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野团长不愧是团长,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
她迅速扫视了一圈周围,将众人的慌乱尽收眼底,然而她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动摇。
不过,她并没有急于询问升降台的具体故障情况,目光锁定在主管身上,问道:“干冰喷洒器现在关停了吗?这东西一直喷,太危险了。”
“关了,是白木君检查时发现这里阴凉,打开换气设备,然后关了生成装置。”
听到老大提到自己的功劳,那个叫白木的工程师有些腼腆地举起手,脸上带着一丝不好意思的笑容。
佐佐木李子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心有余悸,感觉自己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她不自觉地抱紧了双臂,仿佛这样就能驱散内心深处的恐惧。
她虽然是一名艺术生,但也上过化学课,对 CO2 的物理特性了如指掌,清楚地知道二氧化碳的危害。
要是喷头一直泄露二氧化碳,气体不断堆积,虽然不确定会不会把二氧化碳气体堆积到舞台的高度,但如果她们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走进来,很可能因氧气减少而缺氧眩晕。
要是没人发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想到这里,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确认没有安全隐患后,水野团长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
她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将目光转向升降台,说道:“所以,是机械结构断裂导致的故障吗?那接下来该怎么修复?”
“不。” 主管立刻否定了这个猜测,他挺了挺胸膛,脸上露出一副自信满满的神情,仿佛在展示自己对产品的绝对了解,说道,“如果是机械结构断裂的话,设备不可能保存稳定,况且现在能用人力把升降台归位,说明机械结构还是完好无损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手臂在空中有力地挥动,试图让大家更直观地理解他的意思。
然而,看着主管说了那么多,却始终没有说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水野团长的耐心逐渐被消磨殆尽。
她有一些烦躁,提高了音量说道:“我不关心这个,我就问你能不能维修好升降台,保证舞台的安全,如果不能,又该怎么处理。”
她向前迈了一步,目光紧紧盯着主管,仿佛在向他施压。
面对水野团长的质问,主管的神情瞬间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他的眼神开始闪烁不定,不停地左右游移,不敢与水野团长对视,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像是在努力吞咽着内心的不安。
“就是......” 他停顿了一下,试图组织好语言,“把升降台升上来当舞台地板完全没问题!我们给大阪环球影城做的悬浮舞台也是同样原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说到最后几个字时,音量不自觉地降低,似乎他对自己的提议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你要我用随时可能裂开的东西当舞台?” 水野团长突然笑出声,但那笑声中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反而充满了嘲讽。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却没有到达眼底,眼神中满是不屑。
她毫不犹豫地立马否决,语气坚决地说:“这太危险了!”
“那…… 那只能把它拆除回厂,检查有没有受到不可逆转的损坏,而且问题不出在设备上,还要检查管道,要做检查的话…… 剧院的演出就……”
“那就拿回去维修吧,我要先确保舞台的安全,需要多久?” 水野团长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心中满是无奈。
“最快两周......” 主管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随后,水野团长缓缓转过身,面向团员们。
她的身影透露出一丝疲惫,但眼睛里更多的是对团员们的关切。
她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天狼星剧团从明天开始休演,我会联系新国立剧场借场地。”
水野团长的这份果断和担当,让团员们既敬佩又心疼。
她如此有魄力,剧团的运转说停就停,还时刻关心着团员这段时间的演出安排,然而自己的损失却丝毫不提。
看到水野团长这样,大家都感到十分伤心。
天狼星剧团是水野的心血,也是大家共同的梦想寄托。
筹备已久的演出就这样中断了,这代表着这段时间大家的努力就这样付之东流了。
而且围绕着升降台,大家曾经都精心设计了不少有趣的舞台效果。
如今出了这样的故障,哪怕维修好了,哪怕换了一个新的,大家的心中都留下了深深的阴影,心有余悸,再也不敢轻易使用了。
团员们的脸上都写满了失落和无奈,有的低头不语,有的轻轻叹气,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迷茫和担忧。
但水野团长已经发了话,她的话就像一道军令,在剧团里有着绝对的权威。
尽管大家心里都沉甸甸的,可还是纷纷遵循她的指示,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地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佐佐木李子独自一人走着,形单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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