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景仁宫附近,就见丽嫔和余答应带着一群宫女迎面走来。丽嫔瞥了眼甄嬛,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哟,这不是莞贵人吗?怎么就带这么几个人来请安?倒是显得有些冷清。”
余答应也跟着笑道:“是啊,不像咱们娘娘,身边总围着不少人。莞贵人若是觉得孤单,不如多跟咱们娘娘亲近亲近,说不定还能沾些福气。”
甄嬛皱了皱眉,不想与她们争辩,只淡淡道:“丽嫔娘娘和余答应若是无事,便请让开,我们还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急什么?”丽嫔上前一步,拦住去路,“咱们就是想跟莞贵人说说话。听说皇上赏了莞贵人蜀锦玉鞋,怎么没穿?莫不是舍不得?”
甄玉隐见丽嫔嘲讽甄嬛,忍不住上前道:“我长姐穿什么,轮得到你管吗?”
丽嫔冷笑一声:“哟,这不是和答应吗?刚认了甄家,就敢跟本宫这么说话了?看来是忘了自己以前是什么身份了。”
甄嬛怕甄玉隐再说错话,连忙拉住她,对丽嫔道:“娘娘若是想闲聊,便请自便,我们就不奉陪了。”说罢,带着甄玉隐和淳贵人绕开她们,快步走向景仁宫。
看着她们的背影,丽嫔撇了撇嘴:“不过是个靠皇上宠爱上位的,有什么好得意的。”
余答应道:“姐姐别生气,等咱们娘娘以后有了孩子,看她们还怎么得意。”
丽嫔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华妃近来虽不怎么在后宫张扬,却也时常提点她们,若是能抓住机会打压甄嬛,往后定有好处。
景仁宫内,嫔妃们已差不多到齐。皇后坐在上首的凤椅上,目光扫过底下的嫔妃,眉头微微皱起。沈眉庄和安陵容没来,除去高位妃嫔,殿内只剩下甄嬛、甄玉隐、淳贵人、欣贵人,还有余答应和几个位份低的答应,零零散散加起来也不过七八人。
“都坐吧。”皇后语气平淡,可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满。后宫嫔妃太少,就难以形成制衡,如今沈眉庄怀龙胎、华妃受宠、甄嬛势头渐起,若是再不多些人进宫,怕是这后宫的平衡就要被打破了。
她挨个询问嫔妃们的近况,问欣贵人时,特意多问了几句大公主的情况;问甄嬛时,又提到了蜀锦玉鞋,话里话外都在试探皇上对她的宠爱程度;轮到甄玉隐时,皇后的目光在她小腹上停留了片刻,眼底闪过一丝不耐——华妃都计划这么久了,甄玉隐的肚子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倒是让她白白等了这么久。
请安结束后,嫔妃们陆续退下。皇后叫住剪秋,语气带着几分烦躁:“你去库房里找那副生子秘方,预备着,等下次和答应侍寝时,趁机让她喝下去。”
剪秋一愣,连忙道:“娘娘,那方子据说有副作用,若是伤了和答应的身子……”
“伤了又如何?”皇后打断她,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只要能让她怀上孩子,些许副作用算得了什么?如今沈眉庄怀了龙胎,甄嬛又深得皇上宠爱,若是华妃那边再没个能牵制她们的人,咱们的日子只会更难。甄玉隐若是能怀上孩子,既能给甄嬛添堵,又能让华妃有个把柄在咱们手里,这买卖不亏。”
剪秋心中一寒,却不敢反驳,只能躬身道:“是,奴婢这就去办。”
待剪秋退下,皇后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储秀宫方向,手指轻轻敲击着窗棂。沈眉庄有沈家撑腰,又怀了龙胎,如今动不得;甄嬛有皇上宠爱,甄家也不是好惹的;华妃虽与年家绑在一起,却也不是完全可控。唯有甄玉隐,出身低微,野心又大,最是好用。只要她能怀上孩子,往后就能借着这个孩子,搅动后宫的浑水。
而储秀宫内,沈眉庄正对着那包不知名的粉末出神。画春在一旁道:“娘娘,或许是咱们想多了,说不定只是哪个宫人不小心遗落的。”
“不会。”沈眉庄摇头,“能精准埋在我窗下的花盆里,定是有目的的。只是对方手脚太干净,连云溪都查不到线索。”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不管是谁,往后储秀宫的人,都不能轻易与外人接触,尤其是内务府和太后宫里的人,必须格外留意。”
“是,奴婢这就去吩咐。”画春躬身退下。
沈眉庄靠在软榻上,望着殿外的月色,心中满是忧虑,那股隐藏在暗处的势力,就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不知道何时会落下,她必须更加小心,才能护住自己和腹中的孩子。
与此同时,碎玉轩内,甄嬛正和崔槿汐说话。她想起今日在景仁宫皇后看甄玉隐的眼神,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槿汐,你说皇后今日看玉隐的眼神,是不是有些奇怪?”甄嬛问道。
崔槿汐沉吟片刻:“小主,皇后向来心思深沉,或许是觉得和答应近来安分,想拉拢她,也或许是有其他的打算。不管怎样,咱们都要多加留意,别让和答应被皇后利用了。”
甄嬛点点头,心中却越发不安。她总觉得,皇后接下来要做的事,怕是没那么简单。
夜深了,后宫的灯火渐渐熄灭。皇后宫里,剪秋正拿着那副生子秘方给皇后检查,药味弥漫在殿内,带着几分诡异的气息;储秀宫,沈眉庄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总担心暗处的势力会再次出手;碎玉轩,甄嬛望着窗外的月色,心中满是忧虑;而翊坤宫,华妃正看着年家送来的家书,计划着如何利用甄玉隐,打压甄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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