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个亲娘哎……”雷浩扒着窗沿的手直抖,指关节捏得发白,“这玩意儿是吃了金坷垃还是充了年度SVIP?长得跟座黑铁塔似的,还他妈会飞!”
石屋外,变异蛊雕头领正在低空盘旋。翼展近十米的巨翅每一次扇动都带起狂风,卷起碎石如飞沙走石,噼里啪啦地刮在墙壁上。
它浑身的羽毛泛着青黑色的金属光泽,在阳光下竟能看清鳞片般的纹路,脖颈处的羽毛根根倒竖,如同插满了钢针。
最骇人的是那双眼睛,血红得如同烧红的煤块,扫视之处,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唳——!”
一声啼叫穿透耳膜,陈古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像被棍子狠狠敲了一记,耳内嗡嗡回响。苏清婉没站稳,踉跄着撞在石磨盘上,急救包“啪”地掉在地上,绷带撒了一地。
“它……它好像在看我们这边!”李晓缩在窗沿下,只露出半只眼睛,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那眼神……跟要活吃了我们似的!”
“别自己吓自己!”陈古低喝,手心却全是冷汗。他死死盯着蛊雕的动向,脑子飞速盘算:这玩意儿的羽毛看起来比精英猲狙的皮还硬,普通攻击肯定没用;速度快,会飞,跑也跑不掉……唯一的优势,或许就是这石屋还算结实。
话音刚落,那变异蛊雕头领突然猛振双翅,如同一颗黑色流星,朝着村东头的祭坛方向俯冲而去!
“是祭坛那边!”陈古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没过几秒,远处就传来撕心裂肺的尖叫,混杂着砖石崩裂的巨响,即使隔着半条街也听得人头皮发麻。陈古扒着窗缝望去,只见祭坛顶上的人像炸了锅,石头、木棍如雨点般砸下,可那蛊雕根本不躲不闪——石块砸在它背上,发出“叮叮当当”如同敲锣的声响,竟全被弹飞!
“我操……这他妈是穿了三层甲啊!”雷浩看得直咧嘴。
变异蛊雕头领的铁钳般的利爪狠狠抓在祭坛边缘的巨石上。“轰隆!”一声巨响,半米厚的青石板竟被它抓得崩裂,碎石像喷泉一样溅起老高。坛上的人吓得往中间挤,哭喊声、哀求声响成一团。
蛊雕头领似乎觉得“拆房子”比抓人更有意思,另一只爪子也搭了上去,庞大的身体几乎压在坛上。它那弯钩般的巨喙猛地向下一啄——“嘭!”坛中央的石板直接被啄出个脸盆大的坑,石屑四处飞溅。
“完了……这玩意儿是拆迁办派来的吧!”李晓抱着脑袋,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祭坛上的人彻底慌了。一个穿蓝衣服的男人想跳下来逃跑,脚刚沾地,就被下面等候多时的猲狙扑住,惨叫声瞬间被吞没。之前那个救人的壮汉眼都红了,挥起狼牙棒就往蛊雕的爪子上砸,“铛”的一声,竟真溅起几点火星,可蛊雕只是抖了抖爪子,跟挠痒痒似的。
这下彻底把蛊雕惹毛了。它猛地一甩头,巨喙快如一道黑影,直啄向壮汉!那壮汉反应极快,一个懒驴打滚险险躲开。“轰!”他刚才趴着的地面石板被啄得粉碎,碎石子弹了他一身。
“完了……祭坛要塌了……”苏清婉捂住嘴,眼圈都红了。
陈古的心沉得像块铅。祭坛那么结实的石台都扛不住,这石屋……他正想着,突然见那蛊雕头领在坛上又啄又抓,折腾了半天,似乎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它抓起一具试炼者的尸体,如同拎着小鸡,腾空而起,血红的眼睛再次扫视整个村落。
这一次,那目光缓慢地掠过废墟和破屋,最后,真的停在了陈古他们所在的石屋上!
“操!它真看过来了!”雷浩一把抄起砍刀,刃口在昏暗光线下闪了闪,“这狗东西鼻子比警犬还灵!”
“所有人低头!躲起来!”陈古低吼,一把将李晓拽到墙角,又推了苏清婉一把,“快!躲到石磨盘后面!”
四人紧贴墙角,靠着承重墙,大气不敢出。石磨盘挡住了大半个身子,只能从缝隙里看着窗外那片愈来愈大的阴影。风声越来越响,如同野兽在门外咆哮,石屋的门板被吹得“哐哐”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掀飞。
“唳——!”
蛊雕头领发出一声尖锐的啼叫,如同死刑宣告。紧接着,陈古听到“呼”的风声,头顶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那巨大的黑影已经笼罩住了整个石屋!
“妈的!跟它拼了!”雷浩眼睛赤红,攥紧砍刀就要往门口冲。
“别去!”陈古死死拉住他,指甲都快嵌进雷浩胳膊里,“顶门没用!这玩意儿一爪子就能把门拆了!”他飞快地扫视屋内,目光落在墙角那堆金属渣块上——那是之前从铁匠铺搜罗来的,最重的有十几斤,边缘还带着尖刺。“雷大哥,听我的!你去门口,把它引到门那边!李晓,你扶好苏医生,躲紧了!”
雷浩愣了一瞬,虽然不明白陈古想干什么,但还是咬牙点头:“好!老子信你一回!”
陈古从空间里抓出那壶仅剩的清水,壶身还带着点体温。他深吸一口气,指尖那丝盘古气息悄然运转——这次不是为了隐藏,而是为了集中精神,精准控制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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