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号擂台,第一场,对阵双方:北斗武院林凡,对阵,南岭武府赵星雨。请选手入场!” 宏亮的广播声响起,瞬间点燃了全场的气氛。
只见一道白色身影,仿佛无需借力,从北斗区域翩然跃起,划过一道近乎完美的弧线,轻飘飘地落在19号擂台上。正是林凡。他依旧背负长剑,神色平淡,似乎这万众瞩目的首战,于他而言与日常练剑并无区别。
他的对手,南岭武府的赵星雨,也咬牙跃上擂台,手持一对分水刺,神色紧张中带着决绝。
裁判是一位气息渊深、面容古板的老者,他简单重申规则后,挥手:“开始!”
“请指教!” 赵星雨低喝一声,身形如灵猿般窜出,分水刺带起点点寒芒,速度极快,角度刁钻,直取林凡周身数处要害。能进入全国大赛,他绝非庸手,这一出手,便显露出扎实的功底和敏锐的战斗直觉。
然而,林凡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逼近。直到分水刺的寒芒几乎触及衣衫的刹那——
“锵!”
一声清越如龙吟的剑鸣响彻擂台。
绝大多数人甚至没看清他如何拔剑。只觉一道雪亮的剑光,仿佛自虚无中诞生,带着斩断一切滞碍的决绝,一闪而逝。
赵星雨前冲的身影猛地顿住,僵在原地。他手中的分水刺,不知何时已脱手飞出,插在远处的合金擂台上,兀自颤动。而他胸前的衣衫,出现了一道平滑无比的剑痕,内里的护身软甲,也留下了一道白印。
“承让。” 林凡还剑入鞘,声音平静无波。
裁判深深看了林凡一眼,高声道:“胜者,林凡!”
全场安静了一瞬,旋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惊呼和掌声。一剑!仅仅一剑!甚至没动用任何华丽的剑技,仅仅是朴实无华、却快到极致、准到极致、也凌厉到极致的一剑!这就是“剑子”林凡的实力?
赵星雨失魂落魄地捡回兵器,对林凡躬身一礼,黯然退场。差距,大如天堑。
陆明镜的目光,牢牢锁定在林凡身上。刚才那一剑,看似简单,但其中蕴含的剑意凝练程度、出手时机的把握、力量的精准控制,都已臻化境。这是个将剑道融入本能的怪物。他暗自比较,若是自己面对那一剑,能否接下?答案并不乐观,但,并非没有机会。他的刀,同样够快,够利,更重要的是,他的意志,未必不如对方的剑心纯粹。
“第19号擂台,第二场……” 比赛继续进行,但有了林凡珠玉在前,后面的比赛虽然也颇为精彩,却总觉得少了些震撼。
很快,广播再次响起:“第19号擂台,第三场,对阵双方:天南武院陆明镜,西煌武院岩刚。请选手入场!”
陆明镜睁开眼,眸中沉静无波。他整理了一下衣襟,对身旁的柳青青三人微微点头,然后迈步,沿着选手通道,不疾不徐地走向擂台。
通道两旁,是无数观众的目光和嘈杂的声浪。他能感受到其中审视、好奇、乃至不屑的意味。天南武院近年来声势稍弱,他陆明镜的名头,也仅限于天南内部和部分情报灵通者知晓,在偌大的全国舞台上,他此刻,还只是个“无名之辈”。
踏上擂台,脚下传来合金特有的微凉与坚实触感。四周的能量屏障升起,将擂台与外界隔绝,形成一个独立的战斗空间。对手岩刚,也从另一侧通道走出,踏上了擂台。
岩刚人如其名,身高接近两米二,体格魁梧雄壮得惊人,裸露在外的肌肤呈现出一种类似花岗岩的灰褐色,肌肉虬结,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他扛着一面几乎和他等高的厚重塔盾,行走间,擂台地面都发出沉闷的声响。看到陆明镜,他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声音粗豪:“天南的小子,细皮嫩肉的,可别被我一不小心砸扁了!放心,我会收着点力的!”
陆明镜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抽出腰间的“鸣雷”刀。刀身修长,暗紫色的纹路在竞技场特殊的光线下,流转着若有若无的雷光。他的姿态松弛而自然,仿佛不是站在万众瞩目的擂台上,而是在自家的庭院中练刀。
裁判依旧是那位古板老者,他看了看双方,例行公事地询问:“是否清楚规则?有无异议?”
“无。”陆明镜道。
“哈哈,没有!快点开始吧!”岩刚将塔盾往地上一顿,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战意高昂。
“开始!”
裁判话音刚落,岩刚便发出一声低吼,整个人如同人形暴龙,轰然启动!他并未因为体型庞大而显得笨拙,反而爆发出与体型不符的迅猛速度,一步踏出,擂台微震,巨大的塔盾被他单手抡起,带着呼啸的恶风,如同一面移动的山壁,朝着陆明镜狠狠拍来!盾未至,那狂暴的压迫力已让人窒息。
“岩刚选手一上来就发动了猛攻!他的‘撼山盾击’势大力沉,同阶武者罕有敢硬接者!看看天南的陆明镜选手如何应对!” 解说员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响彻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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