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局开始。 玩法很简单:梭哈(Show Hand)。 三人对局:顾南乔(代表沈宴)、山本、汉斯(庄家)。 荷官发牌。 第一局,顾南乔随手扔了几个筹码试水,输了。 第二局,又输了。 山本面前的筹码堆成了小山,得意忘形:“沈少帅,看来你的女人手气不怎么样啊。不如把她输给我,我或许可以分你几把枪?” “砰!” 沈宴的手按在枪套上,眼神杀气腾腾:“你再说一遍?” “别急。” 顾南乔按住沈宴的手,脸上的笑容未变,只是眼底多了一丝冷意。 “前面的只是热身,现在……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三局,决胜局。 桌面上的筹码已经堆积如山。 牌发到了第五张。 山本的牌面是三条A,气势如虹。 汉斯的牌面是顺子面。 而顾南乔的牌面……是一副烂牌。 山本大笑:“沈少帅,看来天照大神并不眷顾你。我全押了!再加上我在上海的一家银行!” 汉斯犹豫了一下,跟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顾南乔。 沈宴的手心全是汗。他虽然不懂赌术,但也看得出这牌面输定了。 “媳妇,撤吧。大不了这批货我不要了,我去抢。”沈宴低声说,准备随时掀桌子杀人。 顾南乔却没动。 她伸出手,从沈宴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钥匙——那是沈宴在上海所有地盘和军队的印信,以及他在瑞银的全部存款。 “全押。” 顾南乔把钥匙往桌子中间一扔,声音清脆。 “赌上沈宴的身家性命,还有……我的命。” 全场哗然! 这是疯了吗?
山本看着那把钥匙,贪婪战胜了理智。 “好!既然你想死,我成全你!开牌!” 山本翻开底牌,加上牌面,是四条A! “四条A!除非你是同花顺,否则你输定了!哈哈哈哈!” 汉斯叹了口气,盖牌认输。 沈宴闭上了眼,手里的枪已经上膛。只要一开牌,他就崩了山本,然后带着顾南乔杀出去。
“急什么?” 顾南乔纤细的手指按在底牌上,嘴角勾起一抹妖冶的弧度。
顾南乔翻开底牌。 是一张方块2。 配合牌面的3、4、5、6。 同花顺! “同花顺,通杀。” 顾南乔淡淡道,“山本先生,看来你的天照大神,今天休假了。”
“你出千!”山本猛地拍桌子站起来,“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 “出千?” 沈宴此时已经反应过来了。他一步跨出,直接将枪管塞进了山本的嘴里。 “愿赌服输。怎么,日本人输不起?” “唔唔……”山本冷汗直流。 汉斯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随即鼓掌:“精彩!太精彩了!沈夫人简直是赌神再世!这批货,归你们了!”
走出俱乐部时,已经是深夜。 身后的日本人在咆哮,但沈宴已经拿着提货单,带着顾南乔扬长而去。 车上。 沈宴拿着那张薄薄的纸,感觉像是在做梦。 价值几百万的军火,就这么……赢回来了? 而且还赢了日本人一家银行? 他转头看着副驾驶上正在补口红的顾南乔,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媳妇。” “嗯?” “你老实交代,你以前在‘杂技团’里,是不是还兼职当过赌神?” 顾南乔抿了抿嘴唇,啵了一声:“技多不压身嘛。”
沈宴把提货单郑重地放进贴身口袋。 然后,他一把将顾南乔拉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狭窄的车厢里,暧昧顿生。 “这份礼,太重了。” 沈宴看着她,声音低沉,“这是足以武装一个师的装备。有了它,我就能在乱世中立足,甚至……” “甚至称霸一方?”顾南乔接话。 “不。” 沈宴摇头,目光坚定,“甚至能护住你,护住这脚下的土地。”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枚之前赢来的银行印章,塞进顾南乔手里。 “军火归我,钱归你。” “还有……”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辗转反侧。 “我也归你。”
顾南乔推着他的胸膛,喘息着笑: “少帅,你这是在以身相许吗?” “不,这是……纳投名状。” 沈宴咬着她的耳朵,“顾南乔,从今天起,我沈宴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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