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不寻常。”赵山河伸出右手,掌心缓缓贴近伤口上方,却没有直接接触。
他闭上双眼,集中精神,引导着体内那股融合了古老狼王野性与萨满自然之力的能量。
渐渐地,他的掌心泛起了微弱的银白色光芒,并不耀眼,却带着一种纯净而温暖的生命气息,仿佛冬夜里的篝火。
当这光芒笼罩住伤口时,就像是一道神秘的魔法降临,瞬间将伤口紧紧包裹起来。紧接着,一阵轻微的“滋滋”声悄然响起,仿佛是某种力量在与伤口进行着一场微妙的较量。
这声音虽然轻微,但却异常清晰,让人不禁联想到冷水滴在烧红的石头上时所发出的那种独特声响。它既不是剧烈的爆炸,也不是沉闷的轰鸣,而是一种细微而持续的“滋滋”声,仿佛是伤口在被光芒修复时所发出的微弱抗议。
只见一丝丝黑灰色的阴寒死气,就像是被烈焰灼烧的活物一般,拼命地挣扎着想要从伤口边缘逃脱出来。然而,那银光却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钳住了它们,任凭它们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银光的束缚。
随着银光的不断灼烧,那黑灰色的阴寒死气终于支撑不住,被强行逼迫了出来。它们在银光中痛苦地扭曲着,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折磨,最终在银光的灼烧下渐渐消散。
阿穆尔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中了一般,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那声音虽然低沉,但其中蕴含的痛苦却是无法掩饰的。他的额头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他的衣领。
然而,阿穆尔却紧咬着牙关,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他的双手紧紧地攥着,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鲜血从指缝间渗了出来,但他却浑然不觉。
尽管伤口周围的青黑色在银光的作用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稍微变淡了一些,溃烂的趋势似乎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遏制,但那股令人心悸的麻木感却并未完全消退。
银光散去,赵山河的额头也渗出了细汗,呼吸略显急促。
他缓缓地将手收了回来,仿佛那只手已经被某种沉重的力量所压迫。他的脸色异常凝重,双眼紧紧地盯着阿穆尔,似乎想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那隐藏在深处的毒性。
“只能暂时压制,驱散一部分。”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巨大的压力。他继续说道:“这毒性阴寒诡异,充满了死寂的能量,就像跗骨之蛆一样,紧紧地缠绕着你,难以根除。”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无力感,尽管他拥有强大的力量,但面对如此诡异的毒性,他也感到束手无策。那毒性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无论他怎样努力,都无法将其彻底消灭。
必须找到特定的解毒草药,配合萨满的净化仪式,才能彻底清理。”
希望刚刚燃起一丝,便被更深的忧虑所覆盖。在这全城封锁、自身难保的情况下,去哪里寻找特定的草药?又如何进行需要安静环境的净化仪式?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们的困境,坑洞外,远远地传来了更加密集、更加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又从近及远,像是在进行拉网式的搜索。
其间夹杂着军犬兴奋而凶戾的吠叫,它们灵敏的鼻子是对潜藏者最大的威胁。
偶尔,一道惨白巨大的探照灯光柱会如同巨人的手指,扫过采石场上方的夜空,将瞬间的光明投进坑洞,
映亮一张张凝重而疲惫的脸,随即又迅速移开,留下更深的黑暗。
哈尔滨,这座被冰雪覆盖的城市,此刻就像一个沉睡已久的巨兽,突然间被唤醒。寒冷的空气在街道上弥漫,雪花如羽毛般飘落,将一切都染上了一层银白。
城市的建筑被冰雪包裹,宛如冰雕玉琢的艺术品,却透露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街道上的车辆和行人都显得异常匆忙,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赶着。
而在这冰封的都市中,他们却感到自己仿佛被关进了一座巨大的监狱。这座监狱没有高墙和铁丝网,只有那无边无际的冰雪,以及那逐渐收紧的铁栏。
他们就像被困在其中的猎物,无处可逃。那寒冷的空气、厚重的积雪,都成为了束缚他们的枷锁。每一步都变得艰难无比,仿佛整个城市都在与他们作对。
赵山河示意众人保持绝对安静,他自己则再次闭上双眼,将耳朵轻轻贴在冰冷潮湿的岩石地面上,全力运转【地听术】。他的感知如同无形的波纹,以坑洞为中心,向着四周的城市扩散开去。
无数杂乱的声音和信息碎片涌入他的脑海,经过筛选和分辨,勾勒出外界的恐怖景象:
“……戒严了!全城戒严!所有路口都设了卡子,架着机枪哩!当兵的挨家挨户砸门搜查,说是抓抗联的悍匪……”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自家门后瑟瑟发抖地低语。
“……看见好多穿白袍子的日本人也出来了,跟在军队后面,神神叨叨的,拿着些罗盘似的玩意儿,不知道在找什么……”这是一个更夫压低嗓音对同伴的叙述,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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