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虽然在外表现的药酒稀缺,在空间里面还是有不少药酒的,第一批只是想试试效果,也就酿了一坛一百斤的,现在放出去的还没有十斤。
轧钢厂的领导们要是知道陈启此刻内心的真实想法和他那空间仓库里的库存真相,估计能集体气得血压飙升,然后把他绑起来天天逼着他酿酒!
在外人看来,陈副科长为了那点“祖传药酒”可谓是操碎了心。厂领导们每次“关心”进展,看到的都是一个眉头紧锁、面带忧色、甚至偶尔顶着两个若有若无黑眼圈的陈启。
“杨厂长,我托东北的老关系打听那味百年老山参了,还没信儿,说是可遇不可求……”
“李厂长,您也知道,那虫草得碰运气,我让人在西北那边盯着呢,一有消息马上行动!”
“王叔,不是我不上心,那方子讲究君臣佐使,缺一味主药,效果就天差地别,我不敢糊弄您啊!”
他言之凿凿,情真意切,把寻觅药材的过程描绘得比西天取经还难九九八十一难。再加上他确实偶尔会消失一两天,美其名曰下乡碰运气,更坐实了其药酒难酿的人设。厂领导们虽然心痒难耐,但也只能按捺住性子,反复叮嘱“有了消息第一时间通知”,然后眼巴巴地等着。
然而,这一切的艰辛与稀缺,都只是陈启精心扮演的一场戏。他的意识空间里,那个被他规划为“实验区”的角落,正静静地摆放着好几个半人高的大酒坛,里面浸泡的正是那让无数人魂牵梦绕的“陈氏药酒”!第一批试验品,他足足酿了一百斤!而到目前为止,他放出去的总量,连十斤都不到,还大多是半斤、四两这样的小份。
“物以稀为贵,上赶着不是买卖。”陈启深谙人性之道。越是难以得到,别人越是珍惜,也越能体现其价值。如果让人知道他能轻易拿出上百斤,那这药酒就不是人情,是负担,是祸端了。
不过,这“稀缺”原则,只适用于需要维系和交易的“人脉”。对于真正走进他内心、给予过他无私帮助和温暖的极少数人,陈启从不吝啬。
上一个休息日,天空难得放晴,积雪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金光。陈启推着自行车。车后座上绑着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麻袋,里面却装着足以让轧钢厂领导们打破头的硬通货。
孙姨和张叔对他有庇护之恩,是他在这个时代最初的温暖依靠。
“孙姨,张叔!”陈启提着一个小坛子进门,笑容温暖,“这是我鼓捣出来的一点药酒,您和张叔平时喝着玩,养养身体。”
那坛子不大,但里面足有五斤!孙姨一开始还推辞,陈启故意板起脸:“孙姨,您跟我还客气?当年要不是您和张叔照应,我哪有今天?您要不收,我以后可不敢登门了!”
孙姨眼圈微红,最终还是收下了,拉着陈启的手絮叨了许久,让他一定常来吃饭。张叔晚上回来看到那满满一坛酒,拍了拍陈启的肩膀,什么都没说,但那眼神里的欣慰和认可,比什么话都重。
告别孙姨后,陈启骑车去了师父刘老家,师父对他有授艺之恩,孝敬一下是应该的。老爷子年纪大了,虽然筋骨强健,但难免有些暗伤和气血不畅。
“师父,弟子弄了点药酒,您老人家睡前喝一小盅,活络筋骨,应该有点用处。”陈启恭敬地奉上同样五斤装的酒坛。
刘老打开闻了闻,眼中精光一闪,他是懂行的,这药香醇厚而不燥烈,绝对是用了顶好的药材和古法。他看了陈启一眼,没多问来源,只是欣慰地点点头:“有心了。功夫别落下,比什么都强。”
“弟子明白!”
和师父聊了一会,就告辞说要去苏颜家,师父也不好留他,只是要他早点把苏颜娶回家。
北京的腊月,天儿冷得邪乎,北风跟小刀子似的,专往人脖领子里钻。可这寒意,却丝毫冻不住陈启心里那头活蹦乱跳的小鹿。他蹬着那辆擦得锃亮的永久牌自行车,车把上挂着一个用旧棉套精心包裹的小坛子,穿过依旧覆盖着皑皑白雪的胡同,朝着那个让他心尖儿发暖的方向驶去。
到了苏文谦副部长家那座静谧的小院外,陈启刚支好自行车,还没等他抬手敲门,那扇漆色温润的木门就“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门后露出的,是苏颜那张宜喜宜嗔的俏脸。她显然是早就等在门后了,穿着一件合身的藏蓝色棉猴,领口露出一圈柔软的白色绒毛,衬得她脸蛋愈发白皙晶莹。看到陈启,她那双清澈的杏眼里瞬间像是落进了星辰,亮晶晶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弯起,绽放出一个比冬日暖阳还要明媚几分的笑容。
“你来啦!”她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欢喜,像屋檐下将化未化的冰凌,清脆悦耳。
陈启看着她这毫不掩饰的开心模样,心里那点因为天气和琐事带来的烦闷瞬间烟消云散,也跟着笑了起来:“嗯,来了。等很久了?”
“没有,刚准备好。”苏颜侧身让他进门,目光落在他手里那个用棉套裹得严严实实的坛子上,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呀?还包得这么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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