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睿坐下给李玄业倒了杯茶,“对了少爷,以后别先生先生的叫了,叫他老杨吧,方便。”
李玄业一笑置之,“行,只是一个称呼而已,老杨,你以后要多接触一些风月场所,日后做官这些你是免不了的。”
“但是玩玩可以,就怕思想发生变化,只有做到提前免疫你才不会被腐蚀拉拢。”
杨逸州收起笑容,对着李玄业郑重的起身行礼。
“杨某谨遵少爷教诲,不过想想也是,如果今晚是我刚刚入朝为官,张兄是我的同僚的话,唉,想起来就后怕。”
李玄业点头,又看向张启睿。
“清月姑娘怎么样?”
张启睿一挑眉,“少爷,她好的很,晚上还问你去哪了,看来这清月姑娘对少爷也是痴心一片啊。”
李玄业面上装作深情款款的样子,心里的思绪早就不知飘到何处去了。
他吩咐两人,“我在一家铁匠铺买了不少农具,明天跟我一起去搬上马车送到宅子去,不知道村长把宅子收拾出来没有。”
张启睿接过话头,“少爷明早我去看看再回来,如果好了咱就搬过去?”
李玄业点头,明天还要让那车夫来一趟,得想办法把他也忽悠走。
“好了不早了你们去休息,我一会就睡。”
李玄业停手,看了看自己做的算盘基本完工这才放心。
第二天李玄业睡醒打开窗子,就看到车夫已经在客栈门口候着,他在窗边招呼车夫把马车交给小厮上来找他。
车夫不情不愿的推开房门,“公子,搬行李可是要加钱的,我一般不干这活。”
李玄业指了指桌上的算盘,“搬什么行李?我叫你来是让你看个东西,你看这个。”
车夫看桌上摆着一个长方块,“这是什么玩意?你叫我来不会是逗我玩吧?”
“这叫算盘,来你坐下我演示给你看。”
李玄业说着拿起算盘开始讲解起来。
刚听了一会,车夫就来了兴致,也拉开一个凳子坐在李玄业身旁。
讲了大概一炷香时间,算盘已经到了车夫的手里。
此时他早已变的一脸虔诚,“公子,你为什么愿意教我这个?”
李玄业摆出一副高人风范,清了两下嗓子开口道:
“这东西是我两天时间亲手做出来的,就是为了给你看,你在这方面有天赋,我是为了让你知道只有我能让你的才学不被埋没。”
车夫看了看李玄业,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公子你的意思是?”
李玄业翘起二郎腿,“你这本事赶车实在是可惜了,我打算做生意,眼下还缺个管账的。”
车夫喜出望外,“公子瞧的上我?我可是..”
李玄业摆摆手将他打断,缓缓说道:“出身寒微,不是耻辱,能屈能伸,方为丈夫。”
车夫心里嗡的一声,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击中一般,随即跪倒在地,等他再抬起头时,脸上已多了两道泪痕。
他双手抱拳,将头一歪,“公子!承蒙公子不弃,从今往后我陶俞愿听公子差遣!”
李玄业心里十分得意,心想小样的我还收拾不了你,伸手扶他起来,“你家里还有什么人,该交代的交代一声,然后跟我走。”
提起家人陶俞显得有些落寞,“公子,我哪还有什么家人,孤身一人在这金陵城,白天赶车,晚上就睡在车里。”
他叹了口气,“本以为我会些算学来金陵能轻易找下个差事,可谁知道根本没人重视。”
“公子与我只有一面之缘,却将我视作知己,如此欣赏我的才华,单凭这一点,我陶俞就可以为了公子赴死!”
李玄业心中窃喜,但还是强装镇定地拍了拍他,“行了行了,大丈夫整的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
两人正说话间杨逸州进来了,看着跪在地上的陶俞,“少爷,这位是谁?”
李玄业一把拉起陶俞,“他叫陶俞,以后就是我的账房先生,这位是杨先生,是个举人。”
举人地位是很高的,陶俞急忙要起来行礼,却被杨逸州拒绝。
“既然你也给少爷做事,那大家都是一样的,不必客气。”
陶俞心中大惊,一个举人居然也是公子的手下,自己这位刚认的主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李玄业询问老杨,“老张是不是已经走了?”
“是的,少爷,他走了半个时辰了。”
李玄业招呼他们俩下楼,起身开门。
“走,咱们下楼吃点东西去。”
看陶俞愣在原地,杨逸州回来把他拉上,“少爷不讲究那些礼节,主仆都是坐一起吃饭。”
李玄业左手端着粥碗,右手沾水在桌上写了一排数字,是前世的阿拉伯数字从0到9。
“这是零到九,十个数字,都记住了么?陶俞,以后记账就用这十个数字组成。”
“你先把这些背下来,回头我再教你点别的,老杨你最好也记下,日后免不了要用。”
二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盯着桌上数字一边念叨一边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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