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连下了三天,孤山的泥土被泡得松软,第三天夜里,一声巨响划破夜空 —— 北坡发生了塌方,大量的山石和泥土滑下来,堵死了半山腰的路。
第四天一早,雨刚停,叶清风就揣着柴刀往北坡跑。他惦记着那个有花纹的山洞,更担心塌方会破坏那些奇怪的图案。山路泥泞难行,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上爬,裤脚沾满了泥点,手心也被树枝划破了几道口子。
塌方的现场一片狼藉,巨大的石块堆叠在一起,泥土还在不断往下滑落。叶清风小心翼翼地绕开危险区域,往山洞的方向走去。山洞果然被塌方的土石埋了大半,只露出一个小小的洞口,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他心里一阵失落,正准备转身离开,目光却被一块半露在泥土里的石碑吸引了。石碑约莫半人高,材质黝黑,上面刻着的花纹,竟和山洞石壁上的一模一样!只是石碑上的花纹更清晰,更完整,像是一个完整的图谱。
叶清风心中一动,蹲下身子,用手刨开石碑周围的泥土。泥土湿润松软,他刨了一会儿,就把石碑整个挖了出来。石碑底部,压着一个巴掌大的木盒,木盒表面也刻着同样的花纹,看起来古朴而神秘。
木盒是用某种坚硬的木材制成的,历经多年,竟没有腐烂,只是表面有些磨损。叶清风试着打开木盒,却发现盒身没有锁,也没有缝隙,像是整块木头雕刻而成。他用力掰了掰,木盒纹丝不动,反而让他的手掌隐隐发麻。
“难道有什么机关?”
叶清风仔细观察木盒上的花纹,发现花纹的走势和石碑上的完全一致。他想起那天在山洞里,指尖触到花纹时感受到的暖流,便试着用指尖顺着木盒上的花纹慢慢描摹。
当他的指尖走完最后一道花纹时,木盒突然微微震动了一下,紧接着,一道细微的裂缝在盒身中央出现。叶清风心中一喜,顺着裂缝轻轻一掰,木盒 “咔哒” 一声打开了。
木盒里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张泛黄的绢帛,绢帛上用朱砂画着密密麻麻的线条,像是一幅地图,又像是某种功法的图谱,旁边还有一些奇怪的文字,既不是汉字,也不是他见过的任何符号。
叶清风拿起绢帛,只觉得入手微沉,绢帛的材质很奇特,摸起来光滑柔韧,不像普通的丝绸。他仔细看着上面的线条,越看越觉得眼熟,那些线条的走势,竟和孤山的山脉走向有几分相似,而图谱中央的位置,正好对应着北坡的山洞。
“这到底是什么?”
叶清风心里充满了疑惑,他把绢帛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怀里,又把木盒和石碑重新埋回泥土里 —— 他直觉这东西不简单,不能让别人发现。
下山的时候,他特意绕了远路,避开了村里的人。回到家,叶母正在做饭,看到他浑身是泥,手心还在流血,连忙拉着他坐下,拿出草药给他包扎。
“你这孩子,下雨刚停就往山上跑,多危险啊!” 叶母心疼地说,“是不是山上的草药被冲坏了?”
“不是,娘,我就是去看看塌方情况,担心山路堵了,以后采药不方便。” 叶清风隐瞒了发现绢帛的事,他觉得这事太离奇,暂时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珍儿。
叶母叹了口气,不再多问,只是反复叮嘱他注意安全。叶清风点点头,心里却想着绢帛上的图谱和文字,翻来覆去,怎么也静不下心。
吃过午饭,叶清风借口去地里干活,躲到了田埂边的老树下。他拿出绢帛,再次仔细研究起来。那些奇怪的文字他一个也不认识,但图谱上的线条却让他莫名的心悸,仿佛里面藏着某种秘密,在召唤着他。
他试着按照图谱上的线条,模仿着上面的姿势打坐。他盘腿坐在树下,闭上眼睛,按照线条的走势调整呼吸。刚开始,他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呼吸也杂乱无章,但渐渐地,他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气流在体内缓缓流动,和那天在山洞里触到花纹时的暖流一模一样!
这股气流很微弱,却带着一股清凉的感觉,顺着图谱上的线条在体内游走,所到之处,疲惫感瞬间消散,手心的伤口也不那么疼了。叶清风心中又惊又喜,他知道,这绢帛上的东西,绝不是普通的图谱,很可能就是村里传说中,神仙修炼的功法!
他不敢怠慢,连忙收了功,把绢帛小心翼翼地藏进贴身的衣袋里。他知道,这件事一旦被人知道,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甚至会给他和珍儿带来危险。在没有弄清楚绢帛的秘密之前,他必须守口如瓶。
可他没想到,麻烦还是找上门了。
当天下午,王老财带着几个家丁,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叶家。王老财是村里的地主,为人贪婪刻薄,平时就爱欺压村民。他站在叶家门口,叉着腰,大声嚷嚷:“叶清风,你给我出来!”
叶清风听到声音,从地里跑了回来,看到王老财,心里咯噔一下:“王老爷,您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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