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家长感激涕零的模样,阿蛮忽然红了眼眶,转身抱住苏清焰:“清焰,我做到了!我真的能救孩子了!”
苏清焰拍着她的后背,眼中满是欣慰:“我就知道你可以。阿蛮,你不仅有勇气,更有仁心,这才是医者最珍贵的东西。”
几日后,苏清焰为阿蛮准备了满满的行囊:里面有修订后的《儿科诊疗基础手册》,标注了适配草原气候的病症疗法;有金银花、蒲公英、止血草等耐旱易活的草药种子,足够在部落附近开辟一片药田;还有一套精简的诊疗工具,针灸针、药臼、纱布样样齐全。
“这些种子你回去找向阳的坡地种,成活率高。”苏清焰逐一交代,“手册后面我加了草原常见病症的应急处理,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就派信使来江南,我一定尽快回复你。”
柳轻晚递上一本厚厚的护理心得:“阿蛮姐姐,草原冬天冷,孩子容易冻伤,这里面有预防和护理的法子,还有哄孩子的小技巧,你拿着。”
林晚则把一张针灸图谱交给她,上面用红笔标注了急症对应的穴位:“高热、抽搐这些情况,针灸能快速缓解,你务必记牢,多练习,千万别出错。”
阿蛮一一接过,把行囊背在肩上,沉甸甸的不仅是书籍与工具,更是草原无数家庭的期盼。她望着苏清焰三人,郑重地弯腰鞠躬:“清焰,轻晚,林晚,这份情我阿蛮记一辈子。等草原育婴坊建成,我一定派人来报喜,到时候你们一定要来草原看看,看看那些被我们守护的孩子。”
她顿了顿,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会让苍狼部的女子都来学行医,让草原育婴坊和江南女子育婴馆互通有无,我们一起,让更多孩子能平安长大。”
苏清焰笑着点头,眼眶也有些湿润:“我们等着你的好消息。草原的风大,路上一定要保重,遇到难处就找沿途的驿站,报我的名字,他们会帮你。”
离别的那日,天朗气清。阿蛮骑在高头大马上,绛红色的皮袍在春风中猎猎作响,背后的行囊鼓鼓囊囊,藏着她的草原育婴梦。她勒住缰绳,转头看向站在育婴馆门口的三人,高声喊道:“清焰!等我建好育婴坊,就来接你去草原喝奶茶!”
苏清焰挥着手,笑着回应:“一路顺风!我们等着喝你的庆功酒!”
阿蛮重重点头,调转马头,马蹄扬起阵阵尘土,绛红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江南的烟雨中。银饰的轻响被风裹挟着传来,像是在诉说着一个关于守护与希望的约定。
柳轻晚望着远去的方向,轻声道:“阿蛮姐姐真勇敢,不远千里求学,还要回去打破草原的旧规矩。”
“她和清焰一样,都是为了心里的信念在拼。”林晚感慨道,“希望草原的孩子们能早日受益。”
苏清焰望着天际,心中满是憧憬。她知道,阿蛮这一去,不仅会把汉医的诊疗理念带到草原,更会为那里的女子点亮一盏希望之灯,就像江南的女子们一样,凭借自己的双手挣脱束缚,守护生命。而这份跨越千里的情谊与理想,终将在草原上生根发芽,开出绚烂的花。
此刻的育婴堂内,周鹤年听着手下的汇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一个草原蛮女也来凑数,苏清焰的女子育婴馆真是越来越不成体统!”他冷哼一声,指尖摩挲着玉扳指,眼中满是不屑,“没有古籍传承,没有名师指点,仅凭些旁门左道,也敢妄图撼动医道根基?”
“馆长,那阿蛮是苍狼部的人,蒙烈与苏清焰交好,若是草原也建起育婴坊,恐怕会壮大她的声势。”弟子小心翼翼地提醒。
“壮大又如何?”周鹤年不以为然,“江南是我的地盘,她翻不起大浪。你尽快去催域外医盟的人,我倒要看看,没有了药材供应,没有了官府庇护,她的育婴馆还能撑多久。”
弟子应声退下,周鹤年走到窗前,望着女子育婴馆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他绝不允许一个年轻女子打破传承百年的规矩,更不允许自己的地位被撼动,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毁掉苏清焰的一切。
而女子育婴馆的庭院里,苏清焰已经重新拿起草药,继续为学员们讲解药性。春风拂过,药草摇曳,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知道,周鹤年的阻挠从未停止,前路或许依旧坎坷,但只要有柳轻晚、林晚这样的伙伴,有阿蛮这样志同道合的友人,有百姓们的信任与支持,她就无所畏惧。
她坚信,女子行医的理念终将跨越山川湖海,从江南到草原,从城镇到村落,让每一个渴望行医的女子都能实现价值,让每一个孩童都能被温柔守护。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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