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药会风波，初露锋芒
青风镇的少年药会设在镇中心的广场上。
高台上，坐着三位评委：镇里最大药铺“百草堂”的掌柜刘老头，一位来自邻镇的老医师，还有一位据说是紫霄丹宗外门的执事，负责挑选有天赋的少年。
广场上挤满了人，大多是镇上的百姓，还有二十多个参赛的少年少女，个个背着药篓，神色紧张又兴奋。
云澈来得不算早，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麻衣，背着一个破旧的药篓，站在人群中毫不起眼。
“那不是药农老陈家的小子吗？他也来参赛？”
“听说他爹前阵子进山采药摔死了，家里就剩他娘和他，连饭都快吃不上了，还敢来凑这个热闹？”
“报名费要五十个铜板呢，他拿得出来？”
窃窃私语传入耳中，云澈面不改色。他确实没钱，但若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何谈复仇与崛起？
他走到报名处，放下药篓，从里面拿出三枚凝气散，放在桌上：“用这个抵报名费，够吗？”
负责报名的是百草堂的伙计，看到那三枚淡青色的药丸，愣了一下，随即嗤笑：“哪来的野小子，想用几颗破草丸子糊弄事？赶紧滚，别耽误我们收报名费！”
“这不是破草丸子。”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刘老头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拿起一枚凝气散放在鼻尖轻嗅，又用指尖捻了一点放在嘴里，眉头渐渐舒展，“嗯……杂质去得干净，灵力虽弱却精纯，是正经的凝气散。小伙子，这是你自己炼的？”
“是。”云澈点头。
刘老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青风镇的少年，能认识药材就不错了，竟有人能炼制出凝气散？他看了看云澈，又看了看那三枚丹药，沉吟道：“凝气散市价一枚二十铜板，三枚六十，够了。登记吧。”
伙计不敢多言，赶紧给云澈登记。周围的议论声顿时变了调，看向云澈的目光多了几分好奇。
药会分为三关：辨药、制药、评丹。
第一关辨药，高台上摆着三十种药材，参赛者需在一炷香内写出药材名称与药性。这对拥有千年丹道记忆的云澈来说，简直是小儿科。他提笔疾书，不到半炷香就交了卷，看得周围人目瞪口呆。
刘老头拿起他的答卷，只见字迹虽稚嫩，却笔笔有力，三十种药材的名称、药性、甚至禁忌都写得一清二楚，连几味极易混淆的毒草都标注得明明白白。
“好！”刘老头忍不住赞了一声，“这第一关，云澈，满分！”
第二关制药，要求用指定的药材“赤血花”和“静心叶”，炼制出最基础的“清心丹”，用以稳定心神。赤血花性烈，静心叶性寒，两者相冲，稍有不慎就会炼废，考验的是对火候和灵力的掌控。
少年们纷纷动手，有的急着点燃炉火，有的对着药材发呆。云澈却不急不缓，先将赤血花的花瓣摘下，以灵力细细剥离其中的燥气，又将静心叶碾成粉末，以温水调和。
他用的仍是自己带来的破瓦，火焰依旧是那簇淡蓝色的净心焰。旁人看来简陋至极，可在他手中，破瓦仿佛成了极品丹炉，火焰温度精准得不可思议。
当其他少年还在为控制火候焦头烂额时，云澈已经开始凝丹。只见他指尖丹诀变幻，瓦中青色的药汁渐渐凝聚成三枚圆润的药丸，丹香清幽，一闻就让人心神安宁。
“成了！”
他将丹药盛入玉盒（药会提供的最低阶玉盒），递给评委。那名紫霄丹宗的外门执事拿起一枚，仔细端详片刻，又输入一丝灵力试探，惊讶道：“丹纹清晰，药性平和，竟隐隐有了凡品中阶的品质！这等掌控力，绝非凡人！”
前两关满分，云澈已遥遥领先。
第三关评丹，是让参赛者点评台上三枚丹药的优劣。这三枚丹药都是“聚气丹”，但品质各异，一枚是凡品下阶（有杂质），一枚是凡品中阶（品质尚可），还有一枚看似完美，实则混入了一味相冲的药材，长期服用会损伤经脉。
前两位少年点评时，只看出了表面的优劣，对那枚“问题聚气丹”赞不绝口。轮到云澈时，他走到台前，拿起那枚问题丹药，淡淡道：“这枚聚气丹，用了‘升灵草’替代‘固灵花’，虽短期聚气效果更强，却会导致灵力虚浮，三个月内必生心魔。”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那枚丹药是刘老头的得意门生炼制的，他一直视若珍宝，此刻被一个少年当众指出问题，顿时脸色一沉：“黄口小儿，休要胡言！升灵草比固灵花珍贵，怎会有问题？”
云澈没有争辩，只是屈指一弹，一道微弱的灵力注入丹药。只听“噗”的一声，丹药表面裂开，露出里面一丝若有若无的黑气。
“这是……心魔之气？”刘老头脸色骤变，他终于想起，自己那门生确实说过，炼药时固灵花不够，用升灵草替代了。当时他没在意，没想到竟留下如此隐患！
紫霄丹宗的执事也悚然动容，深深看了云澈一眼：“眼光毒辣，心思缜密。这第三关，依旧满分！”
三关满分！
广场上鸦雀无声，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谁也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药农之子，竟有如此惊人的药道天赋！
刘老头亲自走上前，将一枚刻着“紫霄”二字的玉牌递给云澈：“少年药会第一，云澈，你有资格进入紫霄丹宗外门了！这是入门令牌，三日后，会有专人带你上山。”
云澈接过玉牌，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他抬头望向紫霄山脉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冷冽。
墨尘，我来了。这一世，我们的账，该慢慢算了。
而就在他接过玉牌的瞬间，人群外，一个穿着华丽锦袍的少年死死盯着他，眼中满是嫉妒与怨毒。那是青风镇首富的儿子，赵磊，原本以为药会第一非他莫属。
“云澈……我不会让你好过的。”赵磊咬牙切齿，悄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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