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打算在舞台上唱跳?”东海皱着眉头说。
“不像偶像那么大动作啦,就是简单的脚步跳两下!”
“唱歌的时候加上舞蹈动作!你看啊,《影色舞》歌名不是带个‘舞’字吗?动起来!身体动起来,那种羞耻感就飞走了!”
事务所里,羊宫越说越兴奋,身体不自觉地随着记忆中的节奏轻轻晃动起来,手臂也微微抬起,眼看就要当场演示一番。
东海条件反射般地抬手按住她的肩膀:“停!里面录音呢!”
羊宫的动作瞬间僵住,肩膀垮了下来,有些委屈地撇撇嘴:“哦……”
东海收回手,重新戴上耳机,目光转回录音室。
阳菜似乎完全没有被外面的小插曲影响,她微微蹙着眉,手指的动作时而流畅时而停顿,但那份专注力始终在线。
东海紧绷的嘴角这才放松了一丝。
时间已经来到了放学后的下午四点。
今天上午,蜜柑来上贝斯课,西本给她梳理了歌曲的节奏和律动要点,顺便让蜜柑快速进入状态。
上完课后,东海让她直接进去录音室录制贝斯轨。
得益于蜜柑上课时超乎寻常的认真和专注,进入录音状态后异常顺利,原本计划一个小时的录制,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完美收官。
蜜柑当时也是兴奋得不行,抱着贝斯就想趁热打铁把下一首也录了,但东海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不上不下的尴尬时段。
蜜柑下午还要去餐厅打工,他果断叫停,让她去休息。
到了下午,羊宫和阳菜放学后一起过来。
阳菜进来后二话不说,抓起吉他直接进了录音间。
起初几遍弹得心浮气躁,指法凌乱,情绪明显没沉下来。
东海隔着玻璃都能感受到她的烦躁,但是那时候还不是正式开始录制,东海也就随她自己去调整。
阳菜没出来,也没抱怨,就是一遍遍地弹,一遍遍地调整呼吸和状态。
渐渐地,那些毛刺被磨平了,指法变得干净利落,情绪也沉入了音乐里。
红灯亮起时,她已经进入了状态。
在阳菜进入状态之前,羊宫可没闲着。她逮着东海就在外面叽叽喳喳,宣布她的重大发现。
也不管录音间的红灯已经亮了,录制开始了,她还在那兴高采烈地比划。
好在录音设备只拾取录音间内的声音,羊宫在外面叽叽喳喳并不会被录进去。
东海看着阳菜低垂着头、全神贯注盯着指板的样子,确认她没有分心,才暗自松了口气。
“有话说,等工作结束。”
羊宫扁了扁嘴,但还是乖乖地“哦”了一声,拉过一把椅子在旁边坐下,双手托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录音室里的阳菜。
录音室里,阳菜的状态越来越好。
进入状态后,她的演奏精准而富有情感,复杂的段落也处理得干净利落。
红灯亮了又灭,灭了又亮……一遍又一遍。
东海在控制台前精准地给出指令:
“第三小节推弦再饱满一点。”
“尾奏的泛音位置再靠后一点。”
……
“好,过。”
时间在专注的工作中流逝得飞快。
当阳菜摘下耳机舒了一口气,脸上带着完成后的满足感时,东海看了眼时间。
从她真正进入状态开始录制,到完成她的主音吉他轨的录制,只用了四十多分钟。
红灯熄灭,录音间的门被推开。
阳菜抱着吉他走出来,额角带着细密的汗珠。
“辛苦了。”东海摘下耳机,对她点点头,“完成度很高。”
阳菜笑了笑,没说话,走到休息区拿起水杯喝水。
“现在可以说了吧!”羊宫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迫不及待地再次凑到东海面前,眼睛亮晶晶的,“我的办法!唱跳!你觉得怎么样?”
“所以你是打算在舞台上唱跳?”东海把问题又抛了回来。
羊宫连忙摆手,试图降低自己的提案的危险系数:“都说了不是那种唱跳了……很简单的!跟着节奏,用脚这样……”
她说着,身体又不由自主地要动起来,左脚脚尖抬起,要再次演示她那套能克服羞耻心的踢踏舞。
录制已经完成,东海这次没拦她,抱着胳膊看她折腾。
阳菜也端着水杯溜达回来,看着羊宫。
看完羊宫即兴发挥的舞蹈,东海再次按住她的肩膀,语气带着一丝无奈:“说说具体想法吧,怎么跳?跳什么?麦克风怎么办?支架挡着你怎么办?动作幅度和气息控制怎么协调?舞台走位怎么安排?灯光怎么配合?”
一连串专业现实的问题砸下来,瞬间浇灭了羊宫一半的兴奋。
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刚才光顾着“动起来”的念头,根本没想这么多细节。
“呃……就是……跟着节奏……随便动动?”羊宫的声音小了下去,带着点底气不足。
“舞台表演不是即兴发挥。动作设计需要结合歌曲情绪、舞台空间、设备位置、甚至你的体力分配来规划。不是‘随便动动’就能解决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