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安竟然是你这个贱蹄子!”
一抬眼,看到踉跄了两步的姜予安。
姜予安把掉在地上的水果捡起来。
“拿来吧你!”王金花看着那满满一兜子的水果,一把抢了过去:“老娘正要找你去呢,你的心是不是黑的,来福可是你大侄子,明明是霍安那个短命的走路不长眼,你凭什么让警察把来福抓走,还让学校把来福开除!”
“来福可是我们老姜家的大孙子,他要是没学上,有个三长两短,以后你就养着他!”
“反正你养的那两个就跟你一样都是贱命,随便给点吃的就能活,我的大孙子可是要给我们老姜家传宗接代的,要你好好养着!”
姜予安刚要说话,王金花眼尖的发现姜予安口袋里掉出来大团结一角。
她一个健步踏过去。
姜予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王金花一把抢走。
王金花麻溜的把五张大团结装进口袋里,尖着嗓子骂道:“姜予安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老娘把你养大,你自己过上了好日子,就要把全家人送到地狱去!”
“你害的你大哥丢了工作,害的你大侄子被开除,害的老娘三番两次的进出医院,你心怎么那么狠啊!”
“你今天要是不拿出五百块钱赔偿我,我就去霍景深部队门口闹,我要让他们领导知道霍景深是什么样的人,让他以后再也不要升官!”
王金花说姜予安,姜予安没什么反应,毕竟过去的十年,王金花翻来覆去的说这些,她听到她的声音,就自动触发了脑子里的屏障。
可是霍景深才刚回来,他们一点感情基础都没有。
安安和小鱼还没体会到被爸爸保护的感觉,他们家的好日子就被搅和了。
惹怒了,霍景深还很可能会离婚。
姜予安脸色阴沉:“王金花你敢去霍景深部队闹一个试试,姜玉贵为什么被关进去,你心里不清楚!”
王金花听见姜予安说的话,眼皮狠狠一跳。
昨天听说玉贵被抓进去,她和老头子就猜到是因为钱的事情,他们两个都不敢去警察局,就去了军区闹。
霍景深没出来,她还自己伤到了脑袋,好在从部队那里讹了几百块钱钱。
王金花不承认:“你说的什么我不知道,反正我就知道玉贵是你大哥,来福是你大侄子,你毁了他们就是你的不对!”
“姜予安,看在你儿子住院的份上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后你要是没有凑到五百块钱,我还去霍景深单位闹,反正我都是半截身子埋进土里的人了,我为了我儿子和我孙子,这条命没了都行!”
王金花还要说什么,余光看到一抹绿色带着腾腾杀气朝这边走来。
稍微偏头看了下,看见霍景深黑着脸走来,王金花撒丫子就跑。
等霍景深到跟前,王金花已经跑远了。
姜予安气的脸都白了,双手死死的攥成拳头。
一股强烈的无力感爬上心头。
霍景深喊了姜予安好几声,姜予安都没听见。
他捏着姜予安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
就看到她双眼发红,眼泪在眼眶里一直打转。
整个人好像随时要碎掉。
霍景深心疼坏了,看见她右手攥起来,手指头都泛着白色。
一根一根的把手指头掰开。
“不要因为别人伤害自己!”
男人温热的鼻息落在姜予安的脸上。
姜予安从愤怒中回神,她咬着后牙槽:“王金花把我刚挣的钱还有给安安买的水果都抢走了!”
委屈的眼泪随即落下来。
霍景深感觉姜予安滚烫的眼泪好像砸在她的心上,没把他疼死。
他轻轻的把她拥在怀里,轻抚着她的脑袋。
“没事,我会帮你把他们拿走的东西都要来!”
姜予安揪着霍景身的衣服,呜呜的哭着。
十年了。
王金花还是能随便就抢走她的任何东西。
哪怕霍景深回来了,王金花还是可以为所欲为。
姜予安把眼睛哭成了核桃。
抬起头看到她竟然就站在医院门口,趴在霍景深怀里哭。
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霍景深看着她尴尬,半开玩笑的说:“要不要我把外套脱下来,你顶在头上?”
“要!”
听到姜予安的话,霍景深哭笑不得。
他把外套脱下来,姜予安披在脑袋上,低着头一路小跑着去了病房。
霍景深紧随其后。
到了病房门口,姜予安又不想进去了。
“安安本来就心思重,他看到我眼睛肿成核桃,肯定又要担心,我在外面坐一会再进去!”
姜予安难受得不行,王金花高兴地不行。
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在医院的时候他问部队领导硬讹了两百块,出门又碰上了姜予安又拿了五十块,算上前两天从王春花男人那里要来的八十块钱,短短几天时间她就挣了三百三十块钱。
王金花这辈子腰都没有这么直过,她竟然靠着自己的本事挣到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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