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有不听话的,觉得自己有师门撑腰,不怕。
结果偷偷掐指一算,话刚出口,咔嚓一道雷,人就没了。
那人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身体就被雷火吞噬。
这样的例子不止一次发生,却仍有人前赴后继地犯禁。
司徒翊摸着下巴琢磨。
“可这些也不能完全洗清泫门的嫌疑。”
“搞不好是他们为了什么见不得光的图谋,故意把那邪修救走的。”
这个猜测并非空穴来风。
泫门掌握大量隐秘信息,也许早就预见到了某些变局。
他们放走邪修,或许是为了制造混乱,以便从中获取利益。
程辉茗心里也这么想。
他对泫门早就反感透顶,总想拿小师妹当棋子使。
从前就有几次,对方派人接近窈窈,借口指导修行,实则试探她体内血脉之力。
他看得明白,那些人根本不在乎窈窈的安危。
只关心她能提供多少价值。
这种利用弱者的做法,让他心中厌恶至极。
于是他低头看着窈窈,语气郑重。
“小师妹,最近别自己一个人乱跑,记住了吗?”
窈窈乖乖点头。
虽然心里还有许多疑问,但她明白三师兄是在为她好。
她又回头看了一眼那片虚空。
总觉得刚才那一幕哪里不对劲,可又抓不住那点感觉。
那片空间依旧平静,没有任何异常波动。
但她记忆中的画面挥之不去。
那只手出现得太突兀,消失得又太快。
一切发生的时机太过精准,像是精心设计过的。
就是……怪得很。
那种违和感萦绕心头,让她坐立难安。
她拽了拽程辉茗的袖子,声音压得有点低。
“三师兄,我刚才瞧见的事,怪得很。”
“活这么久,头一回碰上这情况,你说咋回事?”
她眨着眼睛,眉头微蹙,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过往的经历中,从未遇到类似场景,也没有任何典籍记载过此种异象。
程辉茗皱着眉,心里也犯嘀咕。
但事情不能当没听见。
“小师妹,要是再看见啥不对劲的,立刻告诉我。”
他语气严肃,神情紧绷。
无论是什么隐患,都不能掉以轻心。
“这事儿我也得报给宗主知道,兴许他老人家能说清原委。”
宗主见识广博,经历过的奇事远超常人想象。
也许在他眼里,这只是一段早已知晓的因果片段。
上报此事,既是职责所在,也是必要的防范措施。
窈窈点点头。
那只手乍一出现,她就觉着浑身发毛。
可到底哪儿不对,又讲不出来。
与此同时。
焦宇被人一把甩到了荒山野岭。
他咬着牙撑起身子,抬头环顾四周。
这儿荒得厉害,光秃秃的地皮上稀稀拉拉立着几棵树。
风从远处吹来,带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他从储物袋里摸出一颗疗伤丹。
丹药通体暗红,表面浮着细微的纹路。
他放入口中,舌尖尝到一丝苦涩。
随后药力化开,顺着喉咙滑下,腹中渐渐涌起一股暖意。
断裂的骨头开始接续,皮外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脱落。
他吞下去后,站直身体,衣袍无风自动,双手交叠于身前,规规矩矩地拱手道:“多谢前辈出手搭救。”
“我没救你。”
一个分不清男女的声音响起。
那声音没有情绪起伏,却让人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你现在待的地方,是妖魔界封印的一角。”
空气随着这句话骤然降温。
“我知道你手里有大魏朝皇室留下的四件法器。”
那声音继续道。
“我要你拿它们去动摇这个封印,越弱越好。”
焦宇一听这话,脑子转得飞快,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这些法器来之不易,是他花了多年布局才得手的底牌。
“前辈,这几件东西另有用途……”
他低声开口,语气中带着迟疑。
“这是你能活着离开的唯一机会。”
那声音带上了几分寒意。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成冰渣。
“不然我现在就能杀了你,自己动手拿。”
焦宇瞳孔微缩,呼吸一滞。
他盯着前方虚空,额头渗出冷汗。
这位高人怕是碰不了那法器,才逼他代劳。
或许是被封印所限,或许是受制于某种规则,无法直接触碰凡间之物。
但他不能赌。
一旦判断错误,命就没了。
生死之间容不得半点侥幸。
“前辈吩咐,哪敢不照办。”
他站起身来,姿态恭敬到近乎谦卑。
“我这就动用法器,削弱封印。”
其实他巴不得这事成。
只要封印松动,血宗早晚能彻底撕开它。
届时天地动荡,正道势力自顾不暇,再难压制邪修崛起。
而他,也能随心所欲地杀人,再也不用藏头露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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