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清溪村,早已被盛夏的浓荫包裹。新田里的作物褪去了稚嫩,迎来了蓬勃的花期——空心菜抽出细碎的白色小花,像撒在绿毯上的星子;苋菜顶着淡紫色的花穗,在风中轻轻摇曳;最热闹的当属丝瓜架,藤蔓早已爬满了“人”字形支架,翠绿的叶片层层叠叠,淡黄色的雄花簇拥着,雌花则带着小小的瓜胎,像挂在架上的绿宝石,预示着丰收的临近。
清晨五点多,天刚蒙蒙亮,沈飞就背着竹篮走进田里,手里拿着一把小剪刀。他站在丝瓜架下,仔细查看每一朵雌花,小心翼翼地剪下多余的雄花:“雄花太多会抢养分,留几朵够授粉就行,这样小丝瓜才能长得壮。”他把剪下的雄花放进竹篮,打算带回民宿,让周婶做一道“炒丝瓜花”,给大家换换口味。
“沈飞!你快看这株丝瓜!”林田田的声音带着惊喜,她穿着浅色连衣裙,手里捧着一个放大镜,快步走到一架丝瓜下,“这朵雌花的瓜胎都有拇指大了!花瓣还没完全谢呢,看来授粉很成功!”她用放大镜照着小小的瓜胎,眼里满是欢喜,“王爷爷说,这是咱们第一批结的丝瓜,要好好照顾,让它成为‘丝瓜状元’!”
两人正说着,田埂那头就传来了推车的轱辘声。王爷爷推着一辆装满农具的小推车,车上放着竹竿、麻绳和一把长柄剪刀:“今天要给丝瓜藤理蔓,把杂乱的侧蔓剪掉,让养分都集中供给主蔓和小丝瓜!”张阿姨和王叔叔跟在后面,手里提着装满清水的水桶和一个小喷雾器:“我们来给花和小瓜胎喷水,既能保湿,又能吸引蜜蜂来授粉!”
小宇和豆豆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手里各自拿着一个小本子。小宇的本子上画着丝瓜生长的示意图,从发芽到开花结果,一笔一画都格外认真;豆豆则在本子上贴着不同形状的贴纸,代表着不同的丝瓜:“沈飞哥哥,我们今天要当‘丝瓜观察员’,记录小丝瓜每天长多大!”他把小恐龙玩偶放在田埂上,“小恐龙,你也要帮我看着,别让虫子欺负小丝瓜!”
陈建国背着资料夹,手里拿着一张“丝瓜理蔓示意图”,大步流星地赶来:“理蔓可是个技术活,主蔓要留着,侧蔓只留最壮的一两枝,多余的都剪掉,这样通风光照好,小丝瓜长得又快又直!”他一边说,一边指着示意图给大家讲解,“还要把藤蔓固定在竹竿上,别让风刮断了,影响结果。”
赵老师背着相机,早已在田里忙碌起来。他踩着小板凳,举着相机拍摄丝瓜花的特写,淡黄色的花瓣上还沾着晨露,格外娇艳;又蹲在地上,拍摄小瓜胎的模样,镜头里的小丝瓜饱满圆润,充满了生命力。“这些照片要放在纪念册的‘丰收序曲’部分,记录下从开花到结果的美好瞬间!”赵老师一边拍,一边笑着说。
理蔓护花的行动正式开始。沈飞和王爷爷负责理蔓,他们拿着剪刀,小心翼翼地剪掉丝瓜藤上多余的侧蔓和黄叶。“这枝侧蔓太弱了,留着没用,剪掉!”王爷爷用剪刀轻轻一剪,把细弱的侧蔓摘下来,“主蔓上的卷须要固定好,让它顺着竹竿往上长。”沈飞则在一旁帮忙固定藤蔓,用麻绳把藤蔓轻轻绑在竹竿上,动作轻柔又仔细:“绑的时候不能太紧,不然会勒伤藤蔓,影响生长。”
张阿姨和王叔叔负责喷水,他们把喷雾器调成细雾状,对着丝瓜花和小瓜胎轻轻喷洒。“晨露虽然好,但不够均匀,再喷点水,蜜蜂更喜欢来授粉!”张阿姨一边喷,一边说,水珠落在花瓣上,像珍珠一样滚动,格外好看。王叔叔则提着水桶,给小苗的根部浇水:“花期需要充足的水分,根部要浇透,但不能积水,不然会烂根。”
陈建国则在一旁指导大家分辨雌雄花:“雄花没有瓜胎,花瓣又大又多;雌花下面有小瓜胎,花瓣相对小一点。授粉的时候,把雄花的花瓣撕掉,把花粉涂在雌花的柱头上就行,很简单!”他一边说,一边拿起一朵雄花,给大家做示范,“人工授粉能提高结果率,尤其是阴雨天,蜜蜂少,更需要咱们帮忙!”
小宇和豆豆也没闲着,他们拿着小本子,蹲在丝瓜架下,认真地记录着。小宇用尺子量着小瓜胎的长度,嘴里念叨:“5月25日,第一株小丝瓜长1.5厘米,花瓣未谢,生长状态良好!”豆豆则在本子上画着小丝瓜的样子,还在旁边画了个笑脸:“小丝瓜要加油长,长成大大的丝瓜!”
上午十点,阳光变得热烈起来,理花护花的工作也暂时告一段落。丝瓜架上,藤蔓被整理得整整齐齐,主蔓向上攀爬,小瓜胎在绿叶间若隐若现,白色和淡黄色的花朵点缀其间,像一幅生机勃勃的田园画卷。大家带着满身的花香和淡淡的疲惫,坐在田埂上休息。
周婶提着一个竹篮走了过来,里面装着刚蒸好的玉米馒头和几壶金银花茶:“天热了,大家快吃点东西,喝点茶解解暑!”玉米馒头的香气混合着金银花茶的清香,在晨风中散开,让人食欲大开。“这玉米是老菜园里收的,蒸成馒头又香又顶饱,大家多吃点,下午还要继续干活呢!”周婶笑着给每个人递上馒头和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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