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皋城头,“徐”、“曹”两面大旗并肩而立,迎着凛冽的秋风猎猎作响。城下,曹、徐两军将士正加紧修复工事,挖掘壕沟,布置鹿角,一派紧张的战备景象。徐康与曹操并肩而立,远眺西方,那里是洛阳方向,也是董卓大军压境的方向。
“报——!”一骑斥候飞奔上城,滚鞍下马,声音急促,“启禀将军,吕布亲率并州铁骑约五千,已出荥阳,正朝成皋疾驰而来!先锋已至城西三十里外!”
“终于来了。”曹操眼神一凝,看向徐康,“奉先骁勇,其麾下并州狼骑来去如风,不可力敌,只可智取。”
徐康点头,沉声道:“孟德兄所言极是。吕布恃勇而来,意在挫我锐气。我意,可依托城防,先挫其锋,再寻机破敌。”
二人迅速议定方略:由曹操率本部兵马坚守城池,徐康则率麾下精锐出城,于城西预设阵地列阵,以赵云骑兵游击策应,典韦山岳营为中坚,与吕布进行一场依托有利地形的野战,避免在平原上被骑兵彻底冲垮。
徐康回到城西大营,立刻升帐点将。
“吕布勇冠三军,天下皆知。此战,乃我军北上以来第一场硬仗,关乎军心士气,更关乎我交州之名!”徐康目光扫过帐下诸将,“然,吕布非三头六臂,只要策略得当,猛虎亦可擒之!”
“赵云听令!”
“末将在!”赵云踏前一步,银甲白袍,英姿飒爽。
“命你率本部三千精骑,不必与吕布正面冲阵。待其与我中军接战时,你自两翼迂回,以弓弩扰敌,切断其步骑联系,专攻其侧后薄弱之处!若吕布追你,不可恋战,以迟滞、引诱为主!”
“云,领命!”
“典韦听令!”
“末将在!”典韦声如闷雷,眼中战意沸腾。
“命你率山岳营四千精锐,于我军阵前掘浅壕,设拒马,结成密集枪盾阵!你的任务,就是像山岳一样,给我顶住吕布骑兵的第一波冲击!记住,一步不退!”
“主公放心!有俺典韦在,保管那吕布撞得头破血流!”典韦瓮声应道,用力捶了捶胸膛。
“鲍隆听令!”
“末将在!”鲍隆兴奋出列。
“你熟悉山林,率五百精锐弓弩手及你本部乡勇,潜行至战场侧翼那片丘陵林地,多备火箭、滚木。待吕布军全力进攻我中军时,听号令齐出,以火矢扰其后阵,制造混乱!”
“隆,明白!”
“桓阶先生,李兴,随我坐镇中军,观敌掠阵,协调各方!”
“诺!”众人齐声应命,士气高昂。
一个时辰后,成皋城西一片相对开阔但略有起伏的坡地之上,徐康军阵已然列毕。典韦的山岳营居于中央最前,巨大的盾牌重重顿在地上,形成一道盾墙,长枪如林般从盾牌间隙伸出,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整个军阵肃然无声,唯有战旗在风中舒卷。
远处,地平线上烟尘大作,如同沙暴来袭。紧接着,闷雷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震得大地微微颤抖。只见一员大将一马当先,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画杆方天戟,坐下嘶风赤兔马。不是吕布吕奉先又是谁?
其身后,并州铁骑如影随形,人如猛虎,马似蛟龙,杀气腾腾,直扑徐康军阵而来。
吕布勒住赤兔马,画戟遥指徐康帅旗,声如霹雳:“何处来的宵小,也敢挡我吕布去路?速速献城投降,饶尔等不死!”
徐康于中军旗下,朗声回应:“吕布!你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天下共讨!今我徐承业在此,特来取你项上人头,以谢天下!”
“狂妄!”吕布大怒,更不答话,将方天画戟一挥,“并州儿郎,随我踏平此阵!杀——!”
“杀——!”五千并州铁骑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如同决堤洪流,朝着典韦的山岳营猛冲过来。马蹄践踏大地,声势骇人至极。
面对如此威势,山岳营将士面色紧绷,但无一人后退。典韦屹立阵前,双铁戟交叉胸前,怒吼道:“山岳营——稳如磐石!”
“哈!”全军齐声暴喝,声震四野,竟一时压过了奔雷般的马蹄声。
眨眼间,骑兵洪流狠狠撞上了枪盾之林!
“轰——!”
人仰马翻的巨响、兵刃交击的锐鸣、濒死的惨嚎瞬间交织在一起。并州骑兵的冲击力确实惊人,前排的盾牌手虎口崩裂,甚至有盾牌被直接撞碎,持盾的士兵口喷鲜血倒下。但山岳营的阵型极其坚韧,前排倒下,后排立刻补上,长枪疯狂突刺,将冲近的战马和骑士捅穿。典韦如同一尊黑色煞神,双戟舞动如轮,所过之处,人马俱碎,硬生生在骑兵的冲击浪潮中稳住了一块礁石。
吕布见先锋受挫,勃然大怒,赤兔马快如闪电,径直冲向阵型中最突出的典韦!
“环眼贼,受死!”方天画戟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直劈典韦头顶!
“来得好!”典韦毫无惧色,双戟交叉,奋力向上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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