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当然有！”林默几乎要站起来，“我的团队一直在做相关的基础理论储备！我们认为，现有的互联网架构从根子上就存在安全缺陷，必须推倒重来！只是……这需要海量的计算资源进行模拟验证，需要定制专用的硬件芯片，需要构建大规模的测试网络……这需要难以想象的投入！”
陈默看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如果，资金不是问题呢？”
林默愣住了，他仔细看着陈默，似乎在确认这句话的真实性。“不是问题？那是……多少？”
陈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林教授，如果给你足够的支持，你需要多久，能拿出可用的原型？”
林默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快速在心算着：“如果资源充足，抛开所有行政流程和资源限制……核心协议理论完善和软件原型，一年。专用芯片流片和测试网初步搭建，再一年。但是，这仅仅是开始，要形成生态……”
“首期投入，五十亿。”陈默打断他，平静地报出了数字。
“五……五十亿？人民币？”林默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数字远远超出了他最大胆的想象。
“人民币。”陈默确认道，“用于支持你的团队，建立独立的研究中心，采购一切所需设备，招募全球顶尖人才，完成第一阶段的目标。后续还会有更多。”
林默沉默了，他低下头，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指节有些发白。这不是兴奋，而是一种巨大的压力和责任。他明白，这五十亿背后，承载着何等重大的期望。
几分钟后，他抬起头，眼神已经变得无比坚定和清澈：“我需要绝对的研究自主权，不受任何现有学术框架和商业利益的干扰。”
“可以。”
“我的团队成员，需要通过最高级别的安全审查。”
“这是前提。”
“好。”林默重重地点了下头，“这个任务，我接了。”
没有合同，没有冗长的谈判。一场关乎未来网络空间主权的宏大项目，就在这间安静的茶室里，由两个名字相似的年轻人，达成了共识。
陈默知道，这五十亿花出去，可能短期内看不到任何实体，看不到大桥铁路，看不到航母稀土。它可能消失在无数行代码、无数次模拟计算、和无数个不眠之夜里。
但他更知道，如果成功，这将是插在虚拟世界深处的一面无形旗帜，在未来可能到来的数字风暴中，为这个国家守住最后一道，也是最关键的一道防线。
新的征程，在代码与比特的世界中，悄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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