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消息没有正式公布，但总裁办没有秘密。
梁暮将作为季司总的女伴，亲自陪同季总出席重要晚宴的风声，通过刘查理忍不住在摸鱼群爆料，悄然传开了。
孟思斯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笨拙地学习新的报表系统，脸色白了白，咬着嘴唇，眼里水光更盛。
她意识到那个总是冷着脸的梁秘书，在季总心里可能并不仅仅是一个得力下属。
没由来的，她感觉心里有点酸涩。
【警报！男主行为严重偏离，女主情绪值低落，宿主请立刻采取行动挽回局面！建议主动拒绝女伴身份，或将机会让给女主。】
梁暮正在核对晚宴的宾客名单，闻言指尖在平板上轻点，在心里淡淡回应：“001，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让来的东西，最不值钱。”
“可她是女主……”
“季司淇那种男人，不会欣赏谦卑的奉献，他只追逐他亲手选中的，难以掌控的目标。”
梁暮哼笑道：“听过一句话吗？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系统默了默：“哇呜你不装了，你个坏女人，压根就不想做女配任务！”
“NO，我只是享受体验不同人生的感觉。”
“哼哼，宿主你别高兴得太早，你怎么知道自己是被男主偏爱的哪个？”
“可我是他得不到的女人。”
说完，她哼了最近特上头的《全是爱》。
系统刚想说个什么，就被她一句“好了不想再说了”给堵回去。
接下来的几天，梁暮投入到晚宴筹备中。
从菜单的甄选，兼顾拉斐尔五家族代表人的口味，和季司淇的个人偏好。
再到她自己和季司淇当晚的着装配饰，既要符合身份，又不能过于隆重。
她甚至提前预演了，可能发生的各种突发状况及应对方案，做成了简洁的备忘录，发给了季司淇。
季司淇收到邮件时，正在听刘查理汇报与拉斐尔五家族合作项目的要点。
他点开附件，快速浏览了一遍，眼底流露出欣赏，随即对刘查理说：“这个环节，按梁秘书准备的备选方案执行。”
刘查理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季总指的是梁暮刚发来的。
他心下骇然，季总这信任度让他产生了危机感。
不行，他得比梁暮更卷！
晚宴前夜，梁暮加班到最后，确认所有细节。
季司淇从办公室出来时，外面办公区只剩她工位的灯还亮着，他走过去，敲了敲她的桌面。
梁暮抬起头，脸上带着长时间面对屏幕的疲惫，但眼神依旧清明锐利。
“季总。”
“准备得怎么样了？”他问，目光扫过她桌上摊开的各种资料。
“一切就绪。”梁暮合上文件夹，“宾客动线、餐饮服务、应急流程都已最终确认。这是您明晚的流程卡和主要宾客的深度背景分析摘要。”
她递过一个精致的皮质文件夹。
季司淇接过，没有立刻翻看，而是看着她：“你呢？准备好了吗？”
梁暮微微挑眉，意识到他问的是作为女伴的身份，而非秘书。
“我会做好季总需要的配合。”
季司淇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只道：“明早十点，我司机去接你试礼服。”
“好的。”梁暮立刻反应过来，“不用了，季总。礼服我已经买好了。”
季司淇正准备转身离开的脚步，因她这句话而顿住。
他侧回身，目光重新落在梁暮脸上，心想她总是这样，在他以为能预判她下一步时，给出出乎意料的答案。
就连这种本该由他主导的细节，她都抢先已经安排妥当。
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他心底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躁动，又隐约浮现。
“没事，明天的礼服挑选由公司报销。”
“啊……这好吧。”
“那就这么说好了。”季司淇满意了。
“季总，”梁暮讪讪道，“那我已经买好的能报销吗？”
季司淇轻笑了一声，在这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有种无奈，也兴趣更浓了。
他向前微微倾身，手撑在她的办公桌隔板上，形成了一个极具压迫感的半包围姿态。
灯光在他头发投下小片阴影，使得他的目光更加专注，也更深沉。
“这不符合公司的报销流程。”他声音压低了些，显得特别有磁性，“但是我可以……”
他刻意停顿，欣赏着她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
梁暮甚至没有因为他的突然靠近，而有所回避，见他兴致盎然地看着自己，也是毫不忸怩地回望。
目光交汇，两张优越的脸庞互不相让，气氛似有若无地暧昧起来。
“你买好的那件礼服，多少钱？”他慢条斯理地问，“我私人给你报销了。”
公事与私事的界限，被他这句话模糊地恰到好处。
不再是上司对下属的常规福利，而是男人对女人那种带着明确指向性的馈赠。
或者说，是更进一步的试探和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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