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息姑姑连忙应下:“奴婢明白,这就去准备。”
景仁宫内,皇后正坐在软榻上,穿着明黄色绣缠枝牡丹纹旗装——这是皇后专属的服色,衣身用金线绣着牡丹,缀着细碎东珠,头上插着赤金嵌东珠的凤钗,听着素云的禀报。“娘娘,谨贵人在养心殿闹得厉害,皇上已经让苏培盛去查齐妃了。奴婢也让人在养心殿附近‘无意’中提了句,说齐妃送猫前,曾私下抱怨过‘富察贵人怀了龙胎,三阿哥的地位不稳’,皇上听了脸色很沉。”素云低着头,语气恭敬。
皇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做得好。齐妃本就不得皇上喜欢,这下更是洗不清了。你让人去养心殿劝劝,让谨贵人见过皇上就回宫里坐月子,别在外头吹了风,往后留下病根,孩子以后还有的。”素云道:“奴婢明白。对了,皇上那边怕是要罚齐妃,要不要咱们再推一把?”
“不必。”皇后端起茶盏,浅啜一口,“皇上自有决断,咱们别掺和,免得引火烧身。只有齐妃倒了,三阿哥也就只能靠本宫照拂了,以后三阿哥就既是长子也算半个嫡子,身份更加尊贵。”
几日后,养心殿传来旨意,苏培盛亲自去长春宫宣旨。齐妃穿着宝蓝色旗装,跪在殿内,听着苏培盛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齐妃李氏,心怀叵测,私送宠物至景仁宫,致惊谨贵人胎气,失却龙胎,着降为齐嫔,禁足长春宫,不许任何人探视;三阿哥弘时,着继续在尚书房读书,由尚书房师傅悉心教导,不得擅离书房。钦此。”
齐妃听完,瞬间瘫倒在地,哭喊着:“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送猫只是给皇后解闷,没有别的心思啊!”苏培盛冷冷道:“齐嫔娘娘,接旨吧,别让奴才难做。”齐妃看着明黄的圣旨,泪水模糊了双眼,她知道,自己这一次,是彻底栽了。
永寿宫内,画春匆匆进来禀报:“娘娘,皇上刚下了旨,齐妃娘娘被降为齐嫔,禁足长春宫,三阿哥还在尚书房读书,没交给皇后抚养!”沈眉庄抱着弘暄,闻言瞳孔微缩——皇上虽信了齐妃有问题,毕竟猫确实是齐妃的,却没让三阿哥归皇后,看来还留了几分余地。
敬妃恰在此时来访,听闻此事后道:“皇上还算清醒,没让皇后彻底得手。只是齐嫔被禁足,往后长春宫怕是要冷清了。皇后没拿到三阿哥,定不会甘心,往后怕是会更针对咱们。”沈眉庄点头,语气沉重:“更可怕的是,皇后有太后帮着扫尾,行事越来越肆无忌惮。咱们更要小心,别被皇后盯上。”
与此同时,碎玉轩内,甄嬛听闻此事,脸色也沉了下来。槿汐道:“娘娘,皇后连齐妃都能舍弃,往后怕是会更针对您。您如今怀着身孕,可得更小心些。”甄嬛点头:“我明白。皇后越是这般嚣张,咱们越要沉住气。太后昨日让人送了补品来,还说会护着我,或许咱们能借太后的力量,抗衡一二。”
景仁宫内,皇后听着素云汇报的消息,脸色有些难看。“皇上竟没把三阿哥交给本宫抚养,虽然本宫不愿意把三阿哥记在本宫名下,但是这宫里除了本宫还有谁有资格养三阿哥。”她指尖用力攥着帕子,眼底掠过一丝狠厉,“齐嫔倒了,菀嫔却凭着身孕越发得宠,若不除了她,迟早是祸患。
素云连忙躬身:“娘娘,那咱们该如何做?菀嫔如今有太后暗中照拂,皇上又看重,直接下手怕是不妥。”
皇后沉默片刻,忽然勾起一抹算计的笑:“直接下手自然不行,但可以借刀杀人。你去联系齐嫔身边的旧人,让她们在长春宫‘无意’中跟看守的太监提及,说‘齐嫔被降位前,曾偷偷跟菀嫔示好,想拉着菀嫔一起对付皇后,还说要给菀嫔送些“助安胎”的东西,可菀嫔没接,转头齐嫔就出事了’。”
素云有些不解:“娘娘,这般说,怎会对菀嫔不利?”
“你不懂。”皇后冷笑一声,“皇上最忌后宫结党。齐嫔刚因‘谋害龙胎’被降位,这时候传出菀嫔曾与她有牵扯,皇上定会疑心菀嫔是不是也掺和了此前的事,甚至会想‘菀嫔是不是早就知道齐嫔不安分,却知情不报’。再者,菀嫔刚晋位就有此嫌疑,皇上对她的信任也会打折扣,往后再想找她的错处,便容易多了。”
素云恍然大悟,连忙应下:“奴婢明白,这就去安排。定让消息‘恰好’传到苏培盛耳朵里,再由他禀报皇上。”
皇后满意点头:“去吧,记得做得干净些,别留下痕迹。”
素云退出殿外后,皇后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庭院里的牡丹,眼神阴鸷。菀嫔有太后护着又如何?只要能让皇上疑心她,断了她的靠山,迟早能让她和她的孩子一同消失。
永寿宫内,沈眉庄抱着弘暄,听着画春禀报齐嫔被禁足的后续,心中满是担忧——皇后的阴谋一次次得手,手段越来越狠,连齐妃都成了她的垫脚石。而甄嬛虽有太后护着,却也被皇后盯上,往后的后宫,怕是更无宁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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