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尔基怒吼,毁灭法相六臂齐挥,试图封锁格挡,同时周身凝结出厚重的火焰铠甲。
叮!叮!叮!嗤!
萧谨的手指如同幻影,在迦尔基的防御间穿梭,每一次点出,都精准地命中火焰铠甲最薄弱处,或是在法相攻击的间隙刺入。
他的速度并不显得特别快,但每一步移动、每一次出手都仿佛预判了迦尔基的所有动作,带着一种玄妙的韵律。
空间法则之力被他运用到极致,时而轻微扭曲迦尔基的攻击轨迹,时而短暂拉伸自己与对方之间的距离,让迦尔基势大力沉的攻击屡屡落空,仿佛在和一道捉摸不定的幽灵战斗。
短短数招过后,迦尔基的火焰铠甲已被点出数个凹坑,毁灭法相也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湿婆舞·灭世!” 迦尔基暴怒,不惜损耗,催动法相爆发,六臂疯狂舞动,无数火焰、雷球、毒刺、骨矛如同暴雨般向四周无差别覆盖攻击,试图以范围攻击逼出萧谨的真身。
萧谨身形在漫天攻击中如同柳絮飘飞,片叶不沾身。
他看准法相疯狂攻击时,其本体防御出现的一丝迟滞,眼中精光一闪。
“空间折跃·指剑!”
他的身影骤然模糊,仿佛同时出现在三个方位,随即又瞬间归一,真身已欺近迦尔基本体三尺之内!并指如剑,指尖银芒暴涨,无视了最后层火焰铠甲的阻碍,如同穿透一层薄纸,精准地刺入了迦尔基的胸膛偏左位置(避开了心脏,萧谨仍顾忌天谴)!
噗嗤!
剑气透体而入!
“呃啊——!” 迦尔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胸膛炸开一团血花,整个人如同被巨锤击中,向后倒飞出去,重重撞在远处山壁上,砸出一个大坑,顿时烟尘弥漫掩埋了他。
他体表的毁灭之焰瞬间黯淡大半,身后的湿婆法相虚影也一阵晃动,几乎溃散。
从交手到重创迦尔基,不过十余招,且萧谨始终游刃有余,连大气都未喘一口,仿佛只是随手拍飞了一只烦人的苍蝇。
迦尔基瘫在山壁凹坑中,口鼻溢血,胸膛伤口处残留的锋利剑气仍在肆虐,阻止伤口愈合,剧痛难忍。
他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暴怒,以及一丝深藏的恐惧。
他身为湿婆神选中的代言人,行走世间,几乎未逢敌手,何曾受过如此重伤,败得如此干脆利落?
这个看起来年轻得过分的大夏男子,实力简直深不可测!
迦尔基知道,单凭自己,绝无胜算。
没有丝毫犹豫,迦尔基强忍着剧痛和屈辱,立刻以湿婆神系特有的秘法,向同在昆仑山脉范围内活动的其他三位同伴——大梵天代言人萨提亚、毗湿奴代言人萨格斯、智慧之神代言人智难,发出了最紧急的求援信号!
“速来!点子扎手!我遭重创!” 信号中蕴含着位置信息与他此刻的惨状。
烟尘缓缓散去,迦尔基死死盯着不远处那个披着白衣、赤足立于湖畔岩石上,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小事的男子,眼中燃烧着怨毒与等待援兵到来的疯狂。
而素心,早已看得目瞪口呆,捂着嘴,心脏几乎跳出胸腔。
这位前辈……也太强了吧?!那可是白象国神使啊!连她师父都败在了此人上手,竟然被他随手就打成重伤?
“看来,今天这澡是洗不踏实了。”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随手将披着的白衣系好,虽然依旧赤足,但那股渊渟岳峙、深不可测的宗师气度,已展露无遗。
眼见迦尔基眼中怨毒之色大盛,且明显在传递某种求援信号,萧谨便知麻烦将至。
他虽不惧那另外三名白象国神明代言人,但此刻与这群神棍全面冲突,实非他所愿。
眼下天劫悬顶,他每一步都需慎之又慎,过多杀戮与干涉,尤其是涉及这些身负“神明气运”的代言人,极可能提前引动灾劫。
素心此刻也回过神来,看到迦尔基怨毒的目光和那隐隐的空间波动,知道他是在向同伴求援,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她焦急地扯了扯萧谨尚未完全系好的衣角(虽然立刻又脸红地松开),声音带着哭腔:“前辈!我们快走吧!他……他在叫同伙!他还有三个同伴,个个都和他一样厉害!我师父……我师父就是被他们四个围攻……才……”
说到此处,她悲从中来,想到恩师惨死,同门离散,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如同断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显得格外凄楚无助。
萧谨眉头微蹙。杀一个迦尔基或许还能勉强在“自卫”范畴内遮掩,若真与白象国四大神明代言人全面开战,动静太大,因果太深,绝非明智之举。
“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萧谨心中暗叹。
若他日渡过天劫,再寻这几个秃驴算账也不迟。
当下,他不再犹豫,对仍在低泣的素心淡淡道:“走。”
话音未落,他伸手握住了素心冰凉微颤的手腕。
素心先是一惊,下意识想抽回,但感受到那只手掌传来的温暖与不容置疑的力量,又看到萧谨平静无波的眼神,慌乱的心竟奇异地安定了几分,任由他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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