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一出书房,立刻找到望眼欲穿的丁斐。
“老舅!搞定!”曹昂一拍丁斐的肩膀,眉飞色舞,“父亲同意了!以后您就不用再去前线拼命了,专职负责咱们的‘矛五剑’酒坊!这可是肥差啊!”
丁斐大喜过望:“真的?多谢大公子!多谢主公!还是大公子有办法!”
“自家人客气什么!”曹昂搂住他的脖子,压低声音,“以后这酒坊可就全指望老舅您了!给我往死里赚钱!利润父亲拿四成,咱们留六成!”
“六成?!”丁斐眼睛一亮,精于算计的头脑立刻飞速运转,“好好好!足够了!大公子放心,老舅我必定把这酒坊经营得风生水起,日进斗金!”
“我就知道老舅靠谱!”曹昂嘿嘿一笑,“对了,赚了钱,第一个就把子廉叔的债还上,连本带利,绝不拖欠!”
安抚完丁斐,曹昂眼珠一转,又悄摸摸地溜达去找正在校场监督操练的曹洪。
“子廉叔!忙呢?”曹昂凑上去,同样笑嘻嘻。
曹洪一见是他,尤其是那笑容,顿时警惕起来,下意识捂了捂腰包:“昂儿?有事?叔最近手头可紧……”
“看您说的!”曹昂亲热地揽住他的肩膀,“我是来给您报喜的!”
“喜?啥喜?你要还钱了?”曹洪小眼睛顿时放光。
“呃……这个嘛,还钱那是必须的!”曹昂面不改色,“不过,更大的喜事是,我的‘矛五剑’酒坊,马上就要大规模投产了!到时候那可是金山银山啊!您那点本钱,算个啥?翻倍还您都是小意思!”
曹洪将信将疑:“真的?那得等多久?”
“快了快了!就这一两个月!”曹昂画饼毫不脸红,“所以子廉叔,听风卫那边,您还得继续帮我撑着点,经费先垫着,等酒坊利润一来,第一时间给您补上,利息按……按市价最高算!怎么样?侄儿够意思吧?”
曹洪一听,小眼睛里的光芒瞬间熄灭了。
他猛地一把抓住曹昂的胳膊,声音拔高:“哎哟喂我的大侄子诶!你可别再给你叔画饼了!还金山银山?你叔我现在穷得都快当裤子了!”
他另一只手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当着曹昂的面使劲抖了抖,愣是没掉出一个铜板。
“瞧瞧!瞧瞧!你叔我现在出门,老鼠见了都摇头!为啥?兜比脸还干净,它都没东西可偷!”
曹洪越说越激动,几乎要声泪俱下:“还让我垫钱?我的好侄儿啊,你瞅瞅你叔我这袍子,都穿三年了!袖口磨得跟狗啃似的!你婶婶天天念叨着要换新的,我愣是没敢接话!为啥?钱呢?钱都填进你那‘听风卫’的无底洞了!”
曹昂差点憋不住笑出声。他眼珠滴溜溜一转,计上心头。
“哎,子廉叔,您看您这日子过的……小侄子我听着都心疼!这样,咱爷俩谁跟谁啊!侄儿带您去外面找个好地方,找个身段软、声音甜的舞姬小娘子,给您松松筋骨,解解烦闷,所有开销,算侄儿的!怎么样?就当侄儿先孝敬您点利钱了!”
“舞……舞姬?!”曹洪小眼睛瞬间贼亮,喉结明显上下滚动了一下,下一秒,他猛地一个激灵,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脸色瞬间由红转白,由白转青。
他触电般松开曹昂的袖子,双手像赶苍蝇一样拼命挥舞,脑袋摇得更厉害了,声音都吓得劈了叉:
“不行不行不行!使不得!万万使不得!我的好侄儿,你这是要害死你叔啊!”
他一把拽过曹昂,紧张兮兮地左右张望,仿佛他媳妇下一刻就会从天而降。
“你婶婶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要是知道我敢在外面沾花惹草……我的老天爷啊!她能拎着擀面杖从东城追我到西城!回头家里搓衣板、算盘珠、还有带刺的荆条!她有一百零八种法子让我生不如死!”
“还舞姬?那玩意儿是催命符啊!你想让你叔提前去见祖宗吗?!”
看着曹洪又色又没胆的怂样,曹昂嘴角抽搐。
“行行行!子廉叔您别激动!咱不去,不去啊!侄儿明白了!婶婶威武!婶婶霸气!咱惹不起!”
“那这样!听风卫的钱,叔您再垫最后一个月!就一个月!我保证!下个月,‘矛五剑’第一波红利到手,侄儿我立马派人双手奉上!本金加利钱!外加……侄儿我私人再补贴您一笔‘精神损失费’,让您偷偷去喝顿好酒,找个清汤寡水的小娘子唱唱曲儿,绝对清清白白,让婶婶抓不住把柄那种!如何?这总行了吧?”
曹洪捻着胡子,权衡了半天,他重重叹了口气,一脸认命地拍板:“行吧行吧!就最后一个月!昂儿,你可不能诓你叔!下个月要是还见不到钱……”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你叔我就只能去你家门口上吊了!绳子我都备好了!”
“放心放心!绝对放心!侄儿办事,您还不放心吗?”曹昂拍着胸脯打包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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