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第三百一十九场]
(一)
他身形如鬼魅般窜出,出手狠戾无匹。他将六把寒刀接连破空掷出,一把精准刺入目标泥丸宫,直透颅脑;一把封喉而入,切断目标气道与血脉;一把狠狠扎进目标心脏,绞碎其循环核心;一把穿刺目标气海丹田,瞬间摧毁其内力根基;余下两把则分别刺穿目标左右琵琶骨,将其筋骨锁死,彻底废去目标反抗之力。他再持一柄长剑紧随其后,自目标膻中大穴猛刺而入,力道悍然穿透其心肺,再径直贯穿脊柱,目标连闷哼都未来得及发出便已生机骤绝。未等目标躯体倒地,他再施手段引动惊雷,一道紫电轰然劈落在目标身上,将其濒死的可能彻底碾碎。最后,他启动便携武器,电浆(或质子束)如炽热洪流般喷射而出,瞬间将目标残留躯体与现场痕迹尽数消融洗去。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他以冷兵器精准绞杀目标要害、废去其战力,再借超自然与科幻之力斩草除根,狠辣阴毒至极,堪称不留任何后患的绝杀之术。
我总记着些模糊的片段,像是老胶片蒙了层灰,又像是夜里做过的梦,分不清是真的在银幕上见过,还是自己凭空想出来的。但那种感觉太真切了,沉在心里,一琢磨就冒出来——是西欧或是南美的某个地方,不是什么繁华都市,就是些平民扎堆的市井,或是靠着山的小村落,连风都带着股懒怠的沉。
起初是街道。总不是亮堂的,要么是傍晚,昏黄的路灯刚亮起来,光散得很弱,照不亮路牙子上的青苔,也照不透巷口的阴影。街道总是宽宽的,却没几个人,偶尔有个身影晃过,也是低着头,脚步慢悠悠的,没什么力气。墙皮大多是剥落的,砖缝里长着杂草,街边的小店门脸小小的,卷闸门拉下来大半,只留个缝,里头昏暗暗的,看不清有没有人。若是雨天就更甚了,石板路被浇得发亮,倒映着路灯的光,碎成一片一片的,却连个躲雨的人都少见,只有雨打在屋檐上的声音,敲得人心头发空。我总觉得那些街道该是热闹的,像东方的胡同里该有叫卖声,像英美的街区该有嬉闹的孩子,可这里没有,只有空,空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连时间都走得慢了。
然后是人。都是些寻常的平民,穿着不惹眼的衣裳,颜色偏暗,沾着点烟火气的脏。我见过一个男人,靠在街边的老墙上,手里夹着根烟,烟蒂快烧到指尖了也没察觉,眼神放空着,望着对面空荡荡的拐角,脸上没什么表情,不是难过,也不是高兴,就是一种麻木的倦,像是没睡醒,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磨掉了所有心气。还有个女人,坐在自家门口的石阶上缝衣服,针脚慢得很,时不时停下来,抬头望一眼远处的路,路尽头什么都没有,她就又低下头,眉眼间皱着点说不清的愁,不是具体的烦心事,就是一种沉在日子里的重。他们说话也轻,声音压得低,语速慢,偶尔两句对话飘过来,听不懂是什么语言,既不是脆生生的中文,也不是利落的英文,调子沉沉的,像落在石板上的雨。就算是两个人站在一起说话,也离得不远不近,没有勾肩搭背的热络,没有眉飞色舞的鲜活,就那么淡淡的,说完了就各自走开,背影很快融进昏暗中,只剩孤寂的影子拉得老长。
后来我才慢慢觉出,这不是镜头故意做出来的样子,是那地方骨子里带的。不管是老片子还是新拍的,镜头换了,画质清了,可那股子劲儿没变。市井里的小店永远冷冷清清,老板坐在柜台后打盹,没人光顾也不急;村落里的屋子大多闭着门,偶尔有几声狗吠,很快又没了声响,年轻人好像都走光了,只剩老人守着空荡荡的院子。他们不拍那些光鲜的有钱人,不拍热闹的庆典,就盯着这些平民的日子,盯着他们手里的活计,盯着他们放空的眼神,盯着那些空荡的街道和昏沉的天。
有时候我会想,是不是那里的日子本就这么沉?西欧的小镇里,是不是年轻人都往大城市跑了,留下的人守着老房子,日子过得慢悠悠,也慢悠悠地空着;南美的村落里,是不是经受过太多动荡,日子磨得人没了盼头,连笑都带着点倦。他们的片子不躲着这些,不拿热闹粉饰,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拍出来,拍那些冷清的街巷,拍那些憔悴的人,拍那种挥之不去的压抑。
这些片段混在记忆里,有时候像真的去过那个地方,站在冷清的街道上,看着雨落下来,看着行人慢慢走过;有时候又觉得是做过的梦,模糊不清,却只剩那股沉郁的氛围缠在心上。我忘了具体是哪部片子,忘了那些人的模样,可只要一想起那种冷清、那种孤寂,就好像又站在了那个昏黄的路灯下,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街巷里,一点点散开。
有时候静下来想,很多念头都是一点点冒出来的,从模糊的感触到清晰的规划,像一条慢慢流淌的河,最后汇集成一个关于“结束”的完整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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