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辉茗沉声道:“在他们眼里,只要把小师妹除掉,咱们就断了镇压封印的路子,他们就有机会撕开封印冲出来。”
“就像刚才那样。”
窈窈晃着小腿,嘻嘻直乐。
“原来我是这么重要的一号人物啊。”
两只脚一前一后踢着,完全没有压力。
她学大人一样叹口气,装模作样地说:“哎呀,可惜那些坏蛋打不过我哟。”
两人听得差点喷茶,心情不知不觉轻松了不少。
程辉茗咳嗽两声,司徒翊也低头掩嘴。
“你倒挺有谱?”
程辉茗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颊,心想自己活了这么大年纪,还没个小丫头看得开。
窈窈跐溜一下站到椅子上,举起肉嘟嘟的小手。
“三师兄你看,我宝贝多到用不完,本事也蹭蹭涨,我能不自信吗?”
“还有哦,娘亲说了,像我这样的聪明小孩,最要紧的就是信自己。”
“有自信,才能长得又快又好!”
程辉茗嘴角一抽,这话太像师叔的风格了。
他忍不住回想过去几年。
师叔确实总把这句话挂在嘴边,逢人就说窈窈天赋异禀,必须重点培养。
司徒翊看了他一眼,迟疑地开口。
“程公子……我想问一句,平日里黎若琳是怎么教窈窈的?”
程辉茗两手一摊:“就正常教啊,该玩玩,该练练,有糖就分她一半。”
事实上,宗门里的确没人刻意拔苗助长。
只是每个人都不自觉地多看她两眼,多说两句话。
“可能老祖出个手,宗主也掺和一下,再加一堆人跟着凑热闹,窈窈才变成现在这样子。”
老祖闲来无事指点几句呼吸法门。
宗主路过顺手纠正姿势。
连扫地道的弟子都会在她背不出口诀时低声提点。
各种机缘杂糅在一起,积累成了如今的结果。
司徒翊脸都黑了:“你们这是全宗上下集体带娃?”
在他的设想中,哪怕名门大派资源丰富,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
程辉茗点点头:“基本就是这么回事。”
事实就是如此,整座山的人都把窈窈当宝贝养着。
“宗门十年才招一回徒弟,所以窈窈一直是最小的那个。”
上一届弟子入门时她还没出生,下一届还得等整整十年。
“再加上嘴巴甜,长得讨喜,又会撒娇,整个山上的人谁见了不心软啊。”
可想而知,她从小到大收了多少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
储物袋里塞满了五颜六色的铃铛、刻符的小木剑。
有些东西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来历。
只记得是某位长老摸着胡子笑着递过来的。
司徒翊听得眉开眼笑,自家闺女就是这么有人缘。
“爹爹,你再说点嘛。”
窈窈蹲在椅子上,两手捧着腮帮子盯着他。
“我想听泫门掐指算出来的那套。”
据说那位泫门老先生闭目演算七天七夜,最后得出三句箴言。
司徒翊忍不住笑出声来,心情一下就轻松了。
“别的也没啥了。”
“至于消息是怎么走漏的,目前还不清楚。”
这是眼下最棘手的问题。
“我觉得吧,这事从头到尾就是个圈套。”
若非早有预谋,不可能如此严丝合缝。
窈窈年纪太小,听不太懂什么圈套不圈套。
“圈套?是谁被人套住了吗?”
程辉茗倒是听明白了,琢磨了一会问。
“要是真是早就设计好的,为啥非得让我师叔跟你生下窈窈呢?”
如果真有幕后之人布局多年,目的必然与窈窈有关。
司徒翊也卡在这点上。
“这里面肯定藏着咱们不知道的名堂。”
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
“能布这种局的人,图的一定不是小事。”
程辉茗皱紧眉头,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桌面。
“到底是什么来头的秘密,值得他们专门安排你跟我师叔凑一对儿?这种事岂是随便能定下的?背后一定有更大的图谋。”
司徒翊瞪他一眼,神情带着几分不耐烦。
“你这不是又绕回去了?说了半天还是这个问题,难道换个说法事情就清楚了?”
“现在线索不够,猜再多也是白搭。”
程辉茗收回手,站起身踱了几步。
“眼下既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只能一边查一边等。等新的线索出现,等对方再出手。”
“我要听!”
窈窈鼓起脸颊,两条小短腿用力一蹬,整个人从软垫上弹起来。
“爹爹,你快讲给我听!你们大人总说什么秘密,可我也是家里的人啊!”
司徒翊立马换上一副柔和的笑脸,伸手把她拉到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背。
“好好好,说给你听,别急。这不正说到关键地方了吗?哪能少了咱们窈窈?”
“简单来说呢,所有的事,包括你娘来找爹、生下你,都是那个幕后黑手在背后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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