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点!我的规矩,就是人民的规矩!
京城,一号会议室。
秋日的阳光穿过巨大的玻璃窗,却没能给室内凝重的气氛带来一丝暖意。
椭圆形的红木长桌旁,坐着一群足以影响这个国家走向的人。
他们的目光,此刻都汇聚在长桌的末端。
那里坐着一个年轻人,腰杆挺得像一杆标枪。
江澈。
一个仅仅用了一个月,就让“红石县”三个字,从无人问津的贫困县,变成了摆在每一位巨头案头的红色加急文件。
主位上,那位被民间称为“总设计师”的老者,十指交叉放在身前,平静地注视着江澈。
他的声音不响,却足以让会议室里每一个人屏住呼吸。
“江澈同志,红石县的文件,我们都看了,不止一遍。”
“以土地入股,重塑基层权力结构,一个月,让一个死局盘活了。”
他顿了顿,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说说吧,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问题,看似平淡,实则如山。
旁边,一位分管经济的副总理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炬。
“我们想知道,这背后,动用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资源?或者,有什么特殊的手段?”
“这套模式,究竟是个例,还是具备在全国推广的可行性?”
所有人的视线,如同无形的探照灯,将江澈笼罩。
江澈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那些只在电视上出现过的面孔。
“方法,很简单。”
他的声音清朗而沉稳,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
“找到旧秩序的根,然后,砍断它。”
“找到新秩序的源,然后,激活它。”
发改委的主任眉头微蹙:“根在哪里?源又在哪里?”
江澈的回答,斩钉截铁。
“宗族、劣绅、以及盘踞在百姓头顶作威作福的旧势力,就是根。”
“中央的文件,和民心,就是源。”
“资源,我只用了这两样。”
话音落下,会议室里几位大佬的脸色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这句话,太直白,也太锋利。
中组部的钱部长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声音低沉:
“江澈同志,你的意思是,其他人……不敢砍那个根,也不敢用那个源?”
江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站起身,走到墙边悬挂的巨幅华夏地图前。
他伸出手指,在地图上轻轻划过几个区域。
“红石县的问题,不是孤例。”
“在很多地方,政策的阳光,被一些人、一些事,挡在了高墙之外。”
“他们借着‘地方特色’的名义,行‘土皇帝’之实,百姓有苦难言。”
他转过身,目光重新回到众人身上。
“所以,红石县模式当然能推广。”
“但不是现在。”
“为什么?”总设计师眼中闪过一丝锐芒。
“因为操之过急,只会把‘改革’这把利剑,交到别有用心的人手里。”
江澈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他们会利用这把剑,清除异己,掠夺资源,巩固自己的高墙,最终形成更加难以撼动的地方壁垒。”
“届时,改革将沦为一场新的灾难。”
会议室里,陷入了长久的死寂。
所有人都被江澈这番话的深刻与远见所震动。
良久,总设计师缓缓开口,打破了沉默。
“那你觉得,该怎么走?”
江澈回到座位,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
“给我一年时间。”
“在全国范围内,选取五个最具代表性的贫困地区作为试点。”
“我亲自去,亲自盯,亲自改。”
“用一年时间,打造出五个无可辩驳的样板!”
“我要让全国上下都看清楚,改革,到底该怎么改!根,到底该怎么砍!”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
总设计师凝视着他,足足三秒。
这位见惯了风浪的老人,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罕见的笑意,带着欣赏,也带着期许。
“好。”
他只说了一个字。
然后,他转向中组部的钱部长。
“钱部长,马上办。”
“成立‘中央深化改革试点工作领导小组’。”
“我亲自担任组长。”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投向江澈。
“任命江澈同志,为领导小组办公室常务副主任。”
“主持日常工作,对所有试点地区拥有先斩后奏之权!”
“直接向我汇报!”
轰!
此言一出,会议室里所有人的心脏都猛地一跳!
这个任命,份量太重了!
这等于给了江澈一把悬在无数地方大员头顶的尚方宝剑!
钱部长霍然起身,郑重地看向江澈,眼神复杂。
“江澈同志,准备好了吗?”
江澈站起身,挺直了脊梁,目光坦然而坚定。
“时刻准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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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江澈走出大门。
魏晋快步跟上,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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