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言书研睡到自然醒,头晕沉沉的,身体里有股寒气似的让人背后发凉,她缓缓睁开眼睛,却只见到陌生的床顶帷幔。
这不是她的的屋子……
言书研闭上眼睛,再睁眼,眼前的景象依旧未变。她猛地坐起身,躺着的脑子还没跟上她起身的速度,眼花着环顾了一下四周。
只见房间布置雅致,窗边的案几上燃着一炉淡淡的檀香,整个房间展示着一股文雅而沉稳的风格。
这是元知序的屋子,昨日发生什么了?
最后,她的目光忽然定格在房间的一处。
元知序正坐在书案前,手持毛笔,专注地在纸上书写。
言书研脑海中偶尔闪过几个片段,自己在摸他的脸,还和他靠得很近地眼对眼……
她目光依旧落在他身上,看起来像在走神,实际上在鞭笞脑子,赶紧把这些模糊不清意味不明的画面变清晰。
很可惜,失败了。
元知序早就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片刻后,他停下笔,起身向言书研走过去,眼中是掩饰不住的笑意:“醒了?”
言书研回过神来,元知序已经走到了自己眼前,她看着面前的人,才意识到自己也许、大概、有可能又在元知序的床上。
她茫然了,昨天发生什么了?
她明知故问道:“这……是你的屋子?”
“昨晚你喝醉了,非要赖在我这里,我只好将床让给你了。”元知序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一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
“啊?”言书研低头,这就很尴尬了……
她第一时间担心自己的形象有没有崩塌,想知道自己有没有干什么丢脸的事,张口想问,但又怕问了之后,知道自己真的干了很不体面的事,那得尴尬得想撞墙。
权衡之后,还是不问了,不知道比知道好,也不会少块肉。
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道:“那你……睡在哪里的?”
元知序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轻笑一声,语气上挑:“我自然是睡在客房了,怎么了?你很关心?”
“不是!”言书研连忙摆手否认,她掀开被子,匆匆下了床,整理了一下衣衫,让自己看起来从容一些。
元知序看着她强装镇定的模样,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压不住,轻声提醒道:“今日博学堂没有课,你可以好好休息。”
言书研点点头,快步走出了门口,又忽然停下脚步,回过头,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谢谢你。”
“不必客气,若是还想喝酒,随时奉陪。”
“哦好,嗯,应该不会再喝了,谢谢你。”
言书研连忙拒绝,以后可绝对不能再喝醉了,说完后快速转身离开了院子。
元知序看着她的背影,心情甚好。
“夫人,你回来了。”金银见到言书研回来,立马喜笑颜开地走上前去。
言书研应了一声,她抱紧双臂搓了搓,隐隐有一阵阵的寒意,也许是天气变凉了。
昨晚一晚上没回来,这俩丫头也不知道去找一下自己。
元宝和金银脸上都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昨晚她们可是去找了夫人的,元大人说夫人喝醉了,赖在他那里不肯走,她们才没有把她接回来,赖不了她们。
“对了,夫人。”元宝想起了什么似的,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转而严肃道,“今日我从外面回来,听说杨主事逃跑途中被官府抓到了,现在已经现在被关在重犯牢房,任何人不得探视。”
听到元宝的话,言书研原本还有些恍惚,瞬间变得激动起来,欣喜道:“杨利心被抓到了?太好了!”
但是不能探视,这是个棘手的问题。
杨利心真可恨,干一堆缺德事,害得自己这么不顺利,这杨家一家子都让人头疼。
不过只要杨利心在牢里,事情总归是往着好的方向发展。短短一瞬,言书研心情已经变了又变,但终究是喜悦大过困扰。
现在她只差一个探视机会,言书研皱了皱眉,她必须见到杨利心,问清楚十年前那个相士的事情,她必须要找到那个人。
“夫人,要不您去找元大人?”元宝看出了言书研的难处,能帮忙的人近在咫尺,她好心地“提醒”。
言书研早想到了元知序,以他的身份和手段,大概率能帮自己争取到探视的机会。
但是,如何跟他开口呢,她真的很不喜欢麻烦别人,而且最大的问题是:他会帮忙吗?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没有什么事情比自己回到现代更重要,她决定了,要挟恩图报。
她又转变方向,对元宝和金银说道:“我去找元大人,你们先忙你们的。”
看着言书研离去的背影,元宝和金银对视一眼,脸上浮现出欣慰的表情。
元宝笑眯眯地说道:“这才像夫妻嘛。”
金银重重点头,表示同意。
到了元知序的屋外,言书研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叩了叩门,里面传来元知序的声音:“进来。”
言书研推门而入,见元知序正坐在书案前,似乎在处理公务,见她进来,有些意外,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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