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刚刚穿透都市高楼的缝隙,洒下金色的光斑。端木辰便已悄然离开了繁星。他穿梭在逐渐苏醒的东京街头,目标是购买一些能够用于布置阵法的材料。昨晚带着雪乃和凉往返训练地点,虽然对他而言不算什么负担,但总觉得效率太低,不够方便。
‘每次都要亲自接送,太麻烦了。不如弄个简单的传送阵,让她们到时间自己过去就好。’端木辰心里盘算着。他逛遍了东京几个可能出售特殊物品的地方,比如一些老旧的寺庙周边、售卖传统工艺品和稀有矿石的店铺。他的神识扫过各种材料,大多数都因为灵气稀薄或杂质太多而被他否定。最终,他只勉强找到了一些品质还算过得去的玉石碎料和几种蕴含微弱能量的矿物。
“这个世界的材料真是贫瘠得可以。”端木辰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将买到的寥寥几样材料收好。虽然不尽如人意,但布置一个短距离、临时性的单向传送阵,应该勉强够用了。
他不再耽搁,身形化作一道流光,迅速赶往昨天训练的那个与世隔绝的山谷。
山谷中依旧静谧,鸟鸣清脆,溪流潺潺,仿佛昨日的激烈训练从未发生过。端木辰没有浪费时间欣赏风景,他找到一处岩壁相对坚实、位置隐蔽的地方。只见他并指如剑,对着岩壁轻轻划动。坚硬的岩石在他面前如同豆腐般被轻易切开,很快一个山洞便被开辟出来。
端木辰走进山洞,盘膝虚坐在空中。他取出那些勉强合格的材料,掌心冒出淡淡的火焰,将其包裹。材料在火焰中迅速融化、提纯,化作一滩滩闪烁着不同光泽的液体。他神色专注,手指在空中快速舞动,勾勒出复杂而玄奥的阵纹。那些被炼化的液体随着他指尖的引导,精准地融入阵纹之中,然后如同有生命般,缓缓烙印在山洞的四壁和地面上。
这个过程需要极高的精准度和控制力,即使对端木辰来说,也耗费了不少心神。当最后一个阵纹完美烙印完成,整个山洞内壁都浮现出淡淡的光晕,一种奇异的空间波动感弥漫开来。传送阵和与之配套的简易防御、隐匿阵法总算布置完成了。
端木辰走出山洞,发现太阳已经偏西,时间竟然已经到了下午。他有些不满地挠了挠头,自言自语地抱怨道:“居然花了这么长时间……看来我果然没什么阵法天赋,还是战斗更痛快。”相比于这种精细的手艺活,他确实更喜欢直来直去的修炼或战斗。
他在山谷中寻了处柔软的草地,随意坐下。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四周静谧,只有风声、溪流声与偶尔的鸟鸣。一只不知名的小鸟,似乎被他身上的气息所吸引,扑棱着翅膀,小心翼翼地落在了他摊开的手掌上。小家伙歪着头,用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他,发出清脆的鸣叫。
端木辰垂眸,看着掌心那微不足道的生命,指尖极其轻微地动了动,逗弄着它细嫩的喙和羽毛。小鸟似乎并不怕他,反而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指。
一切都显得如此安静与和美好。
但这种安宁平和的日子,对他而言,太过平淡,也太过缓慢了。无法填补他灵魂深处那躁动不安的渴求。他怀念鲜血灼热的气息,怀念骨骼碎裂的脆响,怀念力量与力量毫无花哨碰撞时迸发的轰鸣与激荡!他想念那种游走于生死边缘、将自身与敌手皆逼迫至极限的刺激,想念那种以绝对的力量碾压一切,或是被更强者逼入绝境时,灵魂都为之颤栗的快意!
这股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中呼啸、奔腾,带着血腥味的回忆碎片不断闪现。然而,那股战意终究被一层冰冷的理智牢牢禁锢在内里,未曾泄露分毫,也未影响到他此刻平静的外表。他清楚地知道,这个世界并非他曾经的宇宙,这里没有能让他尽情厮杀的对手,至少目前没有。这份对战斗与破坏的渴望,只能被暂时压抑,深埋于心,成为支撑他在这“贫瘠”世界中继续前行的一种扭曲动力。
他轻轻抬了抬手,那小鸟便灵巧地跃起,振翅飞向林间,消失不见。
端木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草屑。他抬头看了看天色,不再耽搁,身形再次化作一道流光,冲天而起,朝着总武高的方向疾驰而去。他得把启动传送阵的符箓和使用方法交给雪之下雪乃。
……
总武高,侍奉部的活动教室。
午后的阳光透过洁净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雪之下雪乃端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姿态优雅,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至腰际,发梢随着她翻书的动作轻轻晃动。她正将材木座义辉那叠写满“大作”的复印纸推回到对方面前,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总结:
“材木座同学,总而言之,我的建议是,在你动笔创作轻小说之前,最好先广泛阅读一些优秀的文学作品,打好基础。”
然而,材木座义辉显然完全没听进去。他垂头丧气地看向一旁的比企谷八幡,寻求最后的安慰。比企谷八幡顶着那双标志性的死鱼眼,虽然觉得材木座的作品确实惨不忍睹,但看到他这副模样,还是有些不忍心,开口安慰道:“材木座,往好处想,轻小说嘛,很多时候插图才是灵魂,故事稍微……嗯……普通一点,也没关系的,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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