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王宫,金碧辉煌的大殿内。
此时的气氛与其说是亡国投降,不如说是一场大型的“带货现场”。
楼兰女王阿米娜跪坐在铺着波斯地毯的地上,身后是一众瑟瑟发抖的贵族大臣。而坐在王座上的,不是她,而是大秦的长公子,扶苏。
扶苏并没有像传统的征服者那样大开杀戒,他只是挥了挥手,让手下的士兵将几个巨大的木箱子抬了上来。
“阿米娜女王。”
扶苏的声音温和,甚至带着几分儒雅的笑意,完全看不出刚才那个下令万炮齐发、轰平城楼的冷血统帅模样。
“刚才的误会已经解除了。既然楼兰愿意臣服大秦,那我们就是一家人。”
“父皇说了,大秦这次来西域,是来‘送温暖’、‘送文明’的。”
“为了表达大秦的善意,也为了弥补刚才……咳咳,刚才那点小小的军事摩擦造成的损失,本公子特意带来了一些东方的神物,想与女王做个交易。”
阿米娜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恐与疑惑。
神物?
大秦不就是盛产那种杀人的黑火和铁管子吗?还能有什么神物?
“打开。”扶苏淡淡道。
士兵们上前,撬开了第一个木箱。
并没有金光闪闪,只有一些用稻草小心翼翼包裹着的东西。
扶苏随手拿起一个,剥开稻草,然后将其放在了案几上。
刹那间。
大殿内的烛光仿佛都被那个物体吸引了过去,折射出璀璨夺目、晶莹剔透的光芒。
那是一个杯子。
一个没有任何杂质、通体透明、如同凝固的泉水一般的——玻璃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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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阿米娜和楼兰贵族们的眼里,这简直就是神迹!
“这……这是水晶吗?!”
阿米娜忍不住惊呼出声,眼睛瞬间直了,“不!就算是昆仑山最纯净的水晶,也没有如此通透!没有如此……完美无瑕!”
在这个琉璃都浑浊不堪、价值连城的时代,一个高纯度的玻璃杯,那就是无价之宝,是只有神明才配使用的圣器!
“水晶?”
扶苏轻笑一声,学着陈烈教他的话术,“女王格局小了。这叫‘九天玄冰盏’,乃是我大秦仙师,采极北之地万年不化的寒冰,辅以三昧真火炼制七七四十九天而成。”
“用此杯盛酒,酒味醇厚;盛水,延年益寿。”
“怎么样?漂亮吗?”
阿米娜拼命点头,眼神中充满了渴望。作为女人,还是一个富得流油的西域女王,她对这种闪亮亮的东西完全没有抵抗力。
“既然女王喜欢,那就谈谈价格吧。”
扶苏伸出一根手指。
“一千两黄金,或者……五百匹上好的汗血马。”
“换这一只杯子。”
“多少?!”
阿米娜愣住了,不是嫌贵,而是……
“只要一千两?”她不可置信地问道,“这种神物,竟然只要一千两黄金?!”
在西域,一块成色稍好的玉石都要几百两黄金,而这种举世无双的“神物”,竟然这么便宜?大秦人……是不是傻?
天幕另一端的陈烈,正喝着快乐水,听到这话差点喷出来。
“啧啧,看来还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陈烈感叹道,“我以为开价一千倍已经是黑心商人的极限了,没想到在他们眼里,这还是白菜价。”
“扶苏,涨价!给我涨价!”
扶苏得到了陈烈的指示,立刻正色道:
“哦,抱歉,本公子刚才说错了。”
“是一千两黄金……起拍。”
“既然女王觉得便宜,那就两千两吧。”
“成交!!”阿米娜生怕扶苏反悔,立刻大喊,“来人!去库房!搬黄金!把最好的马都牵来!”
然而,这只是开始。
紧接着,第二个箱子打开了。
那是一面面镜子。
当阿米娜第一次在镜子里清晰地看到自己那张沾着灰土、却依然美艳动人的脸庞时,她吓得尖叫一声,差点把镜子扔了。
“这……这里面关着我的灵魂?!”
“非也。”扶苏淡定解释,“此乃‘照妖镜’……咳咳,是‘红颜镜’。能照见世间一切真善美。女王陛下如此美貌,若是没有这镜子日夜欣赏,岂不是暴殄天物?”
“买!我买!”阿米娜疯了,“多少钱我都买!这面镜子是我的!谁也别跟我抢!”
第三个箱子,是一袋袋雪白的颗粒——白糖。
当阿米娜尝了一口那纯粹到极致的甜味后,她感觉自己前半辈子吃的那些蜂蜜、葡萄干简直就是猪食。
“这是‘雪糖’。”扶苏介绍道,“吃了能让人心情愉悦,乃是贵族专享。”
……
半个时辰后。
楼兰王宫的库房空了。
积攒了百年的黄金、玉石、玛瑙,还有马厩里那几千匹最精良的战马,通通被搬了出来,堆在了大秦军队的面前。
而阿米娜和楼兰贵族们,虽然破了产,却一个个抱着玻璃杯、镜子、白糖,脸上洋溢着“赚到了”的幸福笑容。
“大秦……真是太慷慨了!太文明了!”
阿米娜眼含热泪,对着扶苏深深行礼,“要是早知道大秦是来做生意的,我们还打什么仗啊!我们早就开城欢迎了!”
扶苏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他转头看向那个还在冒烟的城门楼缺口,又看了看满载而归的秦军将士。
“仙师说的对。”
扶苏心中暗道,“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只有把他们打服了,他们才会觉得你的掠夺……是恩赐。”
“传令下去!”
扶苏翻身上马,意气风发。
“休整一晚,明日开拔!”
“下一站——龟兹!”
“咱们要把‘自由贸易’的春风,吹遍整个西域三十六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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