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之间存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血脉压制,当某种动物不幸成为捕食者的目标时,它们往往会瞬间陷入应激状态,变得浑身僵硬,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束缚,只能无助地等待着被捕食的命运。
蜜柑在观看这部关于自然界的纪录片时,对这种现象感到十分奇怪。
么会有这么笨的动物呢?面对危险,竟然会发呆到被吃掉。
而且这样一来,它这一支的基因不就断绝了吗?那下一代又怎么会继承这样的特性呢?
她无法理解这种看似自我放弃的行为。
然而,此时的蜜柑却意外地切身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她突然感到浑身僵硬,血液仿佛凝固在了胸口,大脑也变得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
这一切的源头,只是因为东海冷冷地说了一句话:“蜜柑,你为什么要把事务所的乐谱擅自给别人?”
这间居酒屋的厨房设计在进门不远处,紧邻着玄关,玄关处巧妙地设置了一个吧台,专为那些希望尽快吃到快餐的食客准备。厨师就在吧台后面煮面。
穿过玄关,里面的空间顿时变得宽敞明亮,是典型的经典日式聚会场所。
平日里,若是没有公司预定聚会场地,店家便会利用屏风,将坐席巧妙分隔开来,既保证了每位顾客的私密性,又不失整体的和谐与雅致。
东海一行人便坐在屏风后的深处,屏风如同一道屏障,优雅地挡住了店家的视线,为他们营造了一个相对独立而宁静的空间。
这句话虽然东海说得轻描淡写,但落在蜜柑的身上,却如同一块巨石,压得她几乎不能呼吸,胸口沉闷,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失去了色彩。
东海的眼神锐利如刀,语气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继续说道,“虽然村口确实有来我们事务所工作的意愿,但他毕竟还没有正式加入我们,成为我们的一员。”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精准的箭矢,直中蜜柑的心脏,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和痛苦。
他紧盯着蜜柑,追问着,“你为什么要把我们的乐谱总谱轻易地交给一个外人?”
东海的话语,字字珠玑,每一个字节的吐露,都像是向蜜柑的心脏发射的一颗子弹,让她无法逃避,也无法反驳。
这时村口的动作异常迅速,在蜜柑还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她拉着蜜柑,几乎是强迫地让她低下头,一起向东海土下座。
村口的声音带着颤抖,悔恨得说:“对不起,东海先生,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我,我不该做这种多余的事情。请随意惩罚我吧。”
只能说村口不愧是一个外国人,似乎完全不懂得羞耻,说跪下就跪下,没有一丝犹豫。
东海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这可是你说的。但别以为你能帮蜜柑逃脱应有的惩罚。”
他轻拍着桌子,因为这是在别人的店里,他的动作很是轻柔,但气势却如狂风骤雨,让人无法忽视。
“先扣半年绩效再说吧。”
东海的话语简短而有力,对他们行为做出最终审判。
听到东海的话,蜜柑和村口的小脸瞬间煞白,毫无血色。
对于蜜柑来说,她没有底薪,唯一在事务所的收入就是靠东海给她拉的活来挣钱。
现在,这半年的绩效一扣,她几乎等于在给事务所白打工。
更糟糕的是,算上她上课的课时费,她甚至可能要倒贴钱来上班。
而村口,虽然还没正式开始上班,没有到手的钱扣掉也不算可惜,但作为一个长期生活在贫困线上的人,知道自己的收入要变少了,心情难免低落。
然而,既然做错了事情,就要勇于承担后果,接受应有的惩罚。
看到他们两人如此狼狈的模样,东海却是哈哈大笑,仿佛在看一场有趣的闹剧。
果然,软蜜柑就是要狠狠捏才有趣。
他心中暗自得意,欺负蜜柑悄然已经成了他的一种乐趣。
笑过之后,东海却突然拍了拍手,示意他们两人起来。
“不过念在你们初犯,而且我也没有提前讲解这些条例,就先不处罚你们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的一丝宽容,让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是是。”村口和蜜柑心有余悸地坐了起来,一起坐到了东海的对面。
东海没有在意他们紧张的神态,毕竟要想真正压榨员工的价值,并不是靠这种简单的惩罚手段。
只有快要倒闭的公司才会选择节流,从员工的工资里截流来作为自己的利润。
而他要想挣钱,完全可以现在就直接把蜜柑推出去跑活动挣钱,没必要盯着她现在还是空空如也的钱包。
随后,他对着闻声赶来的服务员下单,顶着服务员奇异的目光,在菜单上随便选了一道料理。
点完自己的份后,他把菜单递给了蜜柑和村口。“你们要吃什么?”
蜜柑心有余悸,此刻的她已经没有了多少胃口吃饭,只是随口跟服务员说了一样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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