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和羊宫走出厨房。
等东海把厨房门合上后,羊宫拉着他走到客厅和走道的拐角处,问他:“她又是谁?你最近怎么天天带人回来啊?”
东海无奈地解释道:“她就是村口,新来东京的。她的行程没处理好,暂时在我们这里待一晚。”
“欸,她就是村口吗?”羊宫有些惊讶,随后又把头探出去,但厨房门已经合上了,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她喃喃自语道:“村口和直播里看起来完全不一样啊。”
东海叹了口气,解释道:“直播有美颜功能,自然会有些差别。”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羊宫:“对了,小凛还没起来吗?”
羊宫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起来的时候她房间门是关着的。可能还在睡吧。”
东海看看时间,眉头微蹙,心中盘算着时间,说:“我去叫一下她吧。”
他缓缓走到凛的房间门口,手指轻轻扣响房门,轻声说道:“小凛,起来了吗?时间不早了哦。”
“嗯。”门后传来凛轻轻的应答声。
那声音仿佛被门板压抑住,显得有些沉闷,带着她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
东海从她声音里敏锐地捕捉到了凛的情绪上的奇怪变化。
他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担忧,低声询问道:“我能进去吗?”
门内静默了片刻,没有直接的回应。
但紧接着,门的把手轻轻转动了一下,门缝缓缓开启,透出一丝微弱的光线。
东海见状,轻轻推开门,踏进了凛的房间。
只见凛已经洗漱完毕,身着一袭整洁的制服,头发也梳理得一丝不苟,显然已经是可以出门的状态。
东海进来后,却发现她坐在桌前,目光低垂,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他走到凛的身旁,轻声问道:“睡醒了,也都洗漱好了,怎么还不出去呢?是有什么心事吗?”
凛依旧低着头,双手轻轻交叠放在膝盖上,沉默不语。
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感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每一寸空间都紧紧包裹。
就连呼吸都似乎被赋予了重量,每一次吐纳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打破这里脆弱的空气。
这样的沉默,像是一场无声的拉锯战,持续了一会儿,让整个房间的氛围愈发沉重,压抑得让人几乎无法喘息。
东海的心头像被一块巨石压住,空气中的紧张感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仿佛化作实物,紧紧勒住了他的喉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窒息感。
这就是凛现在的感觉。
东海意识到,小凛的心理出问题了。
现在的情况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沉默,而是她内心世界的某种挣扎与困惑。
凛是坐在桌前椅子上的,但那把椅子并没有像之前一样正对着桌面,而是被她特意拉了出来,侧着摆放。
这样的坐姿,让她整个人的朝向自然而然地朝着门口,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又或者是在逃避着什么。
东海见状,轻轻扶着桌子的一角,缓缓蹲下身子,努力将自己的视角调整到与凛平视,以便更好地观察她的表情,理解她的心境。
唉,好累,每次和小女孩谈心都要蹲着。
他仰视着凛,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耐心:“小凛,能一起聊聊吗?或许我能帮你分担一些。”
凛没有什么回应,脸上是一片静穆的平静,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东海见状,试探性地问道:“是我给你规划的学习、工作安排有什么问题吗?还是羊宫给你的任务让你感到有些难度?”
凛依然沉默,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东海没有放弃,继续观察着她的反应。
他小心翼翼地推测着说:“还是昨天阳菜的热情让你有些不知所措,感到困扰了?”
这次,凛的小嘴微微一扁,终于开口。
她的声音虽轻,但还是艰难开口,说:“不是这些……是我自己的事情,有些复杂。”
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迷茫,似乎在努力寻找合适的词汇来表达内心的困扰。
东海心中一喜,虽然凛的回答有些牛头不对马嘴,但至少她开口了,这就是一个积极的信号。
如果真的和这些问题无关,凛会选择继续沉默。
而东海谈到他们几个人时,凛没有明显的反感,但一提到阳菜,凛的表情就有了微妙的变化。
但是这种反应似乎并不是针对阳菜这个人本身,而是对她身上某些特征所抽象出来的一种人设有奇怪的反应。
阳菜有什么特征?
东海开始反思,自己眼中的阳菜——学生、吉他手、在打工。
不对,这并不能解释凛的反应。东海把一些念头甩出脑海。
要跳出他自己的视角,从凛的角度去审视阳菜。
那在她眼中阳菜是什么人呢?
在凛的眼中,阳菜是新认识的人、工作上的前辈、被指派的吉他老师,还是一个会突然进行身体接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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