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箭如闪电般疾驰而来,让人猝不及防,温照甚至来不及思考,便飞身挡在了大佬面前。
“咚——”箭羽如毒蛇般狠狠地射在温照背上,由于惯性,他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整个扑在崔无恙身上,仿佛一个深情的拥抱。
“温照!”崔无恙的瞳孔骤然收缩,双手如铁钳般伸出,紧紧抱住倒在自己怀里的人。
飞剑迅速拔出双剑,如旋风般挡在两人面前,以防再次有箭羽袭击:“保护主子!”
周围的府兵们如潮水般涌了上来,用护盾组成一道坚固的防线。
还有几名暗卫如离弦之箭般朝放冷箭的方位疾驰而去,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杀意,仿佛要将对方碎尸万段!
温照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哪怕不是要害位置,只是射在肩胛骨处,也让他痛不欲生,那感觉简直比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还要难受!
他强忍着剧痛,努力恢复理智,从大佬身上艰难地爬起来,然后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慢慢滑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靠!快帮我看看扎得深不深!”
“射穿了。”崔无恙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赶紧俯身去看,只见瘫坐在地的温照胸前露出一节锋利的箭尖,那鲜红色的血液如盛开的彼岸花般粘在上面。
“别怕,没有在要害处,拔了箭,好好养两个月就能好。”
温照紧紧捂着伤处,额头上的汗水如黄豆般滚落,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不会死就行,飞剑,这里不安全,赶紧带我和大人撤回城。”
“马上!马上!”飞剑也是心急如焚,他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信号烟,朝着空中发射。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黑暗的天空中,如同一朵盛开的红色火焰,绽放出耀眼的烟花。
这是特殊的记号,传达崔无恙有危险的信息。
护卫们只要看见这记号,无论在何时何地,无论正在做什么,都必须第一时间赶来。
没过多久,一辆通体黑漆木特制的马车如幽灵般出现在附近,黑金和十名暗卫如鬼魅般迅速归来。
大皇子赵峥和宋沉两人,更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心急火燎地放下手上的事情,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无恙!你没事吧?!”赵峥的神情紧张得仿佛要凝固了,他健步如飞,一眼就瞧见崔无恙一手揽着那个温照,让人趴在他腿上。
如此亲密,令他瞠目结舌,竟一时语塞:“这……”
宋沉拨开护卫,疾步上前,定睛观瞧,自家大弟子正小心翼翼地护着那陷入昏迷的未来小弟子。
地上,一支折断的箭支孤零零地躺着,仿佛在诉说着刚才的惊险。
这箭,正是方才黑金亲手从温照肩上截断一头,用巧劲拔下的。
那剧痛,犹如万蚁噬骨,疼得温照直接昏厥过去。
虽已上了些止血药,但要仔细包扎,还需回城方可。
“师父,他中了一箭,我先带他回城,这里就交由您了。”崔无恙言简意赅,交代完毕,便使唤黑金将人轻轻抱上马车。
宋沉自然应允,捻着八字胡,心中甚至欣慰大弟子懂得照顾人了。
唯有赵峥很不是滋味...
不过,此时也没人在意他的想法。
...
待到温照悠悠转醒,时光已然悄然流转至次日正午。
他静静地卧躺在那柔软如云朵般的床榻之上,微微侧过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美如雕刻般的侧脸。
那白皙的肌肤,犹如羊脂白玉般温润;
紧致的下颌线,恰似刀削斧凿般分明;
深邃的眼眸,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长长的眼睫,恰似一把小扇子,轻轻扇动着。
温照心中感叹,大佬不说话的时候,好看得像一幅美人图。
“醒了。”崔无恙敏锐地察觉到了动静,合上折子,轻声说道:“刚过午时,稍后会有人端些饭菜来。”
温照环顾四周,见房间陌生,他满心疑惑地问道:“大人,为何没有送我回九芝堂?”
“太远。”崔无恙的回答简洁明了,九芝堂位于内城,而云梦客栈则坐落在外城。
昨夜从城郊归来,自然就来到了这里。
温照哑口无言,他背上的伤口已被仔细处理过,甚至还换上了崭新的衣服,就连“温小娘子”的妆容也被洗净。
此刻的他,浑身干燥又舒爽,显然是得到了悉心的照料。
“昨夜....为何救我?”崔无恙的眼眸如同两道炽热的火焰,直直地看向在床榻上如猫咪般趴着的温照,终于问出了那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疑问。
温照听闻此言,微微一怔,随后理直气壮地回答道:“我那是本能反应,想救就救了呗,哪有什么原因。”
半晌过后,崔无恙才缓缓移开视线,轻抿嘴唇,轻笑:“这世间竟真有你这样的傻子。”
温照顿时无语凝噎“.......”
心中暗骂,真是好心没好报,做了好事还会被骂,简直是天理难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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