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醉仙楼”被第七分队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按照苏信制定的《抓捕标准化流程》,他们没有一拥而上,而是分工明确:一组封锁出口,二组疏散群众,三组上楼抓人,四组负责在楼下喊话施压。
“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
“放弃抵抗,出来投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这种新颖且充满压迫感的喊话方式,直接把正在楼上喝酒的花无缺给整懵了。
魔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专业了?
以前不都是直接冲上来砍吗?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一张由特殊材质制成的巨网从天而降,紧接着是十几包石灰粉、迷魂烟不要钱地往里撒。
“卑鄙!无耻!”
花无缺惨叫一声,刚想运功反抗,却发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色无味的软筋散(苏信为了防止手下打架斗殴特意采购的,没想到被用在这了)。
扑通!
一代宗师,采花大盗,还没来得及展示他的绝世轻功,就被一群先天境的小喽啰按在地上摩擦。
“抓住了!抓住了!”
“快!填表!按手印!拍照留念(用留影石)!”
“这就是行走的五千两啊!兄弟们,发财了!”
第七分队的兄弟们兴高采烈地押着五花大绑的花无缺,像过年一样往回走。
……
刑堂,第七分队驻地。
苏信正准备午睡,企图用睡眠来逃避现实。
“报——!!!”
蛮牛兴奋的声音再次传来,“队长!大捷!我们把花无缺抓回来了!”
苏信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满脸不可置信:“真抓住了?那是宗师啊!你们没受伤?”
“没!”蛮牛得意洋洋,“多亏了队长您教的‘下三滥战术’……哦不,是‘特种战术’!咱们用网兜、石灰、迷药,不费一兵一卒就把他拿下了!”
苏信:“……”
我什么时候教过你们这些?这明明是你们自己发挥的吧!
“人呢?”苏信有气无力地问。
“押在审讯室了!”蛮牛搓着手,“队长,您去审审?这可是条大鱼,身上肯定藏着不少秘密!”
苏信叹了口气,站起身。
既然抓都抓了,那就去看看吧。万一能审出点什么惊天大秘密,比如涉及到某个大人物的丑闻,那我岂不是正好可以利用这个秘密去得罪那个大人物,然后被灭口(划掉),被针对?
对!
这就是转机!
苏信眼睛一亮,立刻来了精神,大步走向审讯室。
……
审讯室内。
花无缺被绑在刑架上,鼻青脸肿,一脸生无可恋。
他纵横江湖二十年,从未栽得这么憋屈。被一群小喽啰用石灰迷了眼,这传出去还怎么混?
“姓名。”苏信坐在桌案后,例行公事。
“花无缺。”
“性别。”
“……男。”花无缺咬牙切齿。
“职业。”
“采花……自由职业者。”
苏信点了点头,拿起惊堂木一拍:“说吧,你最近都在哪活动?有没有什么同伙?或者……有没有什么后台?”
最后两个字,苏信特意加重了语气。
快说你有后台!最好是长老级别的!
花无缺冷笑一声:“后台?老子独来独往,要什么后台?倒是你们,敢抓我?你们知道我是给谁办事的吗?”
有戏!
苏信心里一喜,赶紧追问:“给谁办事的?说出来吓死我!”
花无缺昂起头,一脸傲然:“我是‘血煞殿’叶红鱼大小姐的御用……情报员!我这次来醉仙楼,就是为了给大小姐收集情报的!你们抓了我,就是打大小姐的脸!识相的赶紧把我放了,否则……”
“叶红鱼?!”
苏信和蛮牛同时惊呼出声。
蛮牛是吓的。叶红鱼可是出了名的疯子,而且极其护短。抓了她的人,那不是找死吗?
“队、队长……”蛮牛腿有点软,“这……这咋办?要不……放了?”
然而,苏信的反应却截然不同。
他的眼睛里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是一种绝处逢生、喜极而泣的光芒。
叶红鱼的人?
太好了!
真是刚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啊!
我正愁找不到理由得罪叶红鱼呢,没想到这就送上门来了!
“放个屁!”
苏信猛地一拍桌子,大义凛然地怒喝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别说是叶红鱼的人,就是教主的人,犯了法也得抓!”
“在我的地盘,只有教规,没有人情!”
“传我命令!把花无缺给我关进死牢!谁来求情都不好使!”
蛮牛看着苏信那张正气凛然的脸,感动得热泪盈眶。
这就是我们的队长啊!
这就是我们的偶像啊!
不畏强权,刚正不阿!为了维护圣教的法度,连疯批圣女都敢得罪!
这就叫硬气!
“是!队长!俺这就去关押!谁敢来抢人,俺就跟他拼了!”蛮牛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拖着花无缺就往死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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