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气氛有些凝滞,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
教导主任坐立不安,而白启明则依旧保持着和善的微笑,但那双深邃的眼睛,却如同鹰隼般锐利,紧紧地盯着林默。
面对白启明直截了当的质问,林默分身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他只是稍加思索,便猜到了对方的意思。
显然,官方已经对他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白领导,我猜你可能以为我是双能力或者更高品级的天赋了,”
林默分身平静地开口,语气不卑不亢:“其实我的能力确实是C级的肉体再生系。”
他顿了顿,观察着白启明的反应,发现对方只是微笑着倾听,并没有插话后。
于是继续说道:“可能因为才刚觉醒不久的原因,再加上我不是很信任苏晓晓,所以就顺着她的意,说是‘细胞活性化’。其实我的职业是【荆棘之体】,虽然名字不同,但整体方面大差不差,都属于再生和防御的范畴。”
这番话半真半假,既解释了能力名称的差异,又暗示了自己对苏晓晓这个“大家族”子弟的天然不信任,这在普通平民觉醒者中是合情合理的。
“至于我在测试中用的那些浮空和激光的能力,”林默分身话锋一转,脸上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犹豫和挣扎。
“则是我在之前晚上出去散步时,遇到了一个戴着面具的神秘人。他以一个很便宜的价格卖给了我几件小玩具。虽然我认为可能有诈,但是对于一个平民来说,这种机遇可遇不可求,所以……”
林默故意没有把话说完,而是将一个复杂的难题抛给了白启明。
他相信,以对方的智慧,能够瞬间脑补出无数种可能性。一个急于变强的平民少年,偶遇一个贩卖非法超凡道具的神秘“面具人”,为了力量而冒险交易——这个故事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充满了合理性,而且还能将“面具人”这个烫手山芋间接地丢出去。
果然,白启明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眼神变得更加深邃。他沉默了几秒钟,似乎在消化林默话语中的巨大信息量。
林默的解释非常巧妙,它将所有疑点都指向了一个神秘的、不受官方掌控的第三方势力——“面具人”,同时又完美地符合了他一个“C级平民天才”的身份设定。
“面具人……小玩具……”白启明缓缓敲击着桌面,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关键词。
他当然知道“面具人”的存在,无论是那个拥有【不朽之躯】的,还是那个操纵【赤龙之血】的,都是让管理局头疼不已的存在。现在,又冒出来一个贩卖高科技超凡道具的?这背后,难道真的存在一个庞大的、拥有尖端科技的神秘组织?
他抬起头,重新审视着眼前的少年。
林默的表情平静而坦然,眼神清澈,看不出任何撒谎的迹象。
白启明心中暗叹,这个孩子的心性,远比他表现出的年龄要成熟得多。无论他说的是真是假,这份处变不惊的镇定,就已经超越了绝大多数同龄人。
“原来如此。”白启明最终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又恢复了和善。
“林默同学,你的坦诚让我很欣赏。这件事非同小可,涉及到非法的超凡物品交易,我们会进行深入调查。你不用担心,既然你是受害者,管理局会保护你的安全。”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既然你拥有如此出色的战斗天赋和应变能力,只待在学校里,是不是有些太浪费了?”
白启明那看似和善,实则充满了压迫感的提议,让教导主任办公室内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林默分身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但他心中清楚,眼前的这个老狐狸,已经开始了他的下一步计划——招揽。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客为主,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能问几个问题吗?”
白启明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微笑道:“当然,知无不言。”
“为什么妖兽看起来不怎么像生物变异,难不成它们变异后本来就稀奇古怪的?既然这样,为什么人类还能保持正常的形态?”林默分身抛出了第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看似与眼前的谈话无关,却是在试探官方对这个世界本质的了解程度。
听到这个问题,白启明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绝大多数觉醒者只关心如何变强,却很少有人会去思考这些根源性的问题。
“很好的问题,”他缓缓说道,“关于妖兽的起源,目前科学界也没有统一定论。”
“主流的‘灵能介质共振理论’认为,新元纪元开启后,一种未知的‘灵能介质’与现实维度产生共振,导致了全球性的物种进化。但这种进化并非均匀的,它更像是一种‘筛选’。”
“人类因为拥有高度复杂的神经网络,能够更好地适应和引导这种能量,所以大部分人只是觉醒了职业,形态上没有发生太大变化。而那些结构简单、缺乏智慧的生物,则更容易被狂暴的能量所扭曲,演变成各种形态怪异的‘妖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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