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曦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反驳:“那能一样吗?如果他是基佬,那我之前的行为就是冒犯,我可以原谅他,也原谅我自己!但如果不是……”
她顿了顿,声音小了下去,没把后面的话说完。
林飒一边擦着盘子,一边毫不留情地揭穿她:“我看你就是知道了上次他轻松打败龙海江,觉得这家伙深藏不露,不好惹,怕玩火自焚,所以才找个借口打退堂鼓吧?”
“才不是!”温若曦嘴硬,脸蛋却微微泛红,“我温若曦怕过谁?他要是真不是基佬,你看我敢不敢去破他的功!”
“嘘!你小点声!”林飒提醒道,“那家伙耳朵灵得很!”
“切,骗鬼呢!这么远,还隔着门,水声又这么大,他能听见才有鬼了!”温若曦不以为然,根本不信。
她们却不知道,饭厅里正在扒饭的谭傲天,耳朵不易察觉地动了动,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五感远超常人,这点距离和噪音,对他而言如同虚设。
不过他也没打算戳穿,继续慢条斯理地吃着饭,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吃完后,他端着空碗盘走进厨房。
林飒和温若曦立刻停止了交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谭傲天将碗筷放进水池,什么也没说,转身就准备离开。
看他这副平静的样子,温若曦更加确信他没听到。
于是她的胆子又大了起来,对着他的背影,用不大不小、刚好能盖过水声的音量,带着几分挑衅和试探说道:“有些人啊,表面上一本正经,说不定背地里……哼哼……”
她话音未落,已经走到厨房门口的谭傲天突然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声音清晰地传了回来,带着一丝戏谑:
“温大小姐,我准备好了,房间门没锁,晚上记得来破功。”
“……”
厨房里瞬间死寂!
温若曦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从耳朵根到脖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
林飒也惊得手里的盘子差点滑落,目瞪口呆地看着谭傲天的背影。
谭傲天说完,没事人一样,晃悠着回自己房间了。
好半天,温若曦才从极度的羞窘中回过神来,捂住滚烫的脸,发出一声哀鸣:“啊!!他怎么真的听得见?!这房子没法住了!一点隐私都没有!我要搬走!”
林飒看着闺蜜这副样子,又是好笑又是好奇。
她放下盘子,擦干手,靠在橱柜上,问道:“说起来,若曦,我早就想问了。你都被他‘收拾’过好几次了,以你温家大小姐的身份,又不缺钱,干嘛非要跟我们挤在这小房子里?琼海市那么多高档公寓别墅随你挑,你图什么?该不会是……真喜欢上那个小保安了吧?”
温若曦像是被说中了心事,立刻跳起来反驳:“谁喜欢他了!一个邋里邋遢的小保安?本小姐眼光有那么差吗?”
她眼珠一转,反过来调侃林飒,“哦~我明白了!是你喜欢他吧?所以才想方设法让我搬走,你好跟他过二人世界是不是?”
林飒脸色一红,啐了一口:“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才看不上他!我就是……就是懒得搬家而已!”
见林飒否认,温若曦脸上的玩笑神色渐渐褪去,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和自嘲。
她靠在林飒旁边的橱柜上,声音轻了下来:“其实……我就是觉得有点无聊。家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住着没意思。在这里,至少还有你这个闺蜜能说说话,斗斗嘴,热闹点。”
她顿了顿,眼神飘向窗外漆黑的夜空,带着一丝伤感:“我当空姐,满世界飞,也是因为……我妈去世前,有很多想去却没来得及去的地方。我不想待在那个到处都是回忆,却又只剩下我一个人的家里。就算我爸现在再怎么有钱,又娶了新的老婆……那也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林飒看着温若曦难得流露出的脆弱,心里一软,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了。你爸爸他……组建新的家庭也是正常的事情。你还有我们呢。”
温若曦靠在林飒肩头,眼神有些空洞,声音带着一丝迷茫:“其实我爸再不再婚,我没什么感觉。只是……他们以前那么好,所有人都说他们是模范夫妻。我妈生病的时候,他也在病床前守着,看起来那么难过……可我妈走了一年都不到,他就迫不及待地把新人接进门了。飒飒,你说……这样的人,他对我妈,到底有没有过真感情?还是说,男人的感情,真的就这么……廉价和善变?”
林飒轻轻拍着她的背,叹了口气,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这种涉及至亲的背叛感,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若曦,别想了。有些人,有些事,不值得你耗费心神。”
为了转移话题,也确实是心中好奇,林飒压低声音道:“说起来,我之前……稍微查了一下谭傲天。”
温若曦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她:“你查他干嘛?查到了什么?”
“他家里……是中医世家。”林飒斟酌着用词,“不过,他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因意外去世了,他是爷爷带大的。但后来,他爷爷也……走了。好像就是他高中毕业那会儿。之后,他就一个人了。”
温若曦愣住了,美眸中闪过一丝震惊和同情。
她想起谭傲天那总是懒散不羁、仿佛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没想到背后竟藏着这样的身世。
独自一人长大……那是一种怎样的孤独?“他……他一个人怎么过的?”
“不清楚。”林飒摇摇头,“档案记录很简单。只知道他后来去当了兵,在部队待了几年,退伍后就来了琼海市,进了霁华集团当保安。他在部队的经历……是一片空白,加密级别很高,我权限不够,查不到。”
“加密级别?”温若曦更加惊讶了,“一个退伍兵的资料,怎么会加密?”
她心中的好奇心不由起来了。
这个男人,身手恐怖,医术通神,身世凄苦,连部队经历都神秘莫测……
那他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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