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汪直再次找到了沈砚。沈砚按照自己的决定,答应了与汪直合作,但也提出了一个条件:“汪公公,我可以帮你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但你不能伤害无辜的官员,也不能滥用职权,残害忠良。否则,我绝不会与你合作。”
汪直笑了笑:“沈编修放心,我只是想肃清朝纲,铲除奸邪,并不是要残害忠良。只要你帮我,我一定会遵守承诺。”
两人达成协议后,沈砚开始在宪宗面前有意无意地提到汪直。他称赞汪直“忠诚可靠,办事干练”,又说汪直“对陛下忠心耿耿,是陛下的得力助手”。宪宗本就对汪直十分信任,听了沈砚的话后,更加重用汪直,不仅让他负责管理御马监,还让他暗中侦伺外事。
汪直也没有食言,他利用自己的势力,保护了沈砚。梁芳几次想设计陷害沈砚,都被汪直暗中化解。沈砚也因此获得了喘息的机会,他开始利用自己查阅典籍的便利,搜集万贵妃和梁芳等人贪污受贿、滥用职权的证据,同时暗中联络一些正直的官员,培养自己的势力。
这日,沈砚在宫中典籍库查阅资料时,意外发现了一本密档。密档中记载,梁芳在负责修建宫殿时,贪污了大量的钱财,还将一些珍贵的木材和石料据为己有。更让沈砚震惊的是,密档中还记载,梁芳与万贵妃勾结,将一些宫女送给外廷官员,以此拉拢人心,安插亲信。
沈砚心中大喜,他知道这是扳倒梁芳和万贵妃的重要证据。但他也知道,仅凭这一本密档,还不足以扳倒他们。他必须找到更多的证据,同时等待合适的时机。
就在沈砚搜集证据的时候,京城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妖狐案的真凶终于落网了。经过顺天府的深入调查,发现所谓的“妖狐”,其实是一个名叫张少君的女子。张少君是一个江湖术士的弟子,精通易容术和一些旁门左道的功夫。她因为父亲被梁芳陷害致死,所以才易容成黑衣女子,杀害了一些与梁芳有关的官员,想要为父亲报仇。
张少君落网后,供出了梁芳的许多罪证,包括贪污受贿、陷害忠良、勾结外廷官员等。顺天府将这些罪证上报给宪宗,宪宗看后,勃然大怒。他没想到梁芳竟然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胡作非为。
万贵妃得知消息后,连忙向宪宗求情,说张少君是因为怨恨梁芳,才故意诬陷他。但宪宗这次并没有相信万贵妃的话,他下令将梁芳关进天牢,严加审讯。
沈砚得知消息后,心中十分高兴。他知道,这是扳倒万贵妃和梁芳的绝佳时机。他立刻将自己搜集到的证据整理好,呈给宪宗。宪宗看了沈砚呈上来的证据后,更加愤怒,下令将梁芳的党羽一网打尽。
经过一段时间的审讯,梁芳的罪证确凿。宪宗下令将梁芳抄家,没收其全部财产,然后将他贬为庶民,流放边疆。梁芳的党羽也受到了相应的惩罚,有的被罢官,有的被流放,有的被处死。传奉官制度也被暂时废除,朝廷的风气为之一清。
万贵妃因为梁芳的事情,受到了宪宗的冷落。她心中十分怨恨沈砚,认为是沈砚在背后搞鬼。她暗中指使一些宫女和太监,想要陷害沈砚,但都被汪直暗中化解。
梁芳倒台后,汪直的势力进一步壮大。他利用这个机会,扩充了自己的亲信,同时向宪宗建议,设立一个专门的机构,负责侦伺外事,打击奸邪。宪宗因为妖狐案和梁芳的事情,对朝中的官员已经失去了信任,听了汪直的建议后,当即同意设立西厂,由汪直担任提督。
成化十三年正月,西厂正式设立。西厂的设立,标志着汪直的势力达到了顶峰。西厂的校尉遍布京城的各个角落,他们可以随意抓捕官员和百姓,严刑拷打,制造了大量的冤案。朝中的官员人人自危,不敢轻易说话。
沈砚看着汪直日益膨胀的势力,心中十分担忧。他知道,汪直已经成为了第二个梁芳,甚至比梁芳更加可怕。他必须尽快想办法,遏制汪直的势力,否则朝廷将会陷入更大的混乱。
这日,沈砚在翰林院见到了刘珝。刘珝因为梁芳倒台,心情好了许多,但看到汪直的势力日益壮大,又十分担忧:“沈贤弟,汪直现在权倾朝野,西厂横行不法,再这样下去,朝廷就完了。我们必须想办法,阻止汪直。”
“刘学士说得对。”沈砚点了点头,“汪直的势力已经严重威胁到了朝廷的安危,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但汪直深得陛下信任,又掌握着西厂的大权,想要扳倒他,难度很大。”
“我知道难度很大,但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刘珝说道,“我已经联络了一些正直的官员,准备联名上书,弹劾汪直,请求陛下废除西厂。沈贤弟,你是陛下信任的人,如果你能和我们一起上书,成功的几率会更大。”
沈砚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联名上书弹劾汪直,风险很大。如果失败,他很可能会被汪直报复,性命不保。但如果不这样做,朝廷将会陷入更大的混乱。他来自五百年后,知道汪直最终会被罢黜,西厂也会被废除。他可以利用这个历史走向,帮助刘珝等人扳倒汪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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