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敲门声很有节奏,不轻不重,却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意味。
陈烈坐在出租屋的旧沙发上,手里把玩着那把还没收进去的龙牙剑,眼神扫过门口。
“门没锁,进来吧。”
既然来了,那就没必要躲。
门被推开。
三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为首的一个大约四十岁,寸头,眼神锐利如刀,脸上带着一种长期身居高位、习惯了掌控一切的冷漠。他身后跟着的两个年轻人,虽然没说话,但从他们微微鼓起的腰间和时刻紧绷的肌肉状态来看,绝对是练家子,而且是见过血的那种。
“陈烈,男,24岁,江城大学历史系毕业。”
寸头男并没有自我介绍,而是直接掏出一个黑色的证件晃了一下,动作快得让人根本看不清上面的字,只隐约看到一个金色的国徽和一个红色的钢印。
“我是特别调查局第九处的处长,你可以叫我‘雷处’。”
雷处长的目光像扫描仪一样在陈烈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那把造型古朴、寒光凛冽的龙牙剑上,瞳孔微微一缩。
管制刀具?不,这东西的气场……怎么比博物馆里的镇馆之宝还要凶?
“第九处?”陈烈挑了挑眉,把剑横在膝盖上,语气玩味,“没听说过。是管查水表的,还是管送快递的?”
“放肆!”
雷处长身后的一个年轻人呵斥道,“陈烈,注意你的态度!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雷处长抬手制止了手下,脸上露出一丝看似和蔼实则冰冷的笑容。
“年轻人,有些部门你没听说过很正常,因为知道我们存在的人,通常都不会在大街上乱说话。”
他自顾自地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目光死死盯着陈烈:
“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这周二,你在聚宝阁出售了两块秦代金饼,纯度极高,且带有官铸铭文。周三,你通过非法渠道(其实是正规拍卖但资金来源不明)收购了一家濒临破产的机械厂,并购买了大量钢材、发电机。周四,你打伤了赵氏集团的公子赵泰,据目击者称,你用一把剑劈断了手枪。”
雷处长身体前倾,压迫感十足:
“陈烈,一个刚毕业的待业大学生,父母双亡,无亲无故。你哪来的这些钱?哪来的这些……本事?”
“我们怀疑你涉及重大文物走私,甚至可能接触了某些‘不该接触的东西’。”
“跟我们走一趟吧,有些事,这里说不清楚。”
陈烈听完,忍不住笑了。
查得还挺清楚。
看来国家机器运转起来,确实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不过,他们显然还停留在“走私”和“练武”的认知层面,根本想象不到“跨时空直播”这种离谱的事情。
“如果我不走呢?”陈烈淡淡问道。
“不走?”
雷处长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站起身,理了理衣领,“陈先生,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我知道你有点身手,但在国家机器面前,个人的武勇,没有任何意义。”
“楼下已经布控了十二名行动队员,配备了麻醉枪和网枪。你就算是一头老虎,也得给我趴着。”
“带走!”
随着雷处长一声令下,身后的两名年轻人瞬间动了。
他们的动作极快,配合默契,一人抓向陈烈的肩膀,一人踢向陈烈的膝盖,显然是想瞬间制服他。
这就是专业的。
可惜,他们遇到的是陈烈。
“唉,为什么非要动手呢?”
陈烈叹了口气,身体甚至没有离开沙发。
就在那只手即将触碰到他肩膀的瞬间,陈烈手中的龙牙剑突然动了。
没有拔剑出鞘,仅仅是带着剑鞘的剑柄,如闪电般向后一撞。
嘭!
那名抓肩膀的特工只觉得胸口像是被大锤砸中,一口气没上来,整个人倒飞出去三米远,重重撞在墙上,滑落下来,捂着胸口剧烈咳嗽。
而另一名踢膝盖的特工,还没踢到实处,就感觉眼前一花。陈烈的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踩在了他的脚背上。
咔嚓!
“呃啊!!”
特工发出一声闷哼,冷汗瞬间流了下来。
陈烈松开脚,那个特工直接单膝跪地,疼得根本站不起来。
一秒钟。
两个王牌特工,瞬间失去战斗力。
雷处长的脸色终于变了。他下意识地摸向后腰(那是枪的位置),眼神变得极其危险。
“拘捕?袭警?陈烈,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
陈烈缓缓站起身,虽然手里拿着剑,但浑身上下全是破绽(在雷处长看来),可偏偏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从容,让雷处长不敢轻举妄动。
“雷处长,我不想跟国家作对。我卖的金子是真金白银,我买的机床也是合法合规。至于赵泰,那是正当防卫。”
“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给政哥送机床),没空去你们那什么第九处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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