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心里有数,估计是为了昨天给大领导做饭的事。他跟王德发主任打了个招呼,便跟着陈秘书再次来到了厂长办公室。
杨怀民厂长今天心情显然极好,一见何雨柱进来,就热情地招呼他坐下,亲自给他倒了杯水。
“雨柱同志,辛苦你了!星期天休息日还让你忙活了大半天。”杨厂长笑着开口,语气十分亲切,“你昨天那桌菜,可是给我长了大脸了!大领导非常满意,席间夸了好几次,说咱们轧钢厂藏龙卧虎,连食堂师傅都有国宴水准!”
何雨柱连忙谦虚地摆手:“厂长您过奖了!我就是尽本分,把菜做好。领导们吃得开心,我就最高兴了。”
“哎,该肯定的就要肯定!”杨厂长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从里面抽出五张崭新的一块钱纸币,递给何雨柱,“这个,你拿着。算是昨天辛苦的酬劳。”
何雨柱一看,立刻站起身,双手推拒:“厂长!这可使不得!给厂里领导帮忙是我应该做的,哪能要钱?这钱我不能收!您快拿回去!”
杨厂长却坚持递过来,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语气变得郑重:“雨柱,这钱,你必须收下。这不是我的意思,是大领导特意交代的。他说不能白使唤人,尤其不能占工人阶级的便宜。你要是不收,那回头大领导问起来,我岂不是落个办事不力的印象?你总不能让我在领导面前没法交代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帽子扣得这么大,何雨柱知道再推辞就真是不识抬举了。他只好双手接过那五块钱,感觉纸币还有些烫手,诚恳地说:“那……那我就谢谢厂长,谢谢大领导了!其实真不用……”
“拿着!这是你应得的!”杨厂长见他收了,脸上又重新露出笑容,“大领导可是发话了,以后啊,他家要是再请客,还得劳你大驾!对你的手艺,那是赞不绝口!”
何雨柱心里一喜,这等于是一张长期的“通行证”啊!他立刻挺直腰板表态:“厂长,您和大领导太抬举我了!只要领导信得过,一句话的事情!我保证随叫随到,绝不含糊!”
“好!好啊!”杨怀民高兴地哈哈大笑,“放心,我们也不会总占你休息时间,以后要是再有事,肯定会提前跟你商量,安排在你方便的时候。”
“没问题!”何雨柱回答得斩钉截铁,“只要是杨厂长您交代的任务,只要是厂里的需要,我何雨柱保证百分之百完成任务!”
杨怀民对这个回答满意极了,站起身,亲热地用力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好同志!有觉悟!有技术!是我们轧钢厂的好工人!回去好好干,厂里不会亏待你的!”
“哎!谢谢厂长!那我先回食堂了,那边还一堆活儿呢。”何雨柱小心翼翼地把那五块钱揣进内兜,告辞出来。
走出办公楼,清晨的阳光格外明媚。何雨柱摸了摸口袋里那五块钱,又想想厂长刚才那番话和亲切的态度,心里踏实又兴奋。
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帮厨和五块钱报酬,更意味着他何雨柱的名字,真正进入了更高层级领导的视野,获得了一张极其宝贵的“信任票”。
他在轧钢厂的路,走得更宽了。而这一切,都是靠他实实在在的手艺换来的。
时光荏苒,转眼便到了一九五八年的年关。
四九城的年味儿一天比一天浓。大街小巷,随处可见忙碌着置办年货的人们,脸上虽带着物资匮乏年代特有的清瘦,却也都洋溢着辞旧迎新的期盼笑容。各家商铺早早挂起了大红灯笼,贴上了喜庆的春联和福字,寒风里那一片片暖融融的红色,驱散了严冬的萧瑟。
轧钢厂也不例外,厂门口挂起了四个硕大无比的红灯笼,每个灯笼上都贴着一个金灿灿的大字,组合起来正是“欢度春节”。这四个大字老远就能看见,气派又喜庆,透着工人阶级的豪迈和对新年的美好祝愿。
厂里也开始发放年终福利。虽说这年头物资紧张,发不了什么贵重东西,但每人也能领到一小包水果糖和一斤花生。对于厂里的工人和家属来说,这已经是极好的年礼了,孩子们更是盼星星盼月亮就等着这点甜嘴的零嘴。
食堂主任王德发忙着给大家分发福利,脸上笑呵呵的。轮到何雨柱时,王德发特意多抓了两大把花生,飞快地塞进何雨柱的袋子里,还冲他挤挤眼,压低声音说:“柱子,拿着!今年你小子给咱们食堂争了大光,领导表扬,工人夸赞,辛苦了!这是哥个人补贴你的,别声张!”
何雨柱愣了一下,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暖流。王德发这人,没什么大本事,但心眼实在,是个老好人。这两斤花生看似不起眼,在这年月却是份沉甸甸的心意。他连忙道谢:“谢谢主任!都是我应该做的!”
拎着那袋明显比旁人沉甸不少的花生和糖果往回走,何雨柱看着厂区里熙熙攘攘、等着领福利的工友们,看着门口那四个巨大的红灯笼,忽然有些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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