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崔公子,咱们什么时候运货?先让我走一批盐,家里催的急。”
崔炎海给姜岁桉酒杯添了些酒,“世子若是着急,三日后我安排几艘船,先出你的货。”
“那我就静候佳音了。”姜岁桉一脸兴奋,连喝三杯。
当晚众人都喝的烂醉,府上下人将他们一个个安顿好。
崔炎海看四下没人,从桌上爬起来,哪还有一点喝多的样子。
“管家!”
老管家从侧面来到崔炎海面前,“少爷有何吩咐?”
“三日后出货,按老规矩办。”
崔炎海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可能几句话就拿姜岁桉当自己人。
第二天一早,姜岁桉把张启睿叫到跟前,告诉他三日后出货。
张启睿点头出门,他在院里路过一处矮墙时咳嗽一声,然后飞快将一个布团扔出去,矮墙外伸出一只手精准接住布团,瞬间消失不见。
乔翊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打开看布条,上面写着三日后三个字,他一把火烧了布条,随后混入出城队伍当中。
这几日姜岁桉每天过着声色犬马的生活,月如姑娘把他服侍的相当满意。
三日后下午,崔炎海坐在后院,管家在一旁安静侍奉着。
“这几日世子那可有动静?”
“回老爷,世子那没人进出,小的每天给他送好酒好菜过去,何况还有月如在,他已经三天没出门了。”
“看来世子确实是缺钱了,不错。”崔炎海点头称赞。
“那老爷,今晚还按老规矩?”管家弯腰询问。
崔炎海抬起左手,“不,我这两天眼皮子一直跳,总觉得不对劲,还是江中换船吧。”
明明这几天世子和下人没有跟外面联系过,可他仍然隐隐有些不安。
就在崔炎海在为晚上的事做准备的时候,李玄业已经打扮一番带着乔翊回到了翠林县。
这次李玄业没有急着去县衙,而是先来到码头附近藏起来,等看到船之后再去找知县调人,以免他通风报信。
李玄业二人在草里一直趴到子时,就见江上远远飘来两处光亮。
“来了,走,去县衙。”
李玄业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二人跑向县衙。
县衙门迎看到门口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影,正要上前询问,一只大脚从黑暗中飞来,门迎被踹出去老远。
李玄业依旧直接冲进县衙卧房,知县慌忙穿上衣服,“大人,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甭废话,带人跟我走!”
知县气的心里直骂娘,纵有千般无奈,可他此时也只能照办。
清点人数之后,一行人哈欠连天的来到码头,知县拿过一只火把。
“大人,咱们要抓就是这两艘船?”
李玄业看着灯火通明的花船有些无语,“...应该是吧,跟我过去看看。”
知县跟着李玄业上了花船,这哪里还有什么麻袋和私盐,只有几个唱曲的歌姬和客人。
李玄业把牙咬的滋滋响,第二次了,他第二次被耍。
这个姜岁桉怎么回事,到底靠不靠谱?
他正蹲着烦闷,知县又在一旁阴阳怪气上了,“大人,莫不是耍在下玩?”
李玄业瞪了他一眼,没再说话,下船灰溜溜离开。
回到县衙后,知县坐在椅子上面色不善,一副找李玄业兴师问罪的架势。
“大人,总要给下官个说法吧?总这么三番两次的戏耍下官,我实在是难做。”
李玄业一听把手里的茶杯往地上一摔,走到知县身边,贴着他的脸大声喊道:
“他们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我可是等了好几天才从一个喝醉的人那里拿到的消息,这他们也能知道?”
“下官怎么会知道,也许大人就是听了哪个酒鬼的胡话才....”
知县不敢说下去,生怕这位爷的火气撒到自己头上。
“这事到此为止,我这次真不管了,要是再来你翠林县衙我是这个!”李玄业伸出小拇指朝天比了一下。
知县心里暗自得意,终于送走这个瘟神了,“那下官恭送大人。”
“不必了,我找个客栈住一晚,明早打道回府。”
出了县衙,李玄业失魂落魄的坐在路边,本来以为自己身怀几千年的历史沉淀能碾压这个世界的人,谁知道连着踩了两次坑。
一股巨大的挫败感袭上心头,李玄业难过的不想讲话,就在这时,乔翊来到他身边坐下。
“少爷,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李玄业歪着头看向他,只见乔翊眼神坚定,目光如炬。
一字一顿的说,“决心之路,怎能没有风暴阻拦?”
李玄业转过来正视着乔翊,本来黯淡的眼神逐渐明亮起来。
“乔大哥,你说的对!决心之路,怎能没有风暴阻拦?!”
“咱们还没输,一定还有办法!”说完起身离开。
李玄业走后,一个黑影从县衙窜出,从城墙顺着绳子爬下出城去了。
第二天一早,李玄业骑马再次离开翠林县,只是这次他一路没停,过了三座城池才进城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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