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阜贵冷不丁被点名,愣了一下。他确实吹过这个牛,虽然有点水分,但每个月精打细算确实能攒下点也是真的。此刻被何雨柱当众提起,他脸上有点挂不住,但虚荣心又让他不好否认,只能含糊地、带着点小骄傲地“嗯”了一声,含混道:“啊……是……是能结余点……”
何雨柱立刻抓住话头,声音更大了,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大家听听!三大爷家也是五口人!三大爷工资二十七块五,每个月还能剩二十!秦淮茹工资二十二块五,就算少五块钱,那也不至于就过不下去了吧?三大爷家那仨小子,解成、解放、解旷,哪个不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年纪?我看比贾家棒梗、小当、槐花可能吃多了!我就不信秦淮茹家那三个孩子,比三大爷家三个大小伙子还能吃!”
他这话逻辑清晰,对比鲜明,一下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从“捐款”引向了“为什么贾家钱不够花”这个核心问题上。
院里的邻居们一听,纷纷交头接耳,觉得何雨柱说得太有道理了!
“是啊!老闫家那仨小子可能吃了!”
“二十二块五,省着点花,怎么也不至于过不下去啊?”
“贾家这钱都花哪儿去了?”
闫阜贵被何雨柱拿来当枪使,心里暗骂傻柱缺德,但话已出口,也无法反驳,只能尴尬地推眼镜。
这时,站在闫阜贵旁边的三大妈倒是笑着插了句话,试图给自家圆场,也无形中佐证了何雨柱的观点:“柱子这话说的……我们家人是能吃,但我可不是没吃没喝饿瘦的啊,我是天生吃多少都不长肉,没办法!”
底下立刻有人跟着起哄:
“哎哟三大妈,您这是气我们呢!我喝凉水都长膘!”
“就是!我也是光吃不胖,找谁说理去!”
“这得看体质!”
话题一下子被带歪了,变成了关于胖瘦体质的讨论,捐款的严肃气氛荡然无存。
易中海看着这完全偏离预设轨道的场面,脸都黑了。他本想逼何雨柱出血,没想到被何雨柱四两拨千斤,用闫阜贵自己的话把他将死,还把所有人的疑虑都引到了贾家内部,引到了那个只进不出、却没人敢直接点名的贾张氏身上!
何雨柱成功地把自己从“被逼捐的对象”,变成了“提出合理质疑的明白人”。
而易中海,此刻感觉自己像个被架在火上烤的傻子。
易中海被何雨柱连番质问堵得胸口发闷,强压着火气,试图把话题拉回“道德高地”:“柱子!你不要东拉西扯!现在的情况是,贾家就是遇到了暂时的困难!咱们作为邻居,街里街坊的,看到邻居有难处,伸出手拉一把,这不是应该的吗?这是咱们四合院的传统美德!”
何雨柱丝毫不退让,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韧劲:“一大爷,暂时的困难,谁家没遇到过?刮风下雨屋顶漏了,孩子生病急用钱了,哪家不是自己咬牙硬挺过来的?为啥就他们贾家特殊,一遇到‘暂时困难’,就得全院人伸手拉呢?咱们大院里头,谁家宽裕?为什么别人都能咬牙坚持,他们贾家还没到咬牙的时候,就想着要大家伙儿拉呢?这理儿,说不通吧?”
这话简直说到不少邻居心坎里去了!谁家不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凭啥就你贾家天天喊困难?
许大茂一看何雨柱这么“嚣张”,又跳出来显示存在感,指着何雨柱:“傻柱!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人家那是孤儿寡母!能一样吗?你左一个问题右一个问题的,横挑鼻子竖挑眼,好像人家秦淮茹是放着好日子不过,故意要过这苦日子似的!你还有没有点同情心?”
何雨柱冷笑一声,根本不吃他这套:“许大茂,你有同情心,你捐你的五块,没人拦着。别人怎么过日子,我管不着。但我何雨柱眼下也有我自己的‘暂时困难’,所以这个款,我捐不了。”
“你有个屁的困难!”贾张氏一听何雨柱咬死了不捐,彻底炸了!她猛地从易中海身后窜出来,叉着腰,指着何雨柱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地破口大骂:“好你个杀千刀的何雨柱!你个丧良心的白眼狼!你一个死绝户!一辈子娶不上媳妇的老光棍!你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玩意儿!你能有什么困难?你在这里跟我们胡搅蛮缠!你就是诚心跟我们贾家过不去!你就是看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
这一连串恶毒的人身攻击,尤其是“死绝户”“老光棍”这种字眼,极其刺耳难听。
何雨柱脸色沉了下来,但语气反而更加冷静:“贾大妈,我有没有困难,不需要向你汇报。我的钱是我自己挣的,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我乐意捐,是我心善;我不乐意捐,那是我的本分。哪条王法规定了,我何雨柱必须给你贾家捐款?你倒是说出来听听?”
“不捐?不捐的都是王八蛋!”贾张氏气得失去了理智,跳着脚尖叫咒骂。
这一句“不捐的都是王八蛋”地图炮,可把全院人都给得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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