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门口蹲着几只野猫,见人来也不怕,反而齐刷刷转头看他。
江小川停下脚步。
他记得这庙,上辈子打游戏时听老玩家提过——城西三不管地带,流浪汉扎堆,蛇鼠横行,连巡街的差役都不愿进来。
可阿箬刚才,就是往这儿走的。
他刚抬脚要跟上去,袖子里的玉佩碎片突然发烫。
不是热,是烫,像被火燎了一下。
他急忙掏出来,发现那血纹竟在缓缓蠕动,仿佛活物在爬。
“嗯?”老刀哼了一声,“有点意思。这纹路……沾了邪气。”
江小川眯起眼:“能追踪?”
“废什么话,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咬牙,将碎片按在掌心,低声念:“指路。”
血纹一闪,碎片边缘浮起一丝红烟,像线一样飘向空中,微微晃动,继而笔直指向破庙深处。
江小川握紧碎片,一步步朝庙门走去。
门槛腐朽,一脚踩上去,木屑簌簌掉落。庙内光线昏暗,供桌塌了半边,泥塑的山神脑袋不知去向,只剩个空脖子杵在那儿。
地上有脚印,一串小小的,属于孩子。
他顺着脚印往里走,穿过偏殿,来到后院。荒草齐膝,角落堆着破席和烂陶罐。
忽然,草丛动了。
阿箬从一堆枯草后站起身,手里捧着个黑乎乎的东西,像是烧焦的骨头。
她看见江小川,没跑,也没装傻,只是静静站着,眼神清明得不像个傻丫头。
江小川停下。
两人对视片刻。
“你知道我会来?”他问。
阿箬点点头,把那块焦骨递过来。
江小川接过,低头一看,骨头表面刻着和玉佩里一模一样的血纹,只是更完整,排列成环,像某种阵法。
他心头一震。
还没来得及细看,掌心的玉佩碎片猛地一烫,红烟暴涨,直冲焦骨。
两道纹路在空中交汇,瞬间燃起一抹幽红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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