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的风力发电机已经稳定运转了三天,可李彪那边自从被军人警告后,就没了动静。
这种反常的安静,反而让我们心里发慌。
“李彪这几天没出来抢物资,说不定在耍什么花样。” 我压低声音,趴在距离体育馆100米的街道上和老班长说。
用望远镜盯着远处的体育馆,镜片上结着薄冰,时不时需要用手套擦一下,
“今天得到体育馆周围看看,摸清他手下的人数和动向,三天后军队还会来人,咱也能准确提供信息。”
老班长点点头嗯了一声,握紧怀里的短弩,箭槽里搭着磨尖的钢箭。
我们借着房屋和街道栅栏的掩护,像两道白色的影子,从两个方向慢慢往体育馆后方移动。
体育馆的后墙堆满了积雪,挡住了所有得窗户,我们从雪上方挖出两个手腕粗的雪洞,里面发出 “呜呜” 的痛哭声,像鬼哭。
当我们准备撤离时,老班长突然按住我的肩膀,示意我停下。
他用手指了指前方的雪坑,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瞬间浑身一僵。
雪地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具尸体,个个都保持着死前的姿态,有的蜷缩着,有的伸手向前,像是在求救,有的则双眼圆睁,脸上还凝固着恐惧。
极寒的天气迅速把他们冻成了冰雕,皮肤呈青紫色,衣服和头发上裹着厚厚的冰壳,与周围的雪地融为一体,不仔细看,根本分不清是尸体还是积雪堆。
“是被活活冻死的?还是……” 我的声音些许发颤,下意识地往伸手去摸尸体。末世里见过几具尸体,可这么多冻成冰雕的尸体堆在一起,还是第一次,那种无声的惨烈,比血腥的厮杀更让人窒息。
老班长示意我压低身子,慢慢靠近。我们蹲在一具尸体旁,老班长用工兵铲轻轻敲了敲尸体的胳膊,冰层发出 “咔嚓” 的脆响。
“绝对不是冻死的。”
他指着尸体胸口的凹陷处。
“肋骨断了,是被殴打致死,然后扔在这里冻成冰雕的。”
我们继续往前走,每看一具尸体,心里就沉一分。
有的尸体头上有明显的钝器伤痕,有的腿骨扭曲,显然是被打断了,还有的双手被绳子捆着,手腕处的皮肤被勒得发紫,冻在冰里。
这些人
显然都是李彪的手下或者被他掳来的村民,因为反抗或者逃跑,被残忍杀害后抛尸在这里。
“看这个。” 老班长停在一具蜷缩的尸体旁,声音低沉。
我凑过去,看清了尸体的脸 ,竟然是老赵!
虽然他的脸冻得变形,嘴角还凝着冰血,可我还是认出来了,他穿着那件打满补丁的旧棉袄,正是之前被基地偷军粮给村长小姨子吃的人。
老赵的双手还保持着向前伸的姿势,双手合十,手指蜷缩着,更像是在求饶,腿骨明显断了,向前扭成直角,胸口有好几处凹陷,显然是被钢管之类的凶器反复殴打导致的。
他的眼睛圆睁着,望着基地的方向,里面满是不甘和恐惧,已经看到他跪地求饶的样子。
“这个老糊涂蛋,之前还想偷咱们基地的粮食,没想到落得这个下场。” 老班长叹了口气,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虽然他之前糊涂,可也不该死得这么惨。李彪这畜生,真是没人性。”我拍了拍老班长的后背,示意他继续走。
我想起之前老赵在基地也没少干活,晚上还顶替王叔烧锅炉,虽然最后因为村长小姨子的蛊惑,偷了基地的粮食,可他也是被村长设计失了心。
现在看到他冻成冰雕的尸体,心里五味杂陈,反而希望躺在这的是村长。
“这些尸体,应该都是想逃跑或者反抗李彪的人。” 老班长站起身,扫了一眼满地的冰雕尸体,“李彪杀了他们,扔在这里示众,就是想震慑其他人,让他们不敢反抗。”
就在这时!!!
体育馆传来开门的声音,接着传来脚步声,我们赶紧躲到远处的雪坡后,看看情况。
两个李彪的小弟抬着个人,骂骂咧咧地走过来,其中一个说:“特妈的,又是咱俩扔尸体,这鬼天气,冻得手都伸不出来。”
另一个说:“谁让他们敢跑?彪哥说了,杀一个儆百,看谁还敢不老实。”
他们走到尸体堆旁,踢了踢老赵的尸体,不耐烦地说:“这老东西,死了还睁着眼,晦气。” 说完,两人抬起另一具刚被杀的尸体,往远处的雪沟里扔,尸体在雪坡轱辘到坑底,发出沉闷的响声,很快就被雪覆盖。
等他们走远,我们才从断墙后出来,老班长的脸色阴沉,我咬牙说:“李彪这伙人,必须尽快解决,不然还会有更多人遭殃。”
从怀里掏出日记本,划出体育馆内部的结构图和人员位置,声音压低却带着坚定:“老班长,咱先回基地,情况紧急。先和楚哥他们说下情况!”
老班长拿着弩箭,倒退着撤离体育馆:“嗯嗯,我们马上回基地确定方案,问问王哥他们的意见,准备下武器,别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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