嗓门大,吵得耳朵疼。
啪!
他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得又清脆又响亮。
聋老太太的咒骂被这一巴掌直接抽回了肚子里。
她脑袋“嗡”的一下,半边脸都麻了,紧接着就是火烧火燎的疼。
嘴里一咸。
一颗松动发黄的板牙混着血沫子,从她嘴里飞了出去。
活了快八十年,在这四合院里当了十几年的老祖宗,别说挨打,就是重话都没听过几句。
这傻柱,他怎么敢?
不等她想明白。
啪!
何雨柱换了只手,在她另一边脸上又来了一下。
左右对称,这下看着顺眼多了。
“现在,能好好说话了?”
聋老太太捂着两边迅速肿起来的脸,嘴唇抖个不停,上下牙磕在一起。
那双老眼里,平日里的算计和恶毒消失得一干二净。
只剩下瞳孔因为极致的害怕而缩成了一个黑点。
她终于反应过来,眼前的何雨柱,早就不是那个能被她三言两语就哄住的傻小子了。
这是个疯子。
一个真敢把天都捅个窟窿的疯子。
“柱子……柱子……”
她心里害怕,声音一下子软了下去。
“我错了,老婆子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吧……我、我有很多钱!”
她急切地抛出自己的筹码,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活命机会。
“我那两间房,还有我攒了一辈子的钱,全都给你!我床底下那个铁盒子里,还有几根小黄鱼,也都给你!”
“只要你放我出去,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招惹你了!”
何雨柱听着这话,给逗乐了。
他慢悠悠蹲下身,眼神里全是玩味。
“老东西,你是不是觉得你那点家当,还挺值钱的?”
他没说话,只是摊开手。
一根,两根,三根……
黄澄澄的小黄鱼,凭空出现,叮叮当当地掉在聋老太太面前的黑土地上。
“你看眼熟不?”
聋老太太的眼珠子一下就定住了,死死地粘在那堆小黄鱼上。
这成色,这分量,她太熟悉了,全都是她藏在地道里那个大木箱里的东西!
他……他怎么拿到的?
聋老太太脑子里一片空白。
何雨柱压根没看她那张惨白的脸,自顾自地往下说。
“你屋里那个大红木柜子,死沉死沉的,一个人还真不好挪。”
他每说一句,聋老太太脸上的血色就褪去一分。
“挪开之后呢,地上有块青砖,颜色跟旁边的对不上。”
“撬开那片青砖,下面有个黑乎乎的地道,台阶又湿又滑,差点摔我一跤。”
何雨柱停顿了一下,看着聋老太太那张没了半点血色的脸,笑了。
她整个人僵在那儿,嘴巴微微张开,喉咙里发出抽气声。
何雨柱没再说话,手一翻。
一把保养得油光锃亮、枪油味十足的盒子炮,凭空出现在他手里。
冰冷的枪口,轻轻点在了聋老太太的额头上。
“老东西,你猜,这里面有没有子弹?”
额头上传来冰冷的金属触感,那股凉意顺着皮肤钻进骨头缝里。
她浑身剧烈地一抖。
一股热流顺着大腿根就流了下去,裤裆瞬间湿透,一股骚臭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完了。
全完了。
她这辈子藏得最深的秘密,就这么被何雨柱一件件掀了个底朝天。
“为……为什么……”
过了好半天,她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何雨柱收起枪,手里又多了一本黑皮笔记本。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我问,你答,敢有一句假话,我让你亲身体验一下,用这黑土地当肥料是什么滋味。”
他指着日记本上的一行字。
“说吧,老鬼是谁?你又是谁?”
听到“老鬼”这个代号,聋老太太那双死灰的眼睛猛地一跳。
她最后一口气也泄了,整个人软了下去。
“我……我说……”
“我不是什么烈士家属……我男人,是光头党的特务,代号……就是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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