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羊酱?”小凛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看羊宫拿着半块三明治发呆,脸上还一阵红一阵白的奇怪表情,忍不住问,“三明治不好吃?”
“啊!没有没有!很好吃!”羊宫像被惊醒一样,赶紧低下头,假装专注地盯着手里的三明治,掩饰性地狠狠咬了一大口。
温热的面包和馅料却堵在喉咙口,有点咽不下去。
脸颊,不,是整个脖子都觉得有点发烫。
她感觉自己脸红了。
跟眼前这个一大早精神抖擞主动搞定功课的小凛同学比起来……自己简直像个不务正业的劣等生啊!
“羊酱你耳朵好红哦?”小凛凑近了一点,好奇地观察着,“是太热了吗?空调要不要调低点?”
“没!没有!”羊宫慌忙摇头,缩了缩,声音都有点发颤,试图把话题岔开八百丈远,“那个……那个!我、我等会儿吃完要好好复盘一下昨天的演出!对吧!这才、才是最重要的!演出复盘!”
就在小凛还想追问羊宫酱为什么耳朵越来越红的当口——
“叮铃铃铃——叮铃铃铃——”
一阵极具存在感的手机闹铃声,突兀地从她自己的房间里传了出来
“啊——!我的闹钟!”
小凛弹了起来。
她怕自己沉浸在功课里忘了时间不记得吃早餐,特意设了个提醒闹钟,没想到偏偏这时候响了,还这么大声,震得人心烦意乱。
她飞快地冲进房间,“啪”地按掉那聒噪的闹钟。
世界清静了。
小凛松了口气,拿着安静下来的手机走出来,看到羊宫、脸上那抹可疑的红晕似乎还没完全消散,眼神还有点飘忽。
“真是的,设闹钟提醒,结果闹钟先烦死人了!”
小凛撇撇嘴,不满地吐槽了一下自己设的铃声。
吐槽完,她的注意力立刻又回到了羊宫身上。
看着羊宫那副欲言又止,带着点窘迫的样子,小凛眨了眨大眼睛,福至心灵,明白了她在不好意思什么。一抹促狭的笑意在她嘴角漾开。
她故意拖长了音调问:
“呐呐~羊~酱~~~你……该不会是你自己的功课也没做吧?刚才脸红是不是因为这个啊?让我猜猜……你是不是也要交作业?是……国语?还是……历~史~作~业~?”
她一边说着,一边促狭地凑近羊宫,眼神亮晶晶的,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羊宫的脸瞬间“腾”地一下,直接红到了耳朵根,整个人就像被丢进热锅里的虾米,缩着脖子。
小凛那尾音拖得老长,像带着钩子,精准地钩住了羊宫最心虚的那根弦。
偏偏……还说中了!
“我、我才没有!”羊宫猛地提高音量反驳,声音都劈了点叉,带着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慌张,“功课……功课我……我自然是有规划的!”
她眼神乱飘,就是不敢看小凛那双促狭眼睛,手下意识地抠啊抠。
“哦——规划啊——”
小凛拖长了调子,脸上挂着“信你才有鬼”的了然笑容。
她也不继续戳穿了,慢悠悠地吸溜着最后一点牛奶,发出满足的喟叹,然后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呼!吃饱啦!干活效率都变高了!”
她一边收拾着自己的杯子和空盘子走向厨房水槽,一边状似随意地说着,那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羊宫听个一清二楚。
“某些人呢,要是现在还不赶紧动动手,等到周一交作业的时候哭鼻子,我可是真的一点也帮不上忙哦,毕竟嘛,我可是初中生嘛!高中生的课程,我可是无~能~为~力~哦~”
最后几个字,简直像小锤子敲在羊宫脆弱的神经上。
羊宫:“……”
被、被鄙视了!
绝对是被鄙视了!
一股强烈羞愤猛地冲上羊宫脑门。
“我现在就去写!有什么了不起的!下午就给你看看什么叫效率!”
说完,风风火火地跑回自己房间。
羊宫关上房门后,小凛慢悠悠擦干最后一个盘子。
她刚把湿抹布挂好,就听见羊宫房间里传来“哐啷”一声,像是椅子倒了。
紧接着是抽屉轮番被拉开又猛地撞上的闷响,伴随着纸页哗啦散落的声音,间或夹杂着几声气急败坏的嘟囔。
小凛踮脚凑近门缝听了三秒,果断拧开房门锁。
羊宫正跪在地板上刨书桌最底下的抽屉,课本、空笔袋、揉成团的草稿纸、几本歌词本撒了一地。
终于,她抓出本书脊裂开道缝的皱皮习题集。
羊宫喘着粗气,抓着这本战利品直起身,脸上还带着激烈活动后的红晕。
她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门口的小凛,耳朵尖红得滴血,声音却带着一种强装镇定的清晰:
“你……教教我写这本英语册子行不行?”
小凛完全没料到她会这么直接,一时愣在原地,没动也没说话。
似乎是为了掩饰尴尬,或者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羊宫不等小凛回答,又飞快地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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