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mika简短寒暄后，MyGO的五名成员带着演出后的亢奋与疲惫，一同回到了她们那间休息室。
几乎是同时，大家都像是被抽走了力气般，各自找地方瘫坐下来。
沙发、椅子、甚至干净的地板角落。
羊宫抬手抹了一把额头，指尖立刻沾上些许晕开的粉底和亮片。
她看着其他队友，阳菜的发际线完全被汗水打湿，小凛的腮红也有些斑驳，蜜柑的鼻梁两侧出现了明显的油光，鼓子更是连脖子都闪着汗渍。
“哎呀……”
羊宫嘟囔了一声，想起东海刚才略带嫌弃的提醒和“该卸妆了”的话，再看看大家此刻堪称狼狈的脸。
那些摄影棚里精心描画的精致妆容，早已被舞台上炙热的灯光和尽情挥洒的汗水冲刷得七七八八。
“确实该卸妆了，黏糊糊的好难受。”
女孩们纷纷拿出卸妆湿巾和棉片，对着镜子或凭借感觉，仔细擦拭起来。
褪去舞台的华彩，露出一张张年轻、带着运动后红晕的真实脸庞。
直到五人都一一卸妆完毕，用清水洗净了脸，正觉得清爽不少时，才注意到外面的声响。
舞台上，mika乐队的鼓声曾短暂停歇，此刻又再次激烈地响起，伴随着隐约传来的吉他solo和欢呼声。
“啊，mika老师她们都演完一首歌了……”
鼓子侧耳听着，语气里带着一丝没能亲眼看到的遗憾。
这时，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东海才不紧不慢地踱步归来。
“东海先生，”鼓子立刻看向他，带着期待问，“你刚刚是去看mika老师的演出了吗？”
“嗯。”东海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他环视了一圈刚刚卸完妆、显得清爽却也难掩倦容的女孩们，继续说道：
“虽然你们整场的表演非常完美，能量十足，无可挑剔。但mika毕竟是有多年经验的人，她的演出，是在‘完美’的技术基础上，更添加了一种……属于成熟乐手的沉稳风格和舞台掌控力。收放自如，很有味道。”
他客观地评价着，并没有刻意贬低MyGO来抬高mika，只是指出了两者因经验而自然产生的差异。
“而且，她们乐手的技术都非常稳，演出的歌曲质量也是没得说。”
他语气平淡，丝毫没有透露出那些歌其实全是他之前写到歌的那点小小自得心思。
只是蜜柑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经过墙壁隔音过滤后略显模糊的旋律，微微蹙起了眉，露出思索的神色，似乎觉得某些和弦进行有些耳熟。
而其余几人听着东海对mika乐队演出那般“沉稳风格”、“收放自如”的描述，脸上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向往和好奇的神色，恨不得立刻就能冲出去亲眼看看mika的风采。
即便她们还没有提出这个要求，东海显然也看出了她们的心思，并且显然不打算同意。
他话锋一转，直接下达指令：“好了，现在大家马上出去。不用换回便服了，就穿着这身演出服，直接去卖专辑。”
虽然早就知道演出后要卖专辑，但没想到这么早就要开始工作？
演出结束后的放松时间呢？
羊宫第一个有意见，几乎是跳了起来：“为什么？！我们才刚刚演完欸！汗都还没干透！就不能多休息一下吗？”
小凛也立刻帮腔：“是啊是啊……好累的……”
东海的理由听起来十分资本家：“现在演出还没有完全结束，外面的人流相对没那么集中，你们坐着卖CD也能算是一种休息。而且可以提前预热。”
“那能一样吗？”羊宫反驳，“在休息室里我们能坐着躺着放松，在外面只能正襟危坐地工作啊！”
东海面无表情地抛出另一个选择：“那等到演出全部结束，人流最高峰的时候，就没有椅子给你们坐了，只能站着应对汹涌的人潮卖CD。你们选吧。”
一个两难的选择。
是选择现在就去，坐着工作，但总的工作时间会被拉得很长？
还是选择先在休息室彻底放松一下，但代价是等下要站着忙碌一整晚？
羊宫顿时陷入了纠结，眉头紧锁，小脸皱成一团。
“那个……”鼓子犹豫地开口，声音很小，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把话咽了回去。
但她的声音终究是被东海听到了。东海瞥了她一眼，随即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让步似的，对大家宣布：“我也不是什么恶魔。mika的演出确实很值得学习，你们多看看也有收益。”
女孩们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这样吧，”东海给出了新方案，“在外面摊位那里，最少也需要有两个人一起看守。其余时间，你们可以轮流进场去看mika的演出。”
“好耶——！！”
阳菜、小凛、蜜柑和鼓子立刻欢呼起来，疲惫仿佛一扫而空。
羊宫听到欢呼声，才从自己的纠结中回过神来，慢半拍地也跟着举起手，有气无力地欢呼了一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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