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看官,您可真是来着了!今儿个咱不聊那家长里短的琐碎,不扯那神仙鬼怪的玄虚,就说那段三国里最见仁义骨、最显英雄气的热闹段子!常言说得好啊,“乱世出英雄,板荡识诚臣”,这话往这儿一放,那真是半点不假——您琢磨琢磨,东汉末年那光景,桓灵二帝宠信宦官,朝堂上乌烟瘴气跟翻了墨缸似的,十常侍把持朝政,卖官鬻爵跟摆摊似的随便,到头来老百姓日子苦得没法说,地里长不出庄稼,家里囤不下余粮,饿殍遍地那都是常事儿!就在这时候,张角兄弟振臂一呼,“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口号一喊,黄巾贼跟那黑风似的刮遍天下,州县望风披靡;各路诸侯也趁机拉起队伍抢地盘,你打我我打你,刀光剑影里把中原大地搅得“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惨啊!可您别忘了,越是这乱烘烘的世道,越能显出真英雄的本色,越有那惊天动地的传奇事儿冒出来!今儿个咱的故事,就打那青州北海郡的一座孤城说起,主角是谁?姓刘名备,字玄德,中山靖王之后,虽说早年在涿县街头编过草席卖过草鞋,可江湖上提起“刘皇叔”这名号,谁不挑着大拇指说声“仁义”?就是这位主儿,要上演一出“千里奔袭救危城”的好戏!
“北海城头乌云翻,黄巾围急势如山。
玄德提兵星夜至,谦翁让印美名传。
义字当头惊敌胆,仁心遍洒解民悬。
莫道织席寻常辈,一朝龙起便冲天。”
这诗念完,您心里大概就有谱了——今儿个的故事分两大折:头一折是“刘皇叔仗义救孔融”,后一折是“陶恭祖真心让徐州”。咱得从头捋顺了,一五一十说清楚,不然您听着迷糊。话说汉献帝初平四年,这年景邪乎得能把人愁哭,开春刚冒芽的庄稼,被蝗虫啃得只剩光杆儿;入夏又连着三个月没下一滴雨,河床裂得能塞进拳头,老百姓啃树皮、吃观音土,饿晕在路边的都没人有力气扶。可当官的倒好,该贪的贪该占的占,还在那儿争权夺利。当时那曹操曹孟德,刚在兖州灭了几十万黄巾贼,收了三万多降兵编作“青州兵”,总算有了块实打实的地盘,腰杆硬得能戳破天,就想着把老爹曹嵩从琅邪接过来享享清福。这本来是件孝子贤孙的美事,可谁成想,半道上出了天大的岔子,把天都捅了个窟窿!
曹操特地派了泰山太守应劭带着三百精兵去接,可徐州牧陶谦陶恭祖,一心想跟曹操套套近乎攀攀关系,主动凑上前说:“孟德公接父亲,这等大事我怎能不掺和?我派个得力的人护送,再备上百两黄金、千匹绸缎当贺礼,保准让老太爷舒舒服服到兖州!”就这么着,他手下那都尉张闿,带着五百人就领了这差事。您猜这张闿是什么货色?原先是黄巾贼里的小头目,投降陶谦后混了个都尉当,可那见钱眼开的本性,比茅坑里的石头还顽固。曹嵩这老财主,一辈子经营产业,光金银珠宝就装了五十多辆车,绫罗绸缎堆得跟小山似的,随行的家眷、仆人、护卫加起来有百十来号人,这阵仗让张闿看在眼里,哈喇子流得能打湿衣襟,夜里翻来覆去就琢磨着怎么把这笔横财吞了。
徐州牧陶谦这老头儿,当时都六十三了,头发胡子白得跟落了场雪似的,一辈子行善积德,修桥铺路、开仓放粮的好事做了不少,哪见过刀兵血刃的大阵仗?当探马报到“曹操五万大军杀奔徐州”时,他手里的茶碗“哐当”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哆哆嗦嗦爬上徐州城头往下一看,当时就腿肚子转筋——曹操的大军漫山遍野,黑色的旌旗遮天蔽日,营寨一座连一座,从城根儿一直排到天边,刀枪的寒光在太阳底下闪得人睁不开眼,军号声、马蹄声震得城墙都在抖。徐州城里更是乱成了一锅粥,当官的揣着金银细软往后门跑,老百姓哭爹喊娘抱成团,有的藏地窖有的堵门缝,可城门早就关得严严实实,连只麻雀都飞不出去,整个徐州城跟个闷罐似的,绝望得让人喘不过气!
到了夜晚,一行人宿在泰山华县地界的客店里,张闿把几个心腹叫到房里,搓着手跟饿狼似的:“弟兄们,咱跟着陶谦混,一年到头军饷都发不全,穿粗布吃粗粮,今儿个这肥羊送上门,咱是要一辈子受穷,还是捞笔大的去山里当大王快活?”那些手下本就是乌合之众,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拍着桌子起哄:“听将军的!杀了他们分了钱财,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快活去!”半夜三更,月黑风高,张闿带着人蒙着脸,提着明晃晃的钢刀摸进曹嵩的住处。曹嵩老爷子刚从梦里惊醒,还没弄清咋回事,就被一刀砍在脖子上,鲜血喷了满床;他儿子曹德,也就是曹操的弟弟,抄起凳子要护着老爹,被乱刀砍成了筛子;连带着那百十来号家眷仆人、护卫兵丁,没一个活口!张闿指挥手下把金银珠宝搬上马车,一把火烧了客店,带着人连夜逃进了淮南的山里,又当起了山贼。(醒木一拍)您说这叫什么事?陶谦一片好心想卖个人情,反倒捅了个天大的篓子,把曹操这尊煞神给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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