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业也是直摇头:“我就佩服你们这些有风骨的文人,你们是真不怕死,拼搏一生皆付真心与河山。”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杨先生听到这话身体一僵,随后有些激动地拉着李玄业。
“我说你不怕死,我服。”
李玄业看他这样有些无语,你瞎激动个什么劲?
“不对,是后面那句。”
“你都听见了还问我,听一遍记不住吗?”
“不,我听见了,我听见了,皆付真心与河山!你,你说的好!”
李玄业突然想起来自己还缺人,这可不能放过他,于是也跟着正色起来。
“怎么,我随口就能说出这种话,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杨先生好像有些看不懂李玄业了,“你随口就能说出?”
“是啊,前进的路上岂能只有欢笑声,怎么样?”
杨先生面色挣扎,他轻轻用手锤着自己的头,“白学了,杨某真是白学了,我怎么总结不出这道理!李公子,敢问你师从何人?”
李玄业看他好像看傻子,这些文人真是一言难尽。
“我无师自通,不信你问我两个朋友。”
张乔二人在一旁忙点头。
乔翊站出来,“少爷当初让我跟着他,跟我说天下还有很多不幸的人,如果不救他们就会死。”
杨先生一听,对着李玄业来了个九十度鞠躬大礼,“不知李公子还缺不缺随从,杨某愿跟随左右。”
又忽悠来一个,哈哈!李玄业心中大喜,脸上却是显得有些为难,“我现在可是得罪了钱和锦和崔家,你跟着我不怕死?”
杨先生潇洒一笑,“我还得罪了王爷呢?还不是一样活的好好的。”
“.....那还是你厉害些,你去简单收拾一下,东西既然拿到了我就要回金陵了。”
“杨某身无长物,直接走便是。”
“杨先生你还真是潇洒,能穷成这样也是一种本事,那你平时靠什么活?”
杨先生有些不好意思的指指学生,“平时都是他们父母照顾,这家吃一口那家蹭一顿。”
李玄业二话不说,直接递给他十两银子。
他不敢收,连忙推脱,“李公子,你这是?”
李玄业懒得废话,直接塞进他衣服里,“这钱不是给你的,我是让你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你身上都是臭的不知道吗?而且你天天蹭吃蹭喝,说到底不太合适,毕竟是读书人,要体面不是么?”
“虽然你给别人教书,但也不能白吃白喝不是,你去把以前的账都给结了,大家都不容易。”
李玄业捏着鼻子有些嫌弃,让他快点离开。
杨先生行礼告辞,转身之后一行眼泪默默流下。
看他走远,李玄业吩咐左右,“老张,你去弄辆马车来,老乔你去准备些干粮和水,等他回来咱们就走。”
“是,少爷。”
几人分头行动,一炷香后全部回到庙里。
“这次去金陵路上恐怕有些凶险,大家千万格外小心,都收拾好了?那就走吧。”
李玄业和杨先生钻进马车,张启睿和乔翊赶车,一行人晃晃悠悠就出了城,朝金陵方向驶去。
“少爷,我全名杨逸州,是个举人,本来打算考中进士入朝为官,但我写了一篇檄文指责王爷罪行,他直接派人让我不得再参加任何考试。”
“做不了官就不做了,报国不止有一种方式。”
杨逸州点头同意,“少爷说的是,外面那两位是?”
李玄业手指前方给他介绍,“左边的叫张启睿,之前是旅贲军,钱老之事他们为了保护我,三十个人死的就剩他自己了。”
“右边的叫乔翊,在云梦城他救人被我看到,此人天生神力,我觉得不跟我做些事情实在有些可惜。”
杨逸州点头,“没想到少爷还是位惜才之人。”
“人嘛,就得用对地方,不然就是淹没了人才,那非我所愿。”李玄业说着话换了个半躺的姿势,接着说道:
“不过你真不怕死?钱和锦可还想杀我,前些日子我又逼死了崔家三公子,现在想要我命的人多了去了。”
杨逸州坚定的摇头,“他们记恨少爷,说明他们不是少爷的对手,只见过狗对老虎龇牙的,哪见过老虎对狗龇牙的?”
李玄业这话被逗笑了,“你们这些文人就是厉害,骂人都拐着弯骂,不过他们确实是狗,只会狺狺狂吠。”
“我看少爷的文采也不错,不读书就总结了这么多至理名言,若是读书的话恐怕将是圣贤之辈。”
“拉倒吧,我不是那块料,不过回头你得教教我认字,这可是皇上老人家专门嘱咐我的。”李玄业说到皇上一脸严肃,不再嬉皮笑脸。
“是,少爷。”
行进了半天时间,李玄业躺在马车里越想越觉得不太安全,“杨先生,你对滨州熟吗?附近有没有山匪之类的?”
杨逸州叫停马车,跳下去看了看四周,又钻回车里。
“有,往前再走几里,有一处山头,叫涂山,那里盘踞着不少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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